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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吐着长长的红信子,近在咫尺。
“雨儿,小心!”叶贵妃惊呼一声,抓着慕容雨的胳膊向外推去,在外人看来,叶贵妃是想将她推离危险,可叶贵妃用力的方向,却是将慕容雨推向了蛇口。
“贵妃娘娘,小心!”慕容雨嘴角轻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想让她死,可没那么容易。
快速转身避过大蛇的同时,慕容雨紧抓着叶贵妃,拽向大蛇,而在外人眼中,慕容雨是想将叶贵妃拉离危险区,叶贵妃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己为什么不可以。
贱人!居然想让自己做她的挡箭牌,替她挡蛇。
察觉到慕容雨的意图,叶贵妃冷哼一声,和她斗,慕容雨还差点,借着拉力,叶贵妃狠狠推了慕容雨一把,贱人,去死吧!
不屑的冷哼一声,慕容雨非常配合的松开了叶贵妃,顺势倒在了地上,既然叶贵妃想找死,自己就成全她!
慕容雨是手先着地,身体随后,动作很轻,就像是平常躺在床上一样,孩子不会受到丝毫伤害,不过,她的速度极快,在众人看来,她就是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望着倒地的慕容雨,以及近在咫尺的大蛇,叶贵妃无声冷笑,慕容雨,今天过后,你就会知道,被蛇咬死的感觉,应该不好受。
大蛇张开了血喷大口,对着慕容雨的方向冲了过去……
“雨儿!”
“世子妃!”
惊呼声此起彼伏,想像着一名大美女,被蛇咬的惨不忍睹的凄惨模样,众人脸上震惊,惋惜,得意,幸灾乐祸的表情,应有尽有。
蛇大张的嘴巴擦着慕容雨的衣服越过,咬向叶贵妃,叶贵妃站在慕容雨两米外,发现不对,想要逃离时,已经来不及,大大的蛇嘴巴,带着腥臭的气味,对着她的腰间,狠狠咬了下去……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映入眼帘的,是叶贵妃在蛇口下,满面痛若的拼命挣扎的情形,蛇咬的不是慕容雨么,怎么又换成叶贵妃了?
贵妇们疑惑间,侍卫们面色凝重着,大步上前,拨出身上的佩剑,对着大蛇一顿猛砍,身体疼痛,大蛇松了口,调转蛇头,血红着眼睛,紧追砍它的侍卫。
“快快快,把它抓起来!”几只大网撒下,捉住了发狂的大蛇。塞进严密的笼子里。
回过神的宫女们,也快步上前,搀了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半身是血,全身发软的叶贵妃。
“怎么伤成这样了,快扶回宫殿!”太后焦急的目光望了望叶贵妃血肉模糊的伤口:“来人,快去请太医!”
“雨儿!”王香雅也快速跑了过来,扶起地上的慕容雨,目光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雨是坐倒,又不是摔倒,哪会有事。
“你有了身孕,必须多加注意,祖姑母,多请名太医过来,给雨儿也诊诊脉!”
太后微微笑笑:“宫女已经去请太医了,叶贵妃和雨儿都不会有事的。”
宫女们抬来一副柔软的架子,抬着叶贵妃回宫殿,走出大殿的刹那间,慕容雨清析的看到叶贵妃望向她的愤怒目光,如同利箭一般,想要将她碎尸万段。
慕容雨轻轻笑着,回以挑衅目光,仿佛在说,怪不得我,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一场欢欢喜喜的观赏,以叶贵妃的重伤提前结束,众人还未看完动物,却不得不遗憾的走出大殿。
叶贵妃被蛇咬伤,不是小事,太医在内室为她治伤,一名名宫女进进出出的来回忙碌着,太后,皇后则坐在外室,等待结果。
一名太医仔细为慕容雨把了脉,确定母子平安,又开了剂安神的药方,恭敬的退了下去。
向太后,皇后报了平安,慕容雨和王香雅坐在桌边,轻声聊着事情,侧目望向垂着帘子的内室,慕容雨冷冷一笑,叶贵妃重伤,绝不会放过她,等会还有场硬仗要打,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半个时辰后,太医从内室走出,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快步来到太后,皇后面前:“禀太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伤已无大碍!”大蛇有毒,幸好医治的及时,否则,叶贵妃性命难保。
太后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那蛇也真奇怪,明明是对着世子妃下去的,为何会咬了叶贵妃?”道出疑惑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夜辰的侧妃,宇文倩。
“咳咳,不怪雨儿,是我自己不小心……”帘子打开,两名宫女扶着叶贵妃走了出来,她换了身衣服,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上了药,不再流血了,不过,面色十分苍白。
难怪慕容雨在蛇笼旁站了许久,蛇都没反应,自己站了一小会儿,蛇就开始暴躁,原来是她做了手脚,将装有引蛇药的荷包给了自己,慕容雨害她被蛇咬成重伤,惊慌惊吓,还吃苦受罪,她绝对不会让慕容雨好过。
“世子妃不慎摔倒,蛇的速度太快,停不下来,才会咬到叶贵妃!”宇文倩轻轻笑着,望向慕容雨的目光冷意闪烁:“算起来,贵妃娘娘为世子妃挡了一难呢!”
慕容雨满眼疑惑:“那条大蛇是擦着我的衣服划过,为何没有咬我?”言下之意,那蛇本就是奔着叶贵妃去的,与慕容雨没有丝毫关系。
“因为你戴着防兽荷包啊!”话出口,宇文倩猛然感觉到了不对,叶贵妃不是也戴了防兽荷包么,怎么还会被蛇咬?
太医凝深了目光:“刚才卑职为贵妃娘娘看伤时,发现她衣服上有几点残留的药末,那不是防兽药,而是引蛇药!”她身上佩戴的荷包,却是不知丢到了哪里,可能是人多混乱,荷包挤丢了。
“引蛇药!”众人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是的!”太医目光凝重:“蛇闻到那股药味,就会烦躁不安,攻击人,贵妃娘娘身上有那种药,才会被蛇咬!”
众人震惊着望向叶贵妃受伤的地方,是挂荷包的腰间,那个荷包有问题:“我们荷包里的药,没问题吧!”想想叶贵妃被蛇咬的凄惨相,众人心有余悸。
太医轻轻笑笑:“诸位夫人的荷包都没事!”否则,哪还能平平安安回到这里。
“娘娘明查!”芸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目含泪:“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暗害娘娘!”荷包是她端去呈给众人的,有人出了事,芸儿自然难辞其咎。
叶贵妃轻轻叹口气:“你是我的丫鬟,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这件事情,要怎么解释?”托盘里装着这么多荷包,只有叶贵妃一人的出了事,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眼角余光望向慕容雨,叶贵妃气的咬牙切齿,自己亲眼看着慕容雨掉荷包,捡荷包,她交给自己的荷包,应该是装着防兽药那只才对,为何会换成了装着引蛇药那只……
芸儿悄悄望了慕容雨一眼,怯生生道:“娘娘,奴婢在给您那只荷包前,世子妃曾拿过……”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慕容雨身上,眸底写满疑惑与不解,怎么回事?难道荷包上的引蛇药,是慕容雨放的?
慕容雨淡淡笑着,清冷,凌厉的目光望向芸儿:“我对药并不精通,进宫参加喜宴,也不知道今天要看兽,更何况,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拿了那只荷包,如何避过所有人的目光做手脚?是我会未卜先知?还是会特殊功能?”
荷包只经过她与芸儿的手,叶贵妇帮着芸儿摘清,岂不是将脏水泼到了她身上,想诬陷她,可没那么容易。
“世子妃,奴婢一心一意为贵妃娘娘,绝不会做手脚设计娘娘的!”芸儿哭的凄凄惨惨,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慕容雨淡笑依旧:“我知道芸儿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宫女,可是,你没害贵妃娘娘,并不代表是我在害她……”
“是啊,当时,雨儿手中拿着两只荷包,她只是随手给了贵妃良娘一只,如果她交给贵妃娘娘的不是引蛇药荷包,而是防兽药,那现在被蛇咬伤的可是她……”王香雅目光闪闪。
众人瞬间明白,也许那人想害的是慕容雨,阴差阳错,害到了叶贵妃,荷包可是芸儿端来的……
芸儿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珠:“奴婢和世子妃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世子妃!”
“我与贵妃娘娘也是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就事论事,慕容雨可是比谁都精通。
“奴婢记得,世子妃拿了荷包后,不小心与奴婢撞到了,荷包掉到了地上……”芸儿声音虽低,却理直气壮,暗中指责慕容雨偷梁换柱,设计叶贵妃,嫁祸于她。
慕容雨冷笑道:“这些荷包都是事先做好,封好的,众目睽睽之下,我没有时间做手脚,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你今天要发荷包,不知道你的荷包是哪种颜色,大小如何,上面绣的花色怎样,怎能事先准备好了拿出来调换……”
孕妇,都喜欢喻意与子女有关的饰品,想来叶贵妃早就算计到慕容雨会选石榴花的荷包,便在上面做了手脚。
荷包众多,慕容雨也仔细观察过,每种花色的荷包,都有四五个,如果只有一只石榴花荷包,必定会引起怀疑,所以,叶贵妃又多加了两个塞在下面,打消慕容雨疑惑的同时,也防止拿混。
只是叶贵妃怎么都没想到,慕容雨将计就计,将装着引蛇药的石榴花荷包,送给了她,让她自食其果,被蛇咬成了重伤。
叶贵妃沉下眼睑,强忍着胸中怒气,暗中对芸儿使了个眼色,芸儿心神领会,正欲再次找理由,抨击慕容雨,门外太监来报:“禀太后,皇后,贵妃娘娘,大殿里的大蛇死了……”
“死了?”太后,皇后贵妇们都有些震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说死就死了:“怎么死的?”
“回太后,经太医检验,大蛇是吃了这个东西,被上面的毒毒死的!”太监手中所端的托盘上,静静躺着一只胭脂色荷包,上面沾了许多污物,但荷包上那朵美丽的石榴花,透过层层污物,开的正鲜艳。
蛇死时,肚子有些膨胀,侍卫割开一看,居然是只荷包,敢情那蛇咬伤叶贵妃时,把荷包吃进肚子里了。
叶贵妃和芸儿相互对望一眼,面色微变,只顾着整治慕容雨,忘记蛇的事情了,它死的太早了!
“荷包里放的引蛇药将蛇毒死了?”太后有些吃惊,引蛇药只能让蛇烦燥,将其引出洞府,应该毒不死它的吧。
“回太后,毒死大蛇是是荷包外抹的一种剧毒,并非是引蛇药所为!”小太监耐心回答着:“不过,荷包里除了引蛇药外,还放了一种叫做曼陀罗的药物,闻了的时间长了,可让人全身发软,神智不清……”
查清荷包中的成份后,太医就知道事出有因,急忙禀报了皇上,皇子就命小太监将证物端了过来,一查究竟,没想到这里已经开始审理此事了。
曼陀罗!太后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眸底隐有怒火翻腾:“来人,请罗昭仪前来!”
“是!”宫女领命前去,皇后沉下眼睑,目光幽深。
“难怪刚才贵妃娘娘没有躲开大蛇,原来是被曼陀罗所害……”
“是啊,全身发软,没有力气,哪能躲得开大蛇……”
贵妇们望向叶贵妃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弱女子一名,在大蛇口下捡回一条性命,不容易啊!
慕容雨雪眸微眯,曼陀罗怎么又和罗昭仪扯上关系了,一只荷包,牵连出不少人啊,后宫,真是复杂。
“禀太后,罗昭仪到!”伴随着太监的禀报,一名柔美女子微微笑着,走进外室,青春朝气,容颜美丽,双眸水水灵灵,脉脉含情,双眉间,一点红色朱砂格外醒目:“参见太后,皇后,贵妃娘娘!”声音温碗动听。
“免礼!”太后淡淡答应着,冷冷望着罗昭仪:“罗昭仪,曼陀罗花,整个皇宫,只有你房间里种着几株,如今,它出现在这只荷包里,险些害了叶贵妃,你有何解释?”
“这……”罗昭仪怔愣当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卑妾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年轻貌美,又得皇帝宠爱,在后宫树敌不少,极少有朋友,平时无事,就在自己宫里写写字,绘绘画,刚才正在绣花,太监突然来报,太后有请,她不知原因,打扮妥当前来,没想到竟是请她来治罪。
“太医检查,荷包中有曼陀罗花末,你敢让哀家去看看你的曼陀罗是不是少了花瓣?”如果事情与她无关,她的曼陀罗花肯定好好的长在曼陀罗上。
“三天前,曼陀罗花的确掉了几片花瓣,不过,宫女说,是打扫时不小心撞掉了,卑妾便没有在意!”曼陀罗花是她家乡的花,也是她最喜欢的花,远嫁京城,她无依无靠,但养了几株曼陀罗花,以慰思乡之情,哪曾想,这花瓣会给她带来灾难。
太后严厉的目光转向芸儿:“芸儿,你的荷包是什么时候封好的?”
“回太后,也是三天前!”芸儿低垂了头:“奴婢封荷包时,罗昭仪曾来过……”
“五天前,你说贵妃娘娘想要几个曼陀罗花的花样,三天前,我是来给你送曼陀罗花样的!”罗昭仪急声解释着,目光焦急:“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谋害贵妃,可是大罪,没人受不起。
芸儿抬头望向罗昭仪:“奴婢都记得,可是,太后调查的是荷包中的曼陀罗和毒药,不是您送来的曼陀罗花样……”
慕容雨冷冷一笑,好一招一箭双雕,先给自己戴内封引蛇药,曼陀罗,外抹剧毒的荷包,当蛇咬死或咬伤自己时,荷包会被它无意吞入腹中,荷包外抹的剧毒会将蛇毒死,到时,蛇腹被剖开,带毒的荷包展于人前。
曼陀罗只有罗昭仪宫殿有,说毒不是她下的,谁信?
谋害世子妃,可是大罪,人证物证俱在,罗昭仪休想脱罪,叶贵妃这步高招,除去自己的同时,也除去了她在宫中的障碍,真是联明。
罗昭仪承认她三天前来过这里,也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在荷包中下毒的是她,后宫之人,不应该如此愚笨吧,还是说,她还有后招……
“禀太后,奴才在罗昭仪房间搜到了这个!”太监将一只小盒子呈上,打开来看,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太后是聪明人,命人请罗昭仪前来时,也暗中让人去搜查了她居住的宫殿。
“太后,卑妾没有这样的瓷瓶,它不是卑妾的。”太后的面色很难看,罗昭仪说的小心翼翼。
“这件事情,哀家自有定判,断不会冤枉了你!”太后语气微冷,紧紧皱了皱眉,太医会意,急步上前接过瓷瓶,打开,倒出一些粉末,仔细检查,片刻后,得出结论:“禀太后,这就是那只荷包中所放的引蛇药!”
太后平静的面色,瞬间阴沉的可怕,抬头望向罗昭仪,怒声道:“罗昭仪,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