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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的吓人。
林夫人不敢住在这个院子，便搬去了偏院，于是这里就空置下来，只有一两个打扫的家丁进来，可偏偏就在昨夜，其中一个家丁被发现溺死在水井里，另外一个家丁被吓疯，跑出了林府。
“小六和小五昨夜负责府里巡夜，大概三更天的时候，他俩就走散了。小五不敢惊动老爷夫人，打着灯笼在府里找了半夜，直到天亮的时候，灯笼熄灭了，他口渴去水井旁打水时，才发现溺死的小六，然后小五就疯了。”
老管家说完自己知道的情报，安静地站在水井边，木着脸。
华烟绕着水井走了一圈，发现了小六被勾破的衣料，还有井边的血迹。整个院子里除了树木的落叶，再无其他。
又是毫无头绪。
“林老爷不请天师了？”
“请了，是个年轻人，现在在正厅里喝茶。”
“带我去见见。”
“是。”
林府正厅。
那天师没穿天师服，只着一身寻常布衣，头顶的斗笠已经被取下放在桌旁，眉眼微垂，喝着茶水。
华烟走进正厅，瞧见了斗笠遮掩下的桃木剑。
除了那桃木剑，这位年轻人实在看不出是个天师。
“给华捕快上茶。”华烟已经来过林府好几次了，林老爷认识她，立即吩咐身边的丫环去沏茶。
华烟落座，抱拳，“又叨扰林老爷了。”
“不叨扰，华捕快为了我林府家宅安宁，也是鞠躬尽瘁了。来，喝茶。”
“多谢。”华烟接过茶盏，低头用唇碰了碰茶水就放下了，林老爷面色不改，看向一旁的天师。
“这位是我新请来的天师，钟右大师。”
华烟颔首。
“这位是负责此次案件的六扇门捕快，华烟。”
钟右颔首。
林老爷见这两位没有交谈的意味，打着哈哈说请两位吃饭。华烟这个月的月银还没发，囊中羞涩，并不拒绝，而看起来风清气节的钟右居然也留下了。
“天师刚下山历练，还没有住处，就暂住我家。”林老爷是这样解释的。
饭间，华烟不住打量着对面的钟右，心想他有什么本事。
而钟右少时离家修行，常年不曾下山，哪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一会儿就羞红了脸，快速吃完饭就离席了。
林老爷作为过来人，将两人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低头无声地笑笑。
华烟还未吃饱，自然不会离开，转头向林老爷打听林小郎的事。
林老爷喜爱小儿，闻言就垂下眼帘。
“小郎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虽然在学业上比不上其他聪明的孩子，但在我们这做父母的心中，他就是最好的。”
华烟表示同意，点头，用筷子夹了一只鸡腿。
007在她怀里嚷着要吃东西，华烟忍无可忍地塞了一块糕点给它。
“可惜这孩子命薄，天师给他批命说，他活不过十八岁，需要找个命硬的姑娘与他成亲，冲冲晦气。”
华烟听到这儿来了兴趣，问道：“他成亲了？成亲的那姑娘在哪儿？”
“在偏院陪着她母亲。”林老爷顿了顿，继续说：“他俩成亲后，虽然小郎的身体日益好转，但他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夫人去庙里给他求了符，可是没用，他还是睡不着，睡着就会梦魇。”
“他梦见什么了？”
“这话我问过小郎，可他就是不肯说，逼急了还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饭，大声哭泣，抓头发，后来，我让家丁把他绑起来，他才冷静下来。”
“然后呢？”
“然后，在他成婚第二年，他就突然暴毙了，只比天师批命多活了一年。”
“我想见见林小夫人。”华烟吃饱饭菜，抹干净嘴角，腾地站起来。
“我让管家带你去。”
管家走进正厅，行礼，“华捕快，请。”
华烟随之来到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