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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的呀。
等三楼的电梯钮显示已经到了一楼,徐檀兮才折回病房去,她手握住门把,刚拧开,一根手指把门推了回去。
她抬头,顺着手看过去,见到人,笑意就立马从眼里跑出来了:“先生。”
戎黎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午饭也没吃,外头还在下雪,他应该是没打伞,头发被雪打湿了。
“刚刚那个男的是谁?”他开口就问这个。
他远远就看到了,徐檀兮跟那个男的“有说有笑”。
徐檀兮没有立刻回答他,她很高兴,眼睛都弯了:“你是来见我吗?”
戎黎的关注点只有一个:“那个男的是谁?”
他盯着她看,眼神一点也不藏着掖着,侵略性很强,发射的信号很危险,警觉得像一只正在护食的雄狮。
徐檀兮回答:“那是我舅舅。”
戒备解除,戎黎也回答她:“不只是来见你。”他耳朵先红了,目光不避不闪,直言,“还要带你回去。”
他态度好像不一样了。
徐檀兮也就胆大了,不管男女之防,拿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好凉:“外面是不是很冷?”
他把头低了一些:“还好。”
徐檀兮把手拿开了,又看他的腿:“你腿疼吗?”
其实不疼,可能冻麻木了,要疼也是晚上的事,但他说:“很疼。”
徐檀兮听他说疼,就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伸手搀着他:“要不要找骨科医生看看?”
他不要医生,他现在只想要她。
“徐杳杳,我今天抓了一只鸡去你家。”
他答非所问,徐檀兮没太听懂:“你抓鸡去我家做什么?”
戎黎耳朵越来越红,目光定定地看着她,若不是睫毛在抖,谁都要以为他很镇定:“你家房东太太没跟你说过祥云镇的风俗?”
徐檀兮摇头。
戎黎舔了一下唇,有点热,喉咙很干,他吞咽了一下:“你之前写给我的信,我没看,上面写了什么?”
他看了,故意要她念出来。
徐檀兮脸皮薄,但是很听话,乖乖地把那八个字念出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她念得字正腔圆、温柔羞怯。
戎黎不喜欢文学,不喜欢诗经,不喜欢之乎者也、咬文嚼字,不过她除外,她嘴里念出来的都除外。
他喜欢这八个字:“就是这个意思。”
徐檀兮表情有点懵:“嗯?”
他往前一步,没有抱她,把下巴靠在她肩上,嗓音低低的,认命地说:“我送的那只鸡就是这个意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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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