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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这红绳随手就丢到了外面,正巧砸到了霁月的头上。
万俟笙面色倏地一沉,仿佛顷刻间凝结成冰,暗哑着嗓子“靳凝兮,你做什吗?”
“国师在喊谁?”靳凝兮阴阳怪气的笑了一笑“本宫唤苏滟歌。”
万俟笙忍不住攥紧她的左手,咬牙切齿“你还怪我?”
“怎能怪?只能劳烦国师把如歌的尸体好生厚葬了。”她也不挣扎,毕竟她身体疼得很,慵懒的靠在一侧阖眸也不言语了。
“本师从一开始说了,你想要的,你自己争取。”他也沉了面色,却也不松开手中的柔荑,靳凝兮冷哼,睨了他一眼“本宫知道国师的意思,本宫会的。”
万俟笙眉心紧蹙“你当真要与我这般?”
他猜到靳凝兮此番受苦定会恼他怨他,怨他一开始没有同她说明,却不知这女子脾气这般大,胸口好像是活生生揉碎了一桶冰,有些凉,有些疼。
二人一路无言,等靳凝兮下了马车,带上面纱,美眸紧盯着与墨色融合的巍峨宫殿。
今日一次,若不是自己误打误撞的进了画魂院,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是说不准的。
她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贵人相助。
可万俟笙呢?他算是贵人,还是敌人?
贝齿紧咬,若是他从一开始就想利用她,何苦对她那般好?
"皇上吩咐,今日五公主定时受累了,明日再觐见。”万俟笙在她身后缓缓道,靳凝兮冷哼:
“招钟寻进宫。”
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她被霁月引向深宫所居,头也不回的昂首朝前走去,万俟笙在身后瞧着,他的缎袍还被她随意的放在马车里,就那么穿着一身粗制滥造的衣服,却依旧活生生的让她穿出了妩媚的气韵。
这就是他当时看中她的地方,狼狈与挫折间,依然气韵犹存。
入了皇上一早叫人备好的宫殿,正好瞧着光风与霁月都已经早早派人把洗澡水都备好了,她衣衫褪去,整个人都舒坦的窝在了水里。
霁月与光风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公主...您可是怪国师了?”
她抬眼,瞧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花瓣,不知道作何回答。
光风抿唇“恕光风多嘴,国师一直是惦记着公主您的。”
这一口一个公主叫的靳凝兮有些头疼,只挥了挥手,起身等着擦拭之后就躺到了榻上。
等钟寻过来之时,时辰也有些晚了,霁月与光风动作轻缓缓的引了他进宫内,一打眼就瞧上了疲惫睡去的靳凝兮。
帘纱之下,她纤纤玉指还露在外面,一张美艳的脸沉睡又安静,倒少了许多白天的精明。
“钟寻,公主有些不舒服,你来替他把把脉,还有她脸上的伤疤,去疤痕你带来了吗?”
钟寻微微挑眉“去疤痕的药膏,我早就已经给主上了。”
霁月忧心的道“国师手里的那个,被公主给扔了。”
扔了?
那可是难得的去疤痕膏,世上也就那么一个,她居然给扔了?
他抿唇,眉心皱起也不多言一句上前先去看伤口,她的右臂又有些肿,今日这一番下来好像是又要好好调养好一段时间。
他细细看着露在外面的每一处伤口,忽然就对上一对幽幽的眼,正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靳凝兮冷瞧了钟寻好一会儿,见他发现了,才慵懒的打了个呵切“我有件事情想问你,钟寻大夫。”
说着光风转身关上门窗,靳凝兮抿唇,睨了他一眼:“大夫帮忙看看,我能不能习武。”
习武?
三人皆是一愣,错愕的瞧着靳凝兮认真的面庞,钟寻却是眉心蹙了蹙,片刻后才言“我好像是忘了告诉公主,公主的体质是不适合习武的。”
“怎就不是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