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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谁。强撑着从秦雷怀里起来,擦干眼角的泪水,小声道:“奴婢就是舍不得殿下,不为了别的。”
秦雷转念一想,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由暗骂自己说话不经大脑。把姑娘重新拉到怀里,温言道:“小若兰莫多想,行军打仗不能带女人,这是铁律,孤不能违反的。”
若兰终究忍不住,声若蚊鸣道:“那云裳……”
秦雷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若兰挺翘的小屁股,惹得姑娘一阵面红耳赤,钻在秦雷怀里只是不依,那点小小的别扭也就烟消云散了。秦雷这才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腻声道:“小兰兰……”
这么恶心的称呼,只有被秦雷迷得神魂颠倒的若兰,才能安之若素的接受,而不起鸡皮疙瘩。她在秦雷怀里换个舒服的姿势,小鼻子哼哼道:“嗯……”
秦雷揪揪她小鼻子,柔声道:“告诉你个天大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可要帮我保守住啊。”
若兰把头深埋在秦雷怀里,闷声道:“不要告诉若兰了,爷的话若兰记得太牢,怕夜里说梦话走漏了。”
想到当初那个恭谨的小宫女,现在也会说些甜腻腻的情话了,秦雷不由得意的嘿嘿笑起来。半天没等到秦雷下文,却听到他淫贱的笑声。若兰终于忍不住抬起琼首,目含春水的望向秦雷。
夏衫单薄,姑娘那惹火的身子在秦雷怀里腻了半天,早就弄得秦雷心里长草。此时被若兰含情脉脉的一望,便如一点火星投入滚油中,腾地燃烧起来。
秦雷低吼一声,拦腰横抱起若兰,甩手扔到柔软的大床上,未等姑娘修长的身子落下,他便恶狼般扑了上去。
这正是:烛影摇曳,为是久别任君怜;被浪翻红,交颈鸳鸯抵死眠。
若兰早已不知昏天黑地。只觉得生生死死无数次,直到香汗津津的卧在秦雷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无限满足的秦雷抚摸着若兰光滑的手臂,有些歉意道:“小宝贝,我跟你说下云……”
没等‘裳’字出来,若兰便轻轻捂住秦雷的嘴巴,她不想在这种时候还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良久才幽幽道:“奴婢越来越不知足了。”
秦雷心中一紧,柔声安慰道:“天下漂亮女人多了,孤不能都娶回家。放心,我对云裳没有别的意思。”他本来想说,我不会对不起你和诗韵的,但自己都觉得无耻,便强行咽了下去。
若兰瘪瘪嘴,强忍住又要留下的眼泪,呢喃道:“奴婢知道,这世上只有爷这样的好人儿,才会对一个婢女如此呵护在意,奴婢也发誓一辈子小心伺候,不惹您生气。可爷对奴婢越好,奴婢越把心扑在王爷身上,就越不知足……”
说着费力的抬起头,泪眼婆娑道:“爷,您别对若兰这样好了。兴许您对奴婢凶些、冷淡些,奴婢便知道好歹了……”
秦雷把胡思乱想的小丫头重新搂在怀里,温声道:“知道孤最喜欢若兰什么吗?”
虽然没抬起头,但姑娘那晶莹圆润的小耳朵,却竖了起来。
“孤最喜欢若兰的善良、单纯、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我。跟你在一起没有一点负担,只有在你这里,孤才不用小心算计、百般提放、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就是我的避风港,知道吗?”秦雷很认真的说着。
若兰沉浸在一股巨大的幸福感中,紧紧反抱住秦雷,呢喃道:“殿下、殿下……”
翌日一早。
最终若兰也没有问秦雷为何带着云裳北上,但长久盘踞在心头的阴霾却已不翼而飞。轻松的心情让她整个人更加明艳照人,让听她一条条嘱咐的云裳偷偷发笑。
深通医理的云裳怎会不知,若兰脸上的红润娇艳是因何而来。这种了然,让她不大敢看秦雷那同样神采奕奕的俊脸。
却也有些忍不住想看。
好说歹说,最终装上车的箱子数缩减到五个,但那个大木桶,还是被若兰强硬的塞了上去。
等到亲眼看着装好车,若兰又亲手为秦雷穿上黑色镶金的威武战甲,再挂上绣着一条巨大金龙的黑色披风。姑娘的动作是那样的虔诚仔细,仿佛一位送夫出征的小妻子,唯恐丈夫的盔甲没有穿好,抵不住敌人的利剑;生怕丈夫的战袍没有系好,挡不住深夜逼人的寒气。
虽然是万般不舍,但若兰仍然强忍住泪水,给了秦雷一个临别的微笑。
他便带着这个饱含深情的微笑离开了晴翠山庄,也带走了姑娘的全部情愫。
荆州城大校场。
这次没有车水马龙,只有刀枪林立;这次没有车来人往的热闹,只有沙场点兵的肃杀。
一身戎装的秦雷,手按着那柄金灿灿的天子剑,站在土台上,平静的望着台下上万名整装待发的兵士。土台的另一侧,是好几千前来送行的江北父老。其中有兵士们的妻儿父母,但更多的,是江北省的百姓士绅。他们日夜期盼着江北能重新恢复安宁,一听到镇南军要北伐的消息,便从四面八方赶来,为王师送行。
良久,他才高声道:“镇南军的将士们!”
“在!”在伯赏赛阳和秦有才的带领下,一万多条汉子同时回应着秦雷。
嘹亮的声音直入云霄,让送行的士绅百姓精神一振。
秦雷满意的点点头,伸出右手,笔直的指向右侧送行的人群,高声吼道:“你们知道这是些什么人?”
不等有人回答,秦雷便接着吼道:“他们便是十七年前,省下每一粒粮食、掏出每一个铜板。仅凭一省之力,支持你们的父兄抵御南寇九个月的那些人。”
秦人尚武,军中多是子承父业,因而这支镇南军中,几乎每人都有父兄亲人,阵亡于那场可歌可泣的战役中。而在送别的人群中,更是有无数经历过当年那一幕的长者。
秦雷此言一出,一种子弟兵般的感觉顿时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送行的和出征的之间,多了些血脉相连的感觉。
“但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南楚。用心险恶的又在大秦境内挑起了场纷乱。他们假托弥勒教之名,妖言惑众,煽动教民叛乱,把我们共同的家园变成了人间地狱!我们该怎么办?”
“平叛!平叛!平叛!”第一次听说弥勒教背后竟有南寇的影子,对南楚恨之入骨的镇南军将士和江北百姓同时发出了怒吼。
“对!平叛!用敌人的血祭奠枉死的亲人!唤醒迷途的百姓!”说着用最大的力气高喊道:“拔旗!”
一身银甲的伯赏赛阳闻言,大喝一声:“得令!”双手牢牢抱住两张高的旗杆。一抬腰,便把那面镇南军的禺疆军旗从木桩上拔了起来,扛在肩上。
“出发!荡平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