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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所说是事实，可是……
从他替她喝下萧庭元那杯酒开始，不……确切地说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之前那些坚定的意念已经在一点点地崩塌。她甚至想，就这样一直陪他走下去，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一个死局，她也是不后悔的。
“我想你可能已经猜到了？”
水泠月心口一惊，始终沉默地靠在他怀里，不想说自己已经猜到了什么。
“一开始我的确存了利用你的心思……”
水泠月抬眸，撞进那双深幽的眸子里，唇角微抿，语气间有些责怪，“所以你明明知道我所有的目的，还假装被动，一步步看着我掉进你的陷阱里吗？”
她来北汉后，每一次有预谋的计划，走的每一步自认为天衣无缝的棋局，包括设计嫁进寒亲王府这件事，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设计好的，只等她一步步掉进去。
她明明很生气，语气间却并没有怒意。
萧庭寒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揽在怀里，两人沉稳的心跳交织在一处，周围是暖意层层的空气，萧庭寒抿唇轻笑，吻了吻她的发顶。
低低沉沉的嗓音，慢慢笑开，“当初……明明是你自己铁了心要嫁给我，这会儿倒起怪我来了。”
铁了心？
水泠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你还挺自恋的。”
“……”
要不是当初师傅执意要让她嫁进寒亲王府，她才不会放着好糊弄的别人，一门心思要嫁给他。还帮他做铲除情敌这种事情，无形中得罪了那么多的人，给自己徒增烦恼。
萧庭寒又好气又好笑，“难道不是吗？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门心思挂在本王身上，三天两头地往本王的府邸跑，时不时还用点美人计，引诱本王……”
“萧庭寒……”这个人说话怎么就没点顾虑？要不是师命难违，她当初才不会挖空心思地讨他注意……最后自己得了个逼婚的名声……
“好啦，别生气了，本王也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难道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吗？”
“……”
“不过……好在你来了。”最后一句话萧庭寒说得极轻，水泠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萧庭寒摇头，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处，不说话了。
是啊……
她来了。
进了这盘棋，整个人不知不觉陷进来了，自此再也不能脱身了。
也许这就是宿命。
“阿影，这一盘棋，我非走不可。”与刚才温柔的调笑声不同，这句话萧庭寒说得沉稳有力，坚定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