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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把戏,你以为能对本王用第二次?”
席慕远的力气非常的大,顾烟寒不是他的对手。眼看手腕就要被他捏断,顾烟寒索性将身子往前一送抱住了他!
男人的动作一僵。
顾烟寒趁机腾出一只手来接过那根金针,对着他的黑甜穴再次扎下去!
低头的瞬间,一道劲风从席慕远头顶划过。
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划破寂静的夜色,穿过他的发冠空射入了一旁的假山之上!
“什么人!”原本守在外面的暗卫冲过去,就见一个黑衣人趴在墙头继续拉弓。
利箭再一次对上席慕远,破风声传来,他下意识的抱起顾烟寒便闪到一边,箭稳稳的落在他们先前纠缠的地方。
刹那间,一群黑衣人从暗中冲过来,席慕远徒手解决了最近的一个,夺过他手上的剑便与其余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顾烟寒在他怀里苦不堪言,刀剑无眼,她好几次都差点被对方伤到。暗想,如果再死了,是不是能回到现代。
席慕远却灵活的抱着她与黑衣人过招,还以寡敌众,打退了不少刺客。
顾烟寒想要推开他,却没想到席慕远抱得异常的紧,只恍惚从他那里扯下来一只小金老虎。
“爷!”暗卫的惊呼,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朝席慕远冲来,他却被另外两个黑衣人挡住了手脚。
猝然,那柄长剑刺入了她的肩膀!
席慕远反手一剑杀掉那刺客,顾烟寒脸色苍白的倒在了他怀里。
这时,顾国公府的主子与侍卫终于姗姗来迟,黑衣人见势不妙,瞬间撤离。
“烟儿!”顾烟寒身前不断蔓延而开的大片血迹,顾国公也来不及再多想其他,喊道:“快去请大夫!”
剧烈的疼痛传来,伴随着头晕与恶心。顾烟寒瞥着自己的伤口,有气无力的对席慕远吐出两个字:“有毒……”随即昏死过去。
第002章中毒
席慕远眉头紧皱,撕下自己的一角衣袍扎在顾烟寒的伤口之上给她止血。
剑上有毒。
那些人为了杀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顾国公伸手想要从席慕远手上接过顾烟寒,席慕远却已经先一步将顾烟寒抱起:“带路。”
顾国公不敢懈怠,小跑着将人引去顾烟寒暂居的庵堂。
庵堂简陋不说,且因为年久失修,整个木房子显得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塌下来一般。
“庵堂?”席慕远的声音微沉。明明没有丝毫感情,却冷的如同寒冬的风,几乎要将顾国公的心肺冻裂。他惊慌不已的就要解释,还没来得及开口,席慕远已经大步走进了那庵堂。
里头没有等候的丫头,但还算干净整洁。席慕远将人放在一旁的床榻之上后,站在一边。
府医同时赶到,顾国公拉着他便匆匆来到了顾烟寒的床前:“快看看我女儿!”
小心翼翼的剪开那止血的布带,府医告罪一声后,又剪开了顾烟寒带血的衣服。
伤口在肩膀之上,倒不是个很尴尬的位置。可是看见顾烟寒脖子上的牙印,顾国公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府医假装没看见,自顾自的给顾烟寒处理伤口。
闻讯赶过来的钱姨娘眼尖,扯过一道冷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惊呼起来:“公爷!烟寒的脖子上怎么会有……”
“你闭嘴!”顾国公恼怒的呵斥住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席慕远,正好对上席慕远那凌厉的眼神。
饶他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上这号称“冷面阎罗”的洛北王,心中也是狠狠颤了一下,忙将视线转移到了大夫身上:“伤势如何?”
处理好伤口的府医叹息着转过头来:“回公爷,大小姐并没有伤到要害,但中了毒……”
“什么毒?”顾国公忙问。
“是曼陀罗毒,只有灵血参能解。若是没有解药,大小姐最多还有两天时间。”府医说着叹息一声。
顾国公眼中燃起绝望。
别人不知道哪里有灵血参,他可是知道的!就是皇宫宝库里!同时也知道皇帝绝不会将灵血参赐予任何人!
席慕远没有出声,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顾烟寒,又转身离开。
是夜,从皇宫出来后,席慕远没有直接回洛北王府。而是在街上绕了几圈,确定没有尾巴跟着后,潜入了顾国公府。
瞧着国公府内已经搭起的灵堂,席慕远微微皱眉,直奔顾烟寒所在的庵堂。
庵堂内没有一个丫头守着,面色苍白的顾烟寒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与等死无异。
席慕远走上前,掰开顾烟寒的唇,将手中的什么东西送入她的口中。
顾烟寒在第二日醒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强忍着痛拆开自己的伤口看了眼。伤口处依旧发黑,证明毒还没解,但精神恢复了不少。
孙大夫给她探了脉,满是疑惑:“咦?大小姐体内的毒素怎么好像减轻了不少?难道是服用了灵血参?”
“孙大夫,毒有相似,是不是昨日着急您口误了?灵血参只有皇宫大内有,这话可不能乱说。”
孙大夫是个通透人,顾烟寒一点就明白了,当即就道:“一定是老朽看错了!老朽这就给大小姐换个方子!”
他说完告罪离开内室,顾国公又问:“烟儿,这是怎么回事?”
顾烟寒扯出一抹苦笑:“女儿也不知,许是母亲在天上保佑女儿。”
提起亡妻,顾国公正要悲伤,钱姨娘惊慌的跑了进来:“公爷不好了!吴王世子来了!正囔着要和大小姐退婚呢!”
顾国公怒的跺脚:“他敢!”
“本世子凭何不敢?”门口走进来一个张扬的年轻人,面色发黄两眼深陷,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他毒辣又不屑的瞥过顾国公,“你女儿都被别人玩过了,难不成还要本世子接手个残花败柳?”
第003章退婚
吴王世子赵齐鲁,因皇帝的纵容,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浑。他此刻盯着顾烟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令他异常恶心的东西。
当年顾国公圣眷还在,顾夫人又是名满京华的才女。顾烟寒一出生,各家就争相登门来订娃娃亲。顾夫人在千挑万选后,敲定了吴王世子。
“世子的意思是我不贞?”顾烟寒反问。
“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赵齐鲁无比嫌恶,对上顾烟寒那双清冷的眼,底气却又不那么足了。
顾烟寒不急不躁的又问:“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女儿家的清誉关乎性命,世子这么说可有证据?”
两个粗壮的婆子将一个捆成粽子的男人丢进屋来,就是昨天在柴房想要欺辱顾烟寒的那人!
“顾烟寒!你好好看看你的奸夫!”
顾国公的脸色一下子沉了:“烟寒,这是怎么回事!”
顾烟寒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我不认识他。”
钱姨娘见状先一步哭诉起来:“公爷!这等有辱门风之事若是传出去,府里的女孩儿可还怎么嫁人!”
顾烟寒冷声反问:“父亲,女儿昏迷到现在才醒,难道随便抓一个人来就要定女儿的罪吗?”
赵齐鲁冷笑:“你昨儿脖子上那牙印是这男人的吧?”
顾烟寒心中一个激灵!见顾国公听见这事脸都黑了,就知道他们昨天都看见了。可赵齐鲁怎么知道的!
“不是他的。”一个富含磁性的男声响起,席慕远大步从门外走进来。
赵齐鲁诧异:“洛北王?你怎么来了?”他疑惑了一下又问,“不是他的是谁的?”
席慕远神情倨傲,眼神睥睨:“本王的。”
顾国公一口血,赵齐鲁当即惊讶的不假思索:“奸夫是你!”
“世子慎言!”顾国公想去捂住他的嘴都来不及。
席慕远挑眉,下颌微抬,不屑又高傲的瞥向赵齐鲁:“是本王又如何?”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还跟别的男人有婚约!
赵齐鲁没想到席慕远这么坦然,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思索了半天,觉得以洛北王的不近女色,说不定是帮顾烟寒遮掩呢,他又问:“洛北王,你昨日怎么会和这女人在一起?”
“昨日本王遇刺,顾小姐以身相护。”席慕远说着幽幽瞥了顾烟寒一眼,令顾烟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还记恨着她喝他解药的事呢!
“那牙印也和你没关系!”赵齐鲁深知一旦和席慕远沾上关系,这件事他就别想善了!
“顾小姐,你脖子上的牙印是谁的?”席慕远问。
顾烟寒恨不得冲出去剁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却还不得不咬牙承认:“你的……”
众人皆是惊讶,唯有席慕远一人脸色稍霁。
“退婚书本王给你写,有不服的尽管来找本王。”席慕远那不容抗拒的威压,将赵齐鲁威慑在原地愣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言。
女方一旦被退婚,将来很难再找到好人家。但如果反过来主动退婚,则还有机会将所有的错都甩到男方身上。
明白其中关键的赵齐鲁不干,忍着怯意又道:“要退婚也是我退!她顾烟寒凭什么写退婚书!”
“凭本王。”席慕远笔直的身躯宛如一把出鞘的剑,“够不够?”
赵齐鲁觉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压着他,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庵堂里就有纸笔,席慕远抬笔一蹴而就,将退婚书唰的一声丢回给赵齐鲁,“世子拿好不送。”
赵齐鲁满是不甘,恼怒的转身走掉。有席慕远在这里,他就是再横也横不起来。
席慕远的眼神略过顾烟寒,他身后的侍卫将手上的礼盒放在桌上,对顾国公道:“这是洛北王府的谢礼。”
热闹了一会儿的庵堂很快又安静下去。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一道矫健的身影掠过层层雕梁画栋,进入了顾烟寒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