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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很过瘾。
从饮食角度上讲,近代我们好像遇到了天灾,粮食颗粒无收,好像人都快饿死了。剩下一点往年余粮,也被人抢走。但是,我们祖先早就留下了书籍与智慧,说吃草也可以续命。比如本草纲目就记载了几千种可以吃的草,不仅可以吃,还可以救命。
文明的丰富与多样性,是祖先留给我们生命的强韧度。如果没有这种强韧,我们恐怕早就不在了。这就是多样性与深厚性的力量,它们让我们成了大象,哪怕病了,也还有体积与重量的威力。
还有一种生存能力,叫杂食性。人类就是典型的杂食性动物,这个特点,让人类抵抗饥饿的手段变得丰富起来。在社会与国家存亡之时,你文明的留存多样性,就是杂食性。而你文明中的特殊性,就相当于食谱上的独特性。比如,大熊猫大巨大自然灾难中留存下来,在于它的独特性,吃竹子。别人动物根本无法根它抢食,因为消化不了竹纤维。
此时,一个人居然站了起来,他大声说到:“兄弟们,我有一个提议,我们一起联手搞个大工程,怎么样?”
冬子身边的人低声音说到:“这家伙一个搞交通的,难道他要搞高速铁路,没有巨型投资,哪里来的大工程。”
冬子对面的人也说到:“搞交通的,这几年发了财的,天天跟人出去当评委,天天出席鉴定会,搞新设计的项目预算又高,他说话,估计就要开阔些。”
那个提议大工程的家伙,是个铁路设计的专家,喜欢用工程二字。当然,孙总也在下面嘀咕,这家伙挣的钱,估计是自己的几倍。当时把冬子吓了一跳,在冬子看来,孙总就算是最有钱的精英了,三十几岁就成了千万富翁,还有公司股票带来的固定分红,比他富几倍,是个什么概念?算是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
“兄弟们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搞什么基建工程。”
下面又开始嘀咕了:“铁公基,你们铁老大排在最前面,国家把最多的钱给你们了,还好意思说基建。”
孙总也大声说到:“我们只是基建中喝汤的,还在开发商手里吃点渣渣,哪里比得上你们,直接拿大头,开发商还要看你们眼色行事。”
冬子的体会就更深了,这还是来源于他在青山的经历。那些所谓的拆迁户暴发,那些所谓的楼盘涨价,那些所谓的建材市场火爆,如果没有那个高铁站,从何谈起?
“我是说,我们合伙写一本书,各写各的专业,假如,我们集体穿越回去,比如到一个朝代,凭我们今天的科技知识与工业素养,是不是可以重建一个强大的华夏?”
一群理工男居然要创作,还是穿越的东西,这么不靠谱?冬子以为会受到大家的嘲笑,可让冬子完全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群情激昂,纷纷响应起来。
大家立即讨论了第一个问题,关于在哪个朝代,怎么开头,达到什么目的。
在大家的讨论之下,大家的意见开始收敛。收敛这个词,也是冬子在这个讨论中听到并开始理解的。这是一个关于数学函数的词汇,但可以表示意见集中、发展方向趋同的一个趋势。
“好,大家既然都倾向于南宋末年,我们可以试着讨论定这个朝代的主要原因。”铁路专家居然以这么短的时间,就点燃了大家的热情,那并不是酒的原因。因为喝了酒的人,可以有热情,但无法统一意见。形散而神不散的文章是最有意思的,这种酒局也是头脑风暴的发散,让冬子享受到另一种美感。
理工男一旦浪漫起来,就没有诗人什么事了。
选择南宋末年的意思很明显。毕竟当时最强大的蒙古军队,是否可以被科技进步所击败呢?如果可以,岂不是更能证明科技的力量?毕竟,那曾经是一个天下无敌的军队。
更重要的意义还不在此。建立科技进步的基础,是实现工业化。而实现工业化最大的敌人,是当时发达的农业社会。农业社会的惯性,才是他们要对付的最大敌人。
火药专家首先发言了:“要我说,打败蒙古铁骑,并非不可能。因为火药在当时,已经有制造基础了,我只要把火药变为炸药,提高炮弹的爆炸力,发射药力量足后,射程也远。射程远弥补了发射准备时间的不足,铁骑再快,也没有我们的炮弹快,而爆炸力成十倍以上的提升,对于我的专业来说,按南宋当时的制造水平,可以在短短几个月内实现。那么,襄阳城下的大战,对方铁骑上,就是全是拖雷,我们不需要郭靖,只需要百把个炮手,就可以搞定。”
这家伙,居然是金庸武侠的读者,把郭靖拖雷之类的人物,说得如此生动。在这一点上,冬子觉得,自己与他们这些精英,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如果这种出来,肯定会有一大批读得懂的人。
但是,他的提议马上就受到了孙总的置疑。“兄弟,你那炸药如此之猛,那么铸造技术是不是得改进?不怕把炮膛自己炸了吗?炮的铸造水平,能够约束这种力量?是用无缝钢管?射程与精确度的把握,是不是还得要膛线?如果要膛线,是不是得有车床?兄弟,光有炸药,是远远不够的。”
火药专家并没有反驳,而那位铁路专家,也就是的提议者说到:“这才是我提出集体穿越的意义。单个技术进步,并不能实现工业化。只有工业化的进步,才具备自我复制的能力。啥叫工业化?就是用工业的手段自我复制与进步的能力。我们还可以邀请其它学科的人才,共同点燃一个科技术,在那个农业社会,先在一个小地方建立火苗,然后让它燃烧整个华夏。”
“对不起,你这地方还真不好找。”冬子对面的家伙市场叫到:“君不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们古代正因为农业体制发展到了巅峰,所以,才有光辉的文明,你在哪里去插空建立独立的基地呢?”
这个问题很有道理,看样子,建立工业基地,最大的敌人,其实是朝廷,是当时的政权与社会体系。
有人说到:“我们穿越时,带些武器过去就行了嘛。官军来了,机枪伺候,他们敢干涉?”
此时交大教授提醒到:“你们太低估体系的力量了。要知道,咱们穿越过去,也是要吃饭喝水的,也是要与当时的人们交往的。吃饭拿不到粮食,要我们跟人家比而饥饿能力,我们比得过?喝水人家下毒,我们怎么办?再说,在金钱美女财富权势的诱惑下,再加上道义的包装,我们很可能被人当成怪物,我们成了当时全天下人民的敌人,怎么活下来呢?”
恰恰,这才是重点。一个完善体系下,突然出现的外来文明,很难有立足的根基。更何况,刚刚出现的工业文明,在那一头并不怎么生病的大象面前,就像蚊子盯了一口,根本无法撼动它的根基。
“也不是没有机会”铁路专家热情依旧:“我们可以找当时统治的薄弱环节下手,可能实现的概率,要大得多。”
此时,冬子斜对面的专家想了想,突然好像开了窍一样,对大家说到:“我想到一个地方,可能性很大,我们就从那里开始怎么样?”
“哪里?”有人发出了疑问的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盯向了他。
“我先不说地方,大家去猜。我只说几个要点。”他端着那酒杯,好像在故意吊大家的胃口,缓缓说到:“这地方有几个特点。第一,那是一个县级单位。因为古代王权不下县,县基本上是一个自治单位,统治力量薄弱。第二,那里可以避免被政府军队包围,只有一条进攻通道,并且难度很大,官兵要进攻,准备时间很长,而我们利用天然地理优势,防御起来却很简单。”
说到这里时,有的人猜测是一个山脉,有的人猜测是塞外某个地方,有的人猜测就是在西部,甚至还有更不靠谱的,猜测在四川。
在四川的论点马上就被人否定了。毕竟四川是一个省的建制,光自己的官兵力量,精锐就有十万人以上,是不可以被几十杆上百杆枪打败的。况且,历史以来,要守住四川,也是不容易的事。天下未治蜀先治,天下未乱蜀先乱。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至少在秦朝统一天下之前,四川就已经被完全治理好了。
铁路专家笑到:“肯定不是四川盆地,三国时期以蜀汉之力都守不住,就靠我们这些人?”
大家又开始了猜测之路,而冬子斜对面的人,露出了漫不经心的得意的笑,一幅小人得志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