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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美的!”潇缘走过去陪她坐下,也同时看着北方,“娘亲头上有一颗玫瑰色的星辰,好像一直都在。听说那是指示着真正凤凰。这天下是娘亲的,总有一日这一切都会属于娘亲。”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低头,“缘儿,倾尽天下的一切。娘亲只要你好好活着。”
“娘亲就算是神医,还是有治不好的毒。这是命!”潇缘为她屡屡发丝,“别想那么多,缘儿不怕死!有娘亲在身边,缘儿什么都不怕。”
低敛的眸中,有一抹淡淡的异色。除了她自己,风轻尘不知道,潇缘也不知道。她在等,等待一个人的出现。没有言明,只是用自己的危险来赌。那个人会不会出现。
在天即将黎明之时,她的睡意渐渐的笼了上来。挡也挡不住!
“缘儿,若是没人来救。便一直待在这里面也罢!毕竟娘亲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救你了。”
她半眯着眸子,打不起一丝精神。或许是因为这么久了,她等待的那人都没有出现的原因。这话,似乎带着挑衅。说给暗中的那个人听。
潇缘似懂非懂,靠在慕容芷凝身上,“随娘亲吧!”孩子便是孩子,母亲说什么话,都觉得是对的。这是天性。
“晃荡”一声,那铁笼,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渐渐的上升,然后,三人在不经意间所有的束缚都没了。她清浅的凤目一沉,在心底涌现一阵莫名的喜悦。片刻后,她扬唇一笑,“既然有胆救人,怎没胆出来晃一圈?”
她踩着落叶,将那刻在树上的刀子取下来。轻轻的在鼻尖嗅了嗅,扯着嗓子道,“还不滚出来?”
“在下救了姑娘,姑娘不感谢还恶言相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沉浸许久的地方,清脆的响声尤为入耳。朝着那个地方前去,却只见一名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缓缓走过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那张脸,长得很有几分姿色。身材也非常不错。
但慕容芷凝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眸中的火一点点串上来。脸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说实话,她没仔细看这男人。
“我救人的时候从未想过要什么感谢报答之类的,再者,我没让你救我。不是么?”她挑眉,不以为然的看了眼他,“我倒是不介意你再次把那个笼子放下来。”
段子歆愣了愣神,笑,“姑娘还想待在里面?”
“本来是想的,但是你既然手贱把我放出来了。我自然不会再回去。”
言落,她转身抱着潇缘便准备离开。这天儿,刚亮。既然出了京都便不用怕了。得去找辆新的马车,然后去往悦城。
“罢了,也没想过要你感谢。”
男子手拿一把折扇,从慕容芷凝身边走过,“这荒郊野外,姑娘带着一个孩子。怕是还会遇到很多危险!”
慕容芷凝敛了敛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做理。于是,那男人就那样离开。没有留下任何言语。
“主子,这男人出现得好奇怪。”风轻尘道。
慕容芷凝侧目,目光再次落在手中那枚金刀上。记得,他最喜欢用的暗器便是金刀。除了金刀,身边便只有一柄软剑。这金刀,是他的?
“不过这男人救了我们,还是应该感谢的!”风轻尘接着说。
“轻尘,想事情别太简单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言尽之后,大步离去。
她又在发什么疯了?为什么又会想到那个男人?他就算来了又如何,自己真的会原谅他么?想着这一切,慕容芷凝忍不住将一切抛之脑后,一行人走在荒郊野外。
当然,有的人羡慕他们三人一路聊天聊得欢快,一面欣赏美景一面玩弄花草。潇潇洒洒的时候。总会有看不下去的时候,总会制造一些麻烦。比如,强盗抢劫啊,比如坐在树上休息的时候总会碰到两个人直接刺杀下去。
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慕容芷凝总是喜欢两只手将刀夹断。吊在树上让那些人荡秋千。再然后,再出现强势一点的。慕容芷凝便会出现不耐烦的感觉,这时候,那暗器,金刀便会出现。哗啦啦的一丢,那些黑衣人吓得落荒而逃。
在这个时候,总会出现那个宝蓝色的身影。从他身边一晃而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那金刀是他射出来的。不过到底谁发射的,也的确是个谜。
近夜,困意十足的慕容芷凝带着潇缘在田间走着。潇缘和风轻尘倒也没有抱怨,而是乖乖的跟着走小路。谁都知道,若是住客栈,保不准他们能走到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
“娘亲,咱们就这样走着。好棒的夜晚!”潇缘道。
“那也行啊,反正我还没看到哪里有人家。”慕容芷凝轻笑,“缘儿不累?”
“不累啊,和娘亲走在一起绝对不会累!”潇缘拉着慕容芷凝的手,幸福的洋溢在春风中。在她面前,这孩子很容易便满足了。
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只见前方有一户人家。灯光下,灰暗的小房子娴静的躺着。那房子看起来并不豪华,但也不是一般的房子。
不过不管如何,见到房子,慕容芷凝忍不住大喜,“缘儿,今个我们住这里。”
但喜色之后,眼帘触及那茅屋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从房间内飞了出来。
“滚!!”
房间某人重重的哼出一个字,那态度嚣张至极。
那人摔在地上,就像是摔一个死狗那般。忍痛低吟一声。相隔几丈远的慕容芷凝不由自主而加快脚步一顿,瞬间停了下来。接着今日白色的月光以及那微弱的大红色灯笼,依稀可看到那女孩血肉模糊,她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服,凌弱的身子下是一滩滩的污血。打湿了整个衣衫,看起来狰狞无比。
如玉的面色上,也挂着几道伤疤。那伤疤有的已经化脓,弥漫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阵恶臭。稍微移动,破旧的衣衫下便是一道道狰狞的伤痕。有的像是烫伤的,有的像是鞭伤。总之,那身体好像并无一处完好。
院内,那香浓的栀子花,在刚才那女孩飞出来时,便已经溅上了污血。刚才还干干净净,带着几分雅致的院内顿时犹如人间地狱。
女子一阵阵的发出痛吟,带着倔强与失望,将那声音压到最低。一步步的朝屋内爬去,只是还没爬到。那女孩的身体便凌弱得被人一脚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