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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我没有办法去询问父亲,g。”乔托无奈极了,曾经显赫的彭格列大公早就回归了上帝的怀抱,就算他有什么想问的也无济于事,但是不用g多说,凭借于危难中救他无数次的超直感,乔托都敢说那孩子与他之间有微妙的血缘羁绊,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在他父母接连死亡之后乔托很少产生如此的感觉,仅剩的亲人是ra,但是他的脾气不大好,并不愿意与自己过于软弱的表兄弟多亲近。
或许他真是父亲遗留在东方的私生子也说不定,乔托是这样想的,那样,他们就是兄弟。
沢田纲吉并不知道有人在找自己,也不知道乔托在说什么,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以及遍地的凶神恶煞之人,和他们手上的枪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误入百年前的普通国中生吓得胆寒。
凭借自己隐隐约约的直觉,一路还算安定地冲出了枪战高危区,在被黑洞洞枪口所指的生死瞬间,体内封印的死气之火燃起,帮助他拥有绝对清明的大脑以及超强的战斗力。
因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异能以及好运气,他从西西里西一路跑到西西里东,终于听见了熟悉的语言,也见到了和自己微妙相似的彭格列一世。
很难说那是种什么感觉,血脉深处传来的悸动,以及找到归宿的安全感,凭借直觉在黑手党大本营活下来的兔子去除伪装,伸出獠牙,白皑皑的皮毛下面是嘶吼的狮子幼崽,能让他在任何不适应的环境中存活下来。
“朝利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来意大利?”他在小酒馆二层的阁楼与意大利与奋斗,就算是废柴也知道,这里懂日语的只有朝利雨月一个,他不能一出门就一问三不知。
“原本只有旅行中的一站而已。”头戴乌帽子的男人是沢田纲吉所处时代没有的公家,与从大和剧中走出来的演员别无二致,古日语在国文成绩很烂的学生耳中有古怪的韵律有和语法,但看在这是意大利他唯一能交流的人份上,竟然无师自通点亮了古日文的才能。
起码听是没有问题,非标准废柴在心中默默流泪,等他回去之后国文成绩定然会突飞猛进。
“但留下来是为了帮助朋友。”为了异国友人而留在意大利的公家子弟,以沢田纲吉的词汇很难形容他的人格,但看着那张与山本同学相似的脸却也能知道,他大概是和山本同学一样,非常注重义气与朋友的人吧?
伊尔迷并不知道与他不远的西西里东区发生了什么,就像他不知道沢田纲吉在这里过得很好一样,打定主意转换阵地的他带着柯特告别了居住时间超过一周的小旅店,家庭式旅馆,店主是个热情好客的意大利老妇人,据说早年帮助过这块地区的boss,在他危机时给了块面包帮忙包扎伤口之类的,之后便在此地或者安稳的生活。
柯特与伊尔迷都穿和服,当然,是符合两百年前设定的和服,反正这衣服过多少年都没有什么改变,只要做武家打扮就好,他弟弟更是多年不变的振袖与高木屐。
“异国风情。”走在路上总有人多看他们两样,毕竟揍敌客这一带的基因很好,而此时的意大利人还没有对东方人的固定审美,伊尔迷与柯特无疑是美的,带着小孩儿的青年也无法让他们联想到最近做下多起血案的杀手组合。
“今天就准备走了吗?”旅店主人与伊尔迷搭话,她知道,这个看上去神秘莫测的东方人能说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除了语调古怪没有一丁点儿的错处,她将音调问题归为了异国他乡的独特韵律,事实上,能够流畅地对话已经让这上了年纪的意大利女人足够惊喜。
“是的,承蒙照顾。”如果有必要,伊尔迷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寒暄,“我想带弟弟去东区看看,据说那里景色不错。”他伪装成了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日本游客,虽然在百年之前这种人很少见,要是没有计算错,整个西西里岛上的日本人只有朝利雨月一个。
至于柯特和伊尔迷,他们不算,他们是伟大的巴托奇亚共和国人民xd。
“那你得小心点。”老妇人忧心忡忡地提醒道,“那里不安全。”
其实她这句话讲岔了,整座西西里岛就没有哪里是安全的,乔托管理下的西西里东区还不错,起码街上还能见到卖花的小女孩儿,至于其他地方,那真是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在一个特产为黑手党的地方,谈什么治安。
伊尔迷也知道哪里都不安全,就比如最近,在阿尔伯特地盘上死了多少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因为看上去秀美的青年就是始作俑者,或许还要带上他善于肢解以及虐杀的弟弟,就是这两人给岛屿上的各大家族带来了莫大的恐惧,全岛戒严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他们。
伊尔迷:一不小心成了幕后*oss。
小旅馆的老妇人是个善心人,拉着伊尔迷的手嘱咐了很久,根本不知道对方每天入夜之后便会悄无声息地走出旅馆给这座岛屿带来鲜血与恐慌,她以为眼前的兄弟只是柔弱的异国人,根本禁不住当地小伙子的一拳头,说句真的,他能在这座岛上安然无恙地过上一周多,在老妇人看来简直就是上帝保佑。
他身上没有多余的行李,只是一手牵着柯特在西西里脏乱的街道上踱步,很有效地避开了一切脏污,甚至还在系统的指点下避开了一些看上去不好惹的人物。
在白天出门,总要比夜晚小心点,没有黑夜作为天然保护色,要是贸然出手解决的难度会成倍上涨,伊尔迷只想带着弟弟安静地换一个区域,作为柔弱的异国来客。
别欺负我,我只是一个柔弱的仙女xd。
他选择了平民最多的一条路,大上午出门,街道两旁都是做短工的妇女或者为了生计而不断操劳的手工业者,在闲暇时光一抬头就能看见飘飘然的小仙女与他弟弟,一时间竟然被他身上浓浓的异国风情闪得移不开眼。
“我与柯特就是条靓丽的风景线。”他对系统说话,可得意了,“这些外国人都败在小仙女的美貌之下。”
“是是是。”系统的态度一如既往敷衍到不行,有了这么一个自恋的宿主,讲道理,他还能多说些什么呢?适当的吹捧已经不适合他,系统觉得这人更需要打击。
哎,真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把小仙女打成饼饼的*oss,多么怀念火影、猎人、银魂世界哦,请上天赐予他一个能把小仙女打成饼饼的存在吧!
但是系统的野望终究也只是空想,小仙女成功避开一切障碍物来到了西西里东区,在这儿,他就不得不好好吐槽一下意大利人的没有创意,简直就是流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传统,哪怕是200年后,黑手党的聚集地依旧是昏暗的小酒馆。
现在也是一样。
彭格列保护下的小酒馆,大概是西西里东西两区的分界线,也许以前这酒馆属于阿尔伯特,但在新一轮区域划分之后,他当之无愧冠上了彭格列的名字。
“怎么,你还准备一进去就问乔托.彭格列在哪里吗?”系统说话近似于嘲讽,显然他联想到了伊尔迷一周以前的直接表现,当时迎接他们的是无数黑洞洞的枪口。
但让系统没有想到的是,伊尔迷这次没有搭他话,这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酒馆屋檐下悬挂的风铃上。
“岩手南部铁风铃。”谁也不知道伊尔迷为何清楚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知识,但他就是认出了历史长达九百余年的日式风铃。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为什么在两百年前的意大利会有日式风铃的存在?
“这很简单。”系统懒洋洋地回答,可别小看他,也许对大部分人来说彭格列的历史是机密,但是对他来说想要知道却易如反掌,自从垃圾宿主到了两百年前的意大利开始,他就一直在整理资料,甚至将彭格列初代目的成员摸得一清二楚。
这不是什么难事,很多黑手党家族都知道,当代第一的mafia的发家史,以及他们初代与二代目之间混乱的换届,或者说内乱,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信息不足,系统无法推断历史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但是整理先前的资料要是没问题的。
“彭格列有守护者制度,”系统说道,“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初代目的雨之守护者就是日本人。”
一个公家的少爷。
又是一个死逻辑的问题,伊尔迷想,好吧,他早该知道,在这个世界日本人无处不在。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铁风铃是他从日本漂洋过海带过来的?”伊尔迷的语气轻飘飘的,但却让系统无端地感觉到一阵嘲讽。
系统冷漠脸:要不然呢?
“啧啧啧。”他虚伪地摇摇头,“果然辣鸡就是辣鸡,关键时刻还要小仙女出手才行。”
他推开遮的严严实实的木质大门,上午的酒吧还没有活过来,只能看见被擦得一尘不染的柜台以及拜访整齐的桌椅,显然,在夜晚到来之前,这里还没有开始营业。
伊尔迷默数三二一,果不其然,从酒吧二楼听见了见脚步声,急促的,沉重的,显然脚步声属于一个男性,他蹬蹬蹬地在木质楼梯上踩着行走,显然是注意到了伊尔迷轻的不能再轻的推门声。
千万不能被他看似焦躁的脚步声所骗,伊尔迷上眼睑轻颤,那人的脚步声沉重而焦急,但是呼吸声却清浅得可以,想来是故意加重脚步。
是想让别人听见吗?他猜测到,大概是在提醒住在酒馆内的某些人吧?
“还没有到开门时间。”他听见有人的声音从上而下传递入耳,一抬头,便看见了穿白衬衣的青年,扣子解开最上端的三颗,一头张牙舞爪和规矩搭不上边的红发,天知道他是染得还是天生如此,在现代伊尔迷见到太多神奇的发色。
文身大咧咧地占据半张脸,仅仅是皱眉头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此人性格暴烈的错觉,但伊尔迷却知道,这都是伪装,从他的呼吸声中就能听出,眼前的男人是个少见的冷静派。
“他是g,”系统冷不丁地开口,还在伊尔迷的视网膜上投射出彭格列一世家族的巨幅油画,“初代目的岚之守护者,他最为倚重的左右手。”
哎嘿,你们意大利人真会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连守护者都还要在天气上玩出花样,牛逼!
“恩,我们不是来喝酒的。”几乎是在听完系统描述来人身份的瞬间,伊尔迷心中就有了想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明白如何才最适合探查对方现在的所思所想。
所有人都知道,测谎仪并不能真的分辨对面人说话内容的真假,只是通过他肾上腺素的分泌程度来判定罢了,多数人在说谎时都会有其他表现,比如说心跳紧张或者分泌激素之类的,虽然自己感觉不出,但是仪器却能清楚地显示。
“我来找一个人。”g一听下面人开口说话,眼神就闪了闪,他以为对方来找的是朝利雨月,那个男人一看就是日本的公子哥儿,还喜欢乐器什么的,高超的剑术也是如此,这年头,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剑术都只有特权阶级才能修习,并非街头的小混混能够触碰。
但就算是来找朝利雨月也实在可疑,他想,为什么来的是弱不禁风的青年以及小孩儿?
神枪手的眼力让他准确地捕捉到了伊尔迷微凸起的喉结,起码不至于像西区眼瞎的黑手党一样,将他判断成女人。
得通知一下朝利雨月,他想到,那个男人此时此刻多半还在里面的屋子睡大觉。
身为彭格列最靠近东区的酒馆,在局势稳定下来之前身为巡逻队长的g决定亲自驻守,朝利雨月是被硬塞进来的。
那个蠢货,竟然把家乡的风铃悬挂在屋檐下,要是被认出来怎么办?
在不明杀手身份未现的如今,g觉得自己全天候住在小酒馆里是比较有效的防范方式,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就能立刻赶到事发地点。
阿尔伯特手下的折损也开始于他们位于边境线上的小酒馆,虽然没有太多参考意义,但是谨慎点总没错。
“我来找一个孩子,棕色头发的日本人。”他听见楼下的青年用流利却古怪的意大利语说道,“13岁,名叫沢田纲吉,你们看过吗?”
g眼神微闪,一口回绝:“没有。”
事实上,那孩子就住在与这里间隔三条街道的旅店内。
“是吗?”他听见身穿和服的黑发青年回了一句,“那就打扰了。”然后带着他身后的孩子干脆利落地转身,出门了。
找到了,伊尔迷眼神一动,嘴角掀起僵硬的弧度,他堪比测谎仪的观察能力告诉自己,g说的是假话。
沢田纲吉就在这块区域。
伊尔迷日记:
一不小心成了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