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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进了青川一中女生宿舍,虽然没有得手,但现在想起来仍然后怕。干过的最可恶的事,就是飞车抢劫,一共抢劫了四五次,涉案金额能达到万八千块钱,后来赶上严厉打击“两抢”,这才收了手。
“马队长,你就别吓唬他了。现在,郝刚做的不是正经营生吗!”吴蔚说道。
“吴老弟说的对,老马,你这是典型的职业病。郝刚,去拿点辣子来。”逯厅长借机支走了郝刚,他还真怕嫉恶如仇的老马会当场把这郝刚抓了。
从郝刚的身上,他也闻到了一股犯罪的气息。不是因为他砸伤了吴蔚,而是觉得这小子身上有股邪气,如果没有正气压制着的话,这小子极容易走歪路。
“老弟,你离这人远点儿。这人不正,我的第六感非常准!”马睿声瞄着郝刚的背影,说道。
“不会吧。这人还算敢担责,应该算是个敢做敢当的人。我跟他也没什么交情。两位老兄,放心吧,我不会跟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深交的。咱们哥仨这么对脾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就是想混到人家的圈儿里,人家也未必肯接纳我。来,喝酒。”
吴蔚的为人,虽然接触不多,两个人还是很了解的。有的人,像一深潭,表面上看着水深碧绿,却不想在底层却是藏污纳垢,污秽不堪。有的人,看上去很深,接触起来却能一探到底,人很通透,却是极有魅力,两个人都觉得,吴蔚就是后者。
郝刚得了马睿声警告,有心不坐过去,却架不住吴蔚招呼,只好又坐到了吴蔚身边。
“郝刚,我听说咱们陶瓷厂有点小勾当,以前有一厂长因为贪污被抓起来判了刑,现在因为企业权属的事一直往上反映,你知道这事儿吗?”
“这个啊……”郝刚目光躲闪,欲言又止,看到吴蔚目光烔烔,又不敢不说,只好敷衍道,“我岁数小,进厂子也就两三年,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好像有这码事。”
“好像有?具体说说。”郝刚的话,引起了吴蔚的兴趣,如果他判断不错的话,县里如果想对陶瓷厂改制,就必须先解决所有权的问题。如果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那这并不是一次成功的改革。
“我是听人说的,不见得是事实。你也知道,事儿一经传言,不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这陶瓷厂是青川镇五街村书记曹立明带着几个人办起来的,好像是八几年的事了吧。建成以后,效益特别好,每年利税占县里的大头,县里便商量着收归集体。曹立明不干,说这厂子是他们几个人合股建起来的。县里成立了一个审计组,这一审计就审计出问题来了,曹立明便以贪污罪给判了刑。”
吴蔚明白了,这是一笔陈年旧账。但有一点,他不明白,这个陶瓷厂到底是谁的,村集体的也好,个人的也罢,如果县里想把所有权收上来,不可能让村集体或村民个人利益受损。
“那这个厂子到底是谁的?当时县里收上来的时候,没有补偿吗?”
“有什么补偿!现在这事儿已经二十来年了,赶上这事儿的人走的走死的死,谁能说得清楚?老曹那人,挺不错。听说还是老志愿军,具体的事情,说不好。”
郝刚摇着头,连连叹息。
“陶瓷厂破产清算,工人们反应怎么样?”
“你那天还没看到啊?不愿意呗。这么多年在陶瓷厂干,有的干了半辈子了,突然说厂子卖了,什么都不管了,心里都不舒服着呢。其实咱这陶瓷厂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谁了不怪,就怪用错了一个人。李四有那个犊子玩意儿,可不是东西了!公家的钱全都装自己兜里了,大姑娘小媳妇的也没少划拉。”
郝刚怒气冲冲地一席话,倒引起了吴蔚的注意。看来,这陶瓷厂远非清产核资拍卖那么简单,里面的水深得很。如果是他来组织这个企业的清产核资,他该怎么办?
吴蔚认真地想着,手里的杯子端了半天也没喝一口,逯厅长不干了,“吴老弟,你是工作狂怎么的!我们哥俩大老远跑来,听你讲什么陶瓷厂陶屁厂的?你再说,我们俩可就回去了,你在这儿琢磨吧!”
一看逯厅长生气了,吴蔚赶紧陪着笑脸,“老哥,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学吗!农村的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些事这么生动,我听着特别有意思。”
“你就是挨累的命。这种场合也忘不了工作,真是服你了!”马睿声把自己的扎啤杯“咣”一下子撞到吴蔚的杯子上,什么也没说,满满一扎,“咕咚咕咚”地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