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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夜空,繁星点点,一弯明月随着乌云的遮盖,忽明忽暗,悬崖上冷风徐徐,周围并无任何的活物走动,仿佛都知道这里是禁地一般,靠近就会葬身悬崖下,周围茅草丛生,没有人知道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什么事。
悬崖下,萧清雅慢慢睁开双眼,浑身火辣辣的刺痛,就算明白了现在处境,却还是没力气完全睁开双眼,只是眯着眼看向四周,兴许是高耸的大山挡住了冷风,萧清雅并没有感觉到寒冷,当低下头看向下面时,瞳孔还是睁到了最大:“哇啊……救命啊……”
上帝啊,耶稣基督啊,她居然趴在了树上,离地面最起码有两丈之高,而且下面好像都是乱石,掉下去肯定会残废的,心脏不断的狂跳,镇定镇定,可以慢慢爬下去,可是她浑身疼痛欲裂,根本就动不了啊,死了死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上来?”
突然一个熟悉带有磁性的声音传进了萧清雅的耳朵里,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悬崖峭壁,惊喜的瞪大眼:“快拉我过去啊!”边说边慢慢伸出了手。
此刻她正爬在一棵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树上,而树根却是斜着长的,树根在石壁上,自己这样压在树上很容易就掉下去的,而赵祁虽然是有点狼狈,不过举止投足还是那么优雅,虽然他的俊脸上有着许多淤青,却还是相当优雅的站在树根旁边的石台子上,顺着他的脚边看去,是一条比较狭窄的沟弘,直通地面,可以从沟弘里滑到地面去,看来他们两个是同时掉在了树上的,也不算是巧合,因为悬崖上到处都是这样的树木,否则脸上和身上的衣服也不会被划烂了,不过他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
赵祁咧嘴笑笑:“求我啊!”看着萧清雅的惨样,赵祁是非常兴奋的,挑起俊眉,站直身体靠在石壁上,双手环胸,玩味的看着萧清雅,并没有伸手要去拉她。
顿时感觉要脑充血而死了,萧清雅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去到石阶上的,但是可以肯定,自己是走不过去的,他真的就不痛吗?为何自己浑身酸痛啊?骨头都要散架了,僵硬的胖脸扯出一丝微笑:“求你拉我上去!”等我上去了一定要你好看,死玻璃。
赵祁皱着俊眉,掏掏耳朵,奇怪的看着萧清雅:“你刚才说什么?”一副没听到的表情。
我说你是个龟孙王八蛋,死男人,呼呼,不气不气,小命要紧,他不拉自己,自己绝对爬不起来的,而且看这树的承受能力好像也不强,咬牙切齿的说道:“求你拉我上去,听道了吧?”
殷红的薄唇紧抿在了一起,一头红发贴在石壁上,衣襟大开,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特别的显眼,更是诱人,胸前的红发随着双手环胸的姿势而不断的起伏,高挑的身姿看似站得很随意,却绝对不会因为大意而掉落下去,火红的剑眉微微扬起:“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我去你丫丫的呸,死玻璃,不要被我待到羞辱你的机会,嘴巴不断的蠕动,不断的咒骂,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胖胖的脸颊上全是愤怒,虽然看不大清楚,但是赵祁可以肯定她已经把能骂的话都在心里骂过了,而越是这样,他就发现越兴奋,一种肆虐的心理跃跃欲试,丑八怪,叫你逃跑,现在知道痛苦了吧?
‘嘎巴’一声,让两个人都瞪大了眼,萧清雅咽咽口水,赶紧把手伸了过去,惊恐的说道:“快快快,要断了!”
“本相说过了,好好的求我,就救你,否则你就掉下去吧!”赵祁说着残忍的话,他本来就是要杀她的不是吗?
萧清雅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就是死也不会再求你!”边说慢慢扭动了起来,决定就这么掉下去,摔死也比被他当笑柄气死好。
赵祁不敢置信的看着趴在树上的萧清雅:“你……你这个疯女人要做什么?”话语里带着一点颤音。
“做鬼也不放过你!”说完扭动的幅度更大了,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看着萧清雅那愤怒绝望的眼神,赵祁赶紧伸出手,气急败坏的大吼道:“到底要不要上来?你这个女人真是一个疯子!”
“是你自己拉我的,不是我求你的!”萧清雅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要想自己死的话,绝对会把自己摇下去的,反客为主是她最喜欢玩的把戏。
看萧清雅并没有伸出手,赵祁倒急得满头大汗了,因为那树要断了,赶紧大声说道:“你他娘的上不上来啊,树要断了!”
明显感觉到了赵祁的急迫,萧清雅更得意了,死男人,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啊?立刻就得意忘形了起来,难得有这种看他低头的机会,岂能放过?于是坏笑着说道:“求我啊!”
“该死的!”赵祁低声咒骂了一声,看着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恨不得把那棵树直接踹断,非常小声的说道:“求你把手给我!”脸上有着尴尬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求别人,能不尴尬吗?
萧清雅也掏掏耳朵:“啧啧啧,你是蚊子吗?声音这么小……啊!”说到一半,萧清雅就瞪大了双眼,最后赶紧伸出手去,结果连赵祁的手指头都没碰到就掉了下去,惨叫声划破天际,底下林中鸟儿瞬间吓的扑腾了起来,飞离了这片不安宁之地。
‘砰’的一声,赵祁把伸出去的手捏成拳头,慢慢收回,深吸一口气顺着沟弘滑了下去,到了地上后,先是去看了看地上的萧清雅,发现她身下的树藤后,整张脸都黑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清雅,森冷骇人的说道:“你要再装死,本相就一掌打死你!”
萧清雅爬在地上,谁装死了?只不过是浑身太痛了,动不了而已,死玻璃,死妖怪,死妖孽,长这么好看,怎么就有了这么一副比女人还恶毒的心肠?
“我……我动不了,你怎么都像个没事人一样啊?”萧清雅依旧没动过,就那么趴在地上,像只大青蛙一样,毫无形象,可以说是有伤大雅。
赵祁说了一句足矣气死人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因为本相掉在了你的身上!”
萧清雅瞬间捏紧了拳头,用出吃奶的力气慢慢坐了起来,无力的趴在了旁边的大石头上,脸上全是冷漠,如果可以,她现在一定一刀宰了这个王八蛋,掉我身上了还不救我,还求你,你还有良心吗?
赵祁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伸出大手扶了扶额头,一脸的愁容,找到一个算是白净的大石头坐了下去,两只手肘撑在了膝盖上,双腿叉开,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树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清雅感觉体力不支了,直接爬在石头上准备睡觉,这里是山脚下,周围都是丛林,看不到出路在哪里,说不定还有野兽出没,算了,实在没力气想事情了,可惜了自己的包裹,刚才在树上就发现包裹不在身上了,包裹比较轻,肯定掉到了很远的地方了,只要银子在就好了,如果明天没死就可以找出路了。
赵祁看了看萧清雅,她果然到哪里都能吃好睡好,这种地方怎么睡觉?她也睡得着?该死的,自己堂堂一国之相,居然轮到了这种地步,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站起来走到萧清雅身边,用脚踢了一下:“起来!”
萧清雅决定不理会,继续睡,而牙齿却慢慢紧咬了起来。
赵祁冷笑道:“你信不信本相立刻就取了你的狗命?”
“滚开啦,你才是狗,你这个喜欢被男人搞的死玻璃,你说,刚才要不是你掉在了我身上,你是不是已经死了?你还能这么嚣张吗?还有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干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动不动就要杀人,来啊,杀啊!”说完就扬起头,闭着眼睛,把头转一边去,脖颈露了出来,仿佛真的不想活了一般。
赵祁的脸瞬间变冷,阴狠的盯着萧清雅,提起手一掌向她的胸口打去。
萧清雅一惊,还真打?该死的,赶紧抓住他的大手,气急败坏的大吼道:“这个地方是树林的最里面,你杀了我也不见得走得出去,你这个人真不会做人,你难道不知道人多力量大吗?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应该齐心协力走出去才对!”
赵祁脸上的冷漠可以和北极相比了,萧清雅不断的劝说,因为该死的她刚才口没遮拦了,说了一句要命的话,还好脑子转动速度比较快,明明刚才还不冷,为何短短的时间里,自己都开始冒冷汗了。
赵祁慢慢收回手,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背对着萧清雅,冷漠的说道:“出去后定立刻取了你的狗命!”说完后就大步走到大石头上,又坐了下去,俊脸上有着苦痛,本来是想找萧清雅聊聊天的,看看如何出去,没想到她居然说出了自己的大忌。
切!那傻子才出去,不过姑奶奶出去了也一定会逃跑,所以一定要出去,在这里生存是没问题,但是长久不吃盐,营养会不均衡的,所以为了身体,也要跑出去,身体乃革命的本钱,不过这个赵祁她算是彻底的不喜欢了,决定出去之前,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不过这个男人还真是讲究,累了就躺下睡会,居然就那么坐着,我可是要睡了。
瞬间又安静了下来,赵祁确实是个很讲究的男人,不干净的东西不吃,不舒服的床不睡,不干净的地方更不会坐,要不是看这块石头白净的话,他宁愿站一个晚上,听着萧清雅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张模糊的胖脸,回想着她刚才的话,心又抽痛了起来,算你找的理由合理,否则一掌拍死你,不过自己真的很惹世人鄙夷吗?爱一个人也有错吗?是的,他很爱雪翎,爱到了发疯的地步,因为雪翎,自己常常去花街柳巷,不断的与女人欢爱,却发现越是这样就对雪翎的爱越深。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深爱着,滥情的程度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却只是希望雪翎会来阻止自己,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没有心,是的,他没有心,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男人,一个永远都不会去在意任何人的男人,一个无欲无求的男人,自己却就这样深爱着他,爱到心都痛了。
“不要死……焰……呜呜呜……不要死……”
萧清雅的梦呓把赵祁拉回了现实,愣愣的看着她,她是在叫炽焰吗?萧清雅,你也爱炽焰吗?被你爱上的男人是幸福的,因为你会为了他活活烧死两百万人,如果可以,我相信你会为了你的爱人而与天下人为敌,而我,不能为了雪翎而与天下人为敌,因为天下人是我的子民。
萧清雅的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突然惊醒了过来,清丽的双眸瞬间睁开,看着眼前的石头,明白了是在做梦,焰……他叫焰?天啊,那个扳指,难道真发生过这件事?一个叫焰的男人救了自己,却死了?是谁杀了他?还是这只是一个梦?那扳指是怎么回事?
没有动,继续闭上眼睛,准备入眠,仿佛她根本就没醒来过一般,夜又陷入了宁静,应该说是清晨,月亮已经躲进了云层里,天空昏暗了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鸟儿的叫声,赵祁也把头颅放在了手掌里,合眼睡了过去。
沧澜国的国都,沧澜城,大家都称谓‘澜城’,沧澜国的心脏,大街上人来人往,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相当富有的,人们的穿着都是相当的华丽,最热闹的地方依旧是妓院,毕竟这里住了一位全天下的第一美人,相对而言,虽然素一和远素都有着相同的面貌,但是男人们却更喜欢素一,毕竟他们是很少见到远素的,男人都喜欢妩媚的女人,素一是他们唯一一个愿意花重金却又不碰的女人,谁不知道丞相宠爱她?经常来她这里,大多数男人都是想看看丞相喜爱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而不惜花重金只为喝酒谈天。
而有些不算热闹的角落里,此刻也热闹了起来。
兰府
此刻正直中午,已经进入隆冬的季节,就算太阳高照,也会觉得有点寒冷,而身为禁卫军统领的兰若尘却依旧是一身铠甲,为了行动方便,他并没有在里面加件棉袄,也只有在最冷的时候他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其实也可以说是少了女人去关心他,如果有个心爱的妻子非要给他套上棉袄的话,他也一定不会推辞,大步走进兰府的大门,今天是他的生辰,兰母特别交代要回去吃饭,全家人都在等着他。
像南宫昊天,赵祁,雪裂寒每次回府时都有许多女孩羞红着脸等在一旁,只为远远的看一眼,行为可谓大胆,而正因为这样,更能看出他们是相当出色的,而兰若尘的样貌也不输给任何人,比起赵祁,他一脸的阳刚,一脸的正气,没有赵祁脸上的柔美,两种不同的美,他可以和雪裂寒媲美,不过他算是一个真正没有瑕疵的男人,只有克妻这个不算小的瑕疵,有可能让兰家断绝香火的瑕疵,因为所有人都说他克妻,所以没有女孩敢亲近他,全都躲得远远的,而久了,兰若尘也不在乎了。
他家世显赫,祖上好几代都是禁卫军统领,到了他这一代,因为他做得确实够好,所以又成了所有侍卫的统领,责任重大,保护整个皇宫,只有他知道,经常有人来刺杀南宫残月,多到数都数不清了,但是那些人都是一些小人物,自然也有高手,不用想也是另外两国派来的,都被他给抓获了,更多的就是奸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可以害了整个沧澜,无论怎么做,都是保护好南宫残月,保住了南宫残月就保住了沧澜国,做为那些的人的头领,他并没有只是指挥指挥别人,经常和手底下的弟兄们一起活动,让大家都非常的信任他,更是喜欢这个头领,做到这一点不容易,他很少摆官威,所以大家都把他当成了兄弟,哥们,不过该有的威严还是有的,所有人都很尊重他,却不害怕他。
但是兰若尘知道,这样并不好,皇上一向都比较多疑,如果他说自己结党私营就不好了,所以也没人看得出他和手底下的人像兄弟一般,后宫最近倒是很不太平,皇后母仪天下,皇上依旧只宠爱皇后,依旧没有传出有谁怀有龙种的消息,注定沧澜无后了,难得芷妃怀有一个,结果皇上是非不分,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皇后恶毒的行为,但是却没人去说,现在更没人说了,国丈,皇后都是一家人,两大势力,谁敢得罪?除非等到皇上亲自明白时,否则没人愿意去沾惹一身腥。
以前凤仪宫的那堆宫女太监也到了自己身边了,为自己的手下干活,也比在后宫要好,萧家被刺杀过一次也就太平了,还好自己安插了人手在萧家附近,否则真着了道了,无奈的摇着头向大堂走了进去。
当看到满屋子的人后,兰若尘的俊眉皱到了一起,一身铠甲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让人看了都不敢造次,兰老爷当年也是禁卫军统领,不过没自己的儿子出色罢了,看着儿子穿着自己以前的铠甲,满意的点点头,儿子比自己当年还要英俊,怎么就弄得没人肯嫁进来?
“少爷,您回来了!快进去吧,老爷正在等您呢!”可爱的小丫鬟恭敬的问候道。
兰若尘点点头:“知道了,怎么有几个人如此的面生?”淡淡的问道,眼睛没去看那个小丫鬟,只是看着屋子里的人们。
“少爷进去就知道了,嘿嘿!”小丫鬟捂嘴轻笑了几声,因为兰府要办喜事了,有少夫人要进门了,能不高兴吗?
兰若尘再次皱眉,俊美的脸上有着微怒,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双手背在了身后,大步走了进去:“孩儿见过爹爹,娘亲!”
兰老爷点头笑笑,已经是一把胡子的脸上依旧有着当年的风采,老当益壮,虽然已是五旬之人,向兰若尘介绍道:“尘儿啊,过来!”
兰若尘顿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看着桌子上的另外三个陌生人,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一直盯着自己脸红的少女,此女面貌倒是很佳,只是那红晕的脸颊上带着妩媚让他不喜欢,明显就是在勾引自己,一眼就不喜欢了,而且她一脸的势在必得,可以看出此女相当的骄傲,不过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慢慢走到了兰老爷身边,温柔的笑道:“父亲,这几位是?”
兰父和兰母一直在关注儿子的表情,发现儿子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表情,顿时心花怒放,抱孙子已经是他们目前的目标了,兰父站起来指着那位中年男人说道:“这位是为父刚结交的伙伴,生意上的伙伴,陈玉,快叫陈世伯!”
兰若尘礼貌的点头喊道:“见过陈世伯!”
陈玉也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也老了,虽然没有太多的胡子,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是个已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了,同样是满脸的笑意,好似对兰若尘很满意,站起来拍着兰若尘的肩膀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兰统领果然是一表人才!”
“陈世伯过奖了!”兰若尘微笑道,而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耐烦,高大的身躯站得很直,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也给了那位女子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来来来,尘儿啊,这位姑娘是你陈世伯的三女儿,叫佳佳,认识一下!”兰母虽然想抱孙子,但是对这个陈佳并没有多少好感。
兰若尘也看出了母亲的无奈,谁不知道陈家有个三女儿?名声狼藉,但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是对陈佳笑笑,并没有说话,一个笑容,惹得陈佳小脸更红,不过兰若尘还是说道:“我不娶!”
三个字,让正在一起寒暄的兰老爷和陈玉都愣住了,陈佳顿时脸上有了怒容,本来还在装温柔的,此刻也全部瓦解了,自己貌美如花,哪里配不上他了?上来就说不娶,太侮辱人了吧?站起来不解的问道:“理由?”
兰母扯了扯儿子的大手,毕竟能娶到媳妇就好了,否则兰家真要断了香火了。
瞬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满桌子的酒菜是特意为兰若尘准备的,周围的下人也不敢置信的看着陈佳,还以为是个温柔贤淑的少夫人,没想到居然会直接质问少爷,本来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的,此刻更是没好感了,毕竟他们只是下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兰若尘翘起性感的薄唇,玩味的看着陈佳:“没记错的话,陈姑娘已经成亲了吧?而且还是人家的妾侍,最后被赶出来了?”
周围的下人都在心里大笑,少爷太有魄力了。
而陈玉的老脸却出现了怒容,兰父狠狠的瞪着兰若尘:“逆子,你在胡说什么?人家都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别人了?”
“哼!兰统领莫不是要羞辱我等?”陈玉身边的那位中年女人站起来,阴阳怪气的问道,此人是陈佳的母亲,二十年前,也算是一朵娇艳的花儿,不过却也是陈玉的二房小妾,今天与丈夫和女儿来说亲,没想到却被人这样说,难免有些面子挂不住。
兰母赶紧掐了一把儿子的手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有没有礼貌?”声音很小,但是兰若尘听到了。
俊眉皱得更紧了,手背上的疼痛他毫不在意,看着兰父说道:“孩儿不娶!”声音很坚定,凤眸看向了别处,没去看这堆无聊的人们,其实他并不是在乎这位女子的身世,要是以前,也许就凑合着过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大胆!”兰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厉声吼道:“你给我回房去,一会再收拾你!”
兰若尘毫不在意,看着陈佳继续说道:“要说羞辱,到底是谁羞辱谁?我兰若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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