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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难怪是从苏州那等小地方出来的人呢,眼皮子浅就罢了,还如此败坏风德。都是定了亲的人还要到处勾引男人。这事儿没完,你们也别想好!”
荆家人又怒又怕,怒的是孙家人如此嚣张,怕的是他们在定京城除了沈府以外并没有靠山。而沈府之前就和他们闹得十分不虞。如今见他们倒霉,沈家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就这么在沈家门口吵吵闹闹了好一阵,眼见着天色都暗了下来,孙家来的人这才抓着已经气游若丝的荆楚楚离开,临走之前,为首的妇人冷笑道:“今日不过是开始,你们沈家人等着吧,老爷已经向皇上写折子了,这世上断没有拿了人命还能逍遥自在的道理。一命抵一命,谁也别想好!”
沈贵看着孙家人留下一片狼藉后大摇大摆的离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最后那句孙天正已经给皇帝写折子让他更是触目惊心,孙天正只有一个儿子,孙才南一死,孙天正就算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好过,眼下看来,就算是沈垣死了,也指不定平息不了孙家的怒火。
沈丘回到西院,抹了把汗,对着沈妙抱怨道:“孙家人太无礼,差点将大门都砸了。我那些兵都拦不及。”
“丧子之痛嘛,”沈妙安慰他:“自然要发泄。”
“爹和娘这次都不打算插手了,”沈丘自言自语道:“不过沈垣从不冲动,就算荆楚楚私会孙才南,怎么会一怒之下动手杀人?”
“谁知道呢?”沈妙漫不经心道:“也许是孙才南命中注定一死,死在谁手里都一样。”
……
孙家大厅,一屋子的姬妾都跪在地上,大厅正中摆放着用白布蒙着的尸体,即便如此,白布上还有些沾染的已经凝固的血迹。
孙夫人自从知道孙才南死了后就晕了过去,醒了后几乎崩溃,谁劝也不听。孙天正如今已经天命之年,此刻双眼也布满血丝,两颊都在微微发抖。
曾有云游道士算过他一辈子命中无子,孙天正早年间娶了无数姬妾,确实生不出儿子。孙才南是孙夫人好不容易怀上的,对于孙天正来说,是老来得子。因此从小娇惯着长大,长此以往,便养成了孙才南好色贪玩的性子。只是孙天正位高权重,怕惹御史口舌,很早之前便提醒孙才南不可招摇,若是要玩女人,也得当做小妾纳回府再玩。孙才南不入仕,眠花宿柳也都在府中,认识他的人不多,至于朝中入仕的,就更不可能与他有什么交情了。
谁知道却死在沈垣手上。这下子,真的应了道士的那句话,孙天正命中无子了。
“沈垣……”孙天正咬着牙道:“我要他赔命!”
“老爷,”孙天正的一个爱妾抹着眼角的泪水道:“听说下人们把那女子也带回来了,说到底都是那女子引得咱们少爷如此,老爷打算……”
孙天正冷笑一声,道:“先别玩死了,留口气,送给夫人。”
爱妾打了个寒颤,孙夫人的手段这些个姬妾都领教过,如今怀揣着丧子之痛的孙夫人,想来对那荆楚楚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沈家只能动沈垣,荆家一个白身也想全身而退?”孙天正“咔擦”一声,竟是生生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杯子划伤他的手,鲜血滴落下来,他也浑然未决,恨道:“我要他们荆家所有人,都给垣儿陪葬!”
对于沈垣杀了吏部尚书独子的事情,全京城都在议论此事,定王府上,董浩站在厅中,俯首对着高座上的人。
傅修宜一手摩挲着茶杯的杯沿,思索道:“本来明日就要呈给父皇沈家的折子,沈垣就在今日出事。”
“沈垣手中的证据尚不完全,殿下,可要用法子掏话?”
“不必,”傅修宜摆了摆手:“沈垣给的那些东西,已经足够了。就算我希望能再完全,这件事我都不能出手。”
“殿下的意思是放任沈垣?”董浩问。
“是别人就罢了,偏偏是孙天正。孙天正是周王的人。周王必然会插手此事,我若出手,只会令周王警觉。沈垣这回的祸事,惹得太大了。”傅修宜摇了摇头。
董浩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沈垣到时候若是鱼死网破,供出殿下怎么办?”
“沈垣惯会给自己藏后手,你说的自然要防。”傅修宜看着手中的茶杯:“所以这事不仅不能帮沈垣,还得催着刑部赶快处决。在狱中杀了沈垣难免惹人怀疑,你想办法喂点东西给他。”
董浩连忙称是。又问傅修宜:“殿下明日还上折子么?”
“不上。”傅修宜揉了揉额心:“此事会造成震荡,现在说折子的事反倒不够响亮,缓一缓。”他突然睁开眼睛:“不过,你最好查一查,最近沈垣到底和谁有过过节。”
董浩一惊:“殿下的意思是,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沈垣从来不冲动,这次一冲动就杀人,杀的还是孙天正的独子,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况且荆楚楚偷人为什么会偏偏和沈垣遇上,很奇怪。”
“沈垣不是会被算计的人。”董浩道:“而且若是连这以后都能把控住,此人一定对沈垣非常熟悉。”
“能把沈垣逼到如此境地,”傅修宜道:“此子不能留。我培养一颗棋子,不是为了被人利用成为废子的。”说到这里,傅修宜眼中也闪过一丝阴沉。他并没有看上去这么云淡风轻,沈垣这颗棋子是他精心培养了多年的,不仅是因为沈垣有智谋,更重要的是沈垣还是沈家人。处于沈垣那个位置,日后有许多事情做起来也就更加容易。然而如今他却不得不弃车保帅,精心培养的心腹,日后再也派不上用场。
更何况,还是用一个女人这样拙劣粗暴的手段。
“属下一定会认真查明的。”董浩道:“好在出事之前,沈垣就将东西给了殿下。”
傅修宜道:“可惜还得等一等。”
另一头,沣仙当铺的楼上,季羽书一合巴掌,笑的合不拢嘴:“妙啊,沈小姐果然是不出手则罢,一出手惊人。本来明日该沈信倒霉的,结果今日沈垣入狱,这时日来的真是时候。”
“只是巧合罢了。”高阳白了他一眼:“沈妙现在大约还不知道此事。”
“不管知不知道,与你打的赌反正我是赢了。”季羽书得意洋洋:“银票之后自己送到当铺来,交给红菱就行。”
高阳默了默,还是道:“沈垣或许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栽在这下三滥的手段中。”
因为自己的妻子偷情和别人争风吃醋,从而错杀奸夫。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甚光彩,无论是那奸夫还是不守妇道的妇人,亦或是被戴了绿帽子的夫家,人们谈论起此事时,只会当做笑谈。沈垣本来有才华又懂得隐忍,刚刚回京,以傅修宜对他的重视,假以时日也会成为众人不可小觑的人才,谁知道竟然会以这么难堪的方式惨烈收场。
虽然看着像是个玩笑,下场却是十分严峻的。只因为他杀的人是孙天正的独子。
“孙天正明日就会上折子,高阳,你说沈垣这次到底会不会赔命?”季羽书问。
“你觉得沈妙如何?”高阳却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这和沈小姐有何关系?”季羽书不解。
“沈妙这个人布的陷阱,一旦踩了进去,你可见过有人还能安然而退。从豫亲王那时你就应该看得出来,她的陷阱从来都不是一招。此事看着是对付沈垣,实则不然。”
“你说她还有后招?”季羽书问:“最多不过沈垣赔命,她还想如何?”
“我倒觉得,沈垣只是其中一个。”高阳摇头,神色也忍不住严峻起来:“如果她下手,总觉得不会仅仅一人。”
季羽书默了片刻,认真的问:“沈小姐和沈家其他人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手笔,虽是毛骨悚然,可是想来也是有原因的。莫非沈家人对她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能让一个小姑娘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步步筹谋,其中必然有别的隐情。只是就连百晓生也查不出来,仅仅是因为沈家用捧杀的手段将她养成草包,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高阳摇摇头:“我也不知,不过她行事太过张扬。此次让沈垣入狱,沈垣是定王的人。定王吃亏,一定会注意到她。之前派出的人也说了,定王手下正在调查此事。”
“沈小姐对上定王可不好。”季羽书忧心忡忡:“定王心思深沉,手段诡谲,一旦发现是沈小姐所为,也不知日后会怎么做。”
“不用担心。”高阳道:“我倒是觉得,沈妙对定王熟悉得很,或许她所做的一切,未必就不是没有考虑过被定王知道的下场。与其担心她,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高阳看向季羽书:“谢三要你找的人,找到没有?”
“咳,”季羽书摸了摸鼻子:“我立刻派人去。”
……
“没想到沈家内部这么乱,今年开春就这么大一出戏,日后可怎么得了。”
“啊呀呀,同为王孙公子却爱上平民少女,为争风吃醋一死一伤,这不是戏本子里才有的戏码嘛。”
“要我说,那平民少女长得也实在平平无奇,也不知两位王孙公子怎么会瞎了眼为她争风吃醋,还不如让两位王孙公子在一起呢。”
“火珑,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子了?”
黑衣女子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端的是妩媚风情:“我说的难道不对么,要男人为之大打出手,至少也得有我这般美貌。”
“很有兴致嘛。”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暗部那一群蹲在地上闹的闹玩的玩的黑衣人门顿时噤声,一个个如临大敌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人。
紫衣少年眉目英俊,在夜色中却显得越发冷傲,他扫了一眼众人:“怎么不继续说了?”
众人低着脑袋不言。
谢景行转身离开,待远远的将那群人抛下之后才停下脚步,自嘲般的一笑:“小丫头倒有手段。”
他垂眸,看向天边无星的夜色,低声道:“我却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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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珑的脑洞好大……一个新cp的诞生,怨(垣)男(南)夫妇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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