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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便突然球一般飞了出去。
另一边雨荞毫不在意的放下了衣袖:“聒噪。”她说。
然后抓着秋露的手轻声说道:“青青,咱们走吧。”
飞影的身子半空里打了个转却是轻轻飘落在了地上,半点没有损伤。飞翩悄无声息上前,一把架着她就走。
至此,落幕。
“小姐,我们演的怎么样?”雨荞一脸兴奋的朝着文青羽冲了过去。
“尚可。”文青羽点了点头:“飞翩表情欠缺,飞影太过夸张。”
她毫不在意文长封黑青的脸色,颇有兴致的一番点评。
飞翩点了点头,表示非常虚心的接受了批评,飞影则撅了撅嘴,似乎对自己的评价很是不能满意。
“王妃你让属下演一个女人,自然是不好把握的。”
雨荞斜睨他一眼:“我要扮演我自己,王妃那样子高贵的气质你自然模仿不来。剩下的就是一个恶心的女人和丫鬟,你觉得你和飞翩谁更合适?”
秋露非常诚恳的点评:“我不认为飞翩那样冷漠的性子,能够充分的表新出贱人的精髓。”
飞影不满意的翻了翻白眼:“怎么就……?”
“呛”一声轻响,飞翩抽出了宝剑,一脸冷漠的缓缓擦着。
飞影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那个角色果然还是我演最合适。”
圣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跟这样子一群女人折腾,他活该就是那恶心的贱人!
“咳咳。”文长封一张脸已经彻底黑透了,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的被人无视了,所以很是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提醒所有人自己的存在。
文青羽淡淡看他一眼:“相爷可是都看明白了?本妃可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
文长封噎了一噎,他自然是看明白了。
文青羽离着邓姨娘有八丈远,的确是一指头都没有碰过她,若硬要说是文青羽出手导致了她动了胎气,不如说是洛夜痕更合适。毕竟,出手将她打飞的是洛夜痕。
可是,这种事情他有胆子去质问洛夜痕么?
“相爷,姨娘滑胎不是外力所致,是因为中毒。”
寂静的院落里,突然响起郎中一声低语,异常的清晰。
文长封双眸一亮:“天下间尽人皆知,王妃精于毒术。”
文青羽清眸眯了一眯,再度看了郎中一眼。那郎中说了这么一句话,面孔上却没有半点的不适,腰身仍旧挺的笔直。
显然并不因为刚才说了那么一句话而觉得有什么不妥,怎么看都是个非常正直的郎中。但是,那样的话是个正直的郎中能够说出来的?
谁不知道,他要是说出那句话得罪的就是整个荣王府,甚至还有怡亲王府。这世上有这么不畏权贵的郎中?
“不如,让凤擎去看看姨娘可好?”
天地间响起温润如暖阳一般的男子声音,文青羽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色。
“若离,你……”
“你是什么东西。”文长封现在心情不好,连带着看谁都不大顺眼。
“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本相给你脸承认你是本相的亲戚。实际上你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么?”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恶毒,竟是半点颜面不留。
萧若离却并不恼怒,脸颊上人就带着温润和缓的微笑。
“在下不巧对医术刚好有些粗浅的研究,虽然学艺不精,却也能看的出来些许病灶。相爷体内有十数年沉疴未愈,却并不是自然的发病。该是吃了某些不恰当的事物与自己体质相克,以至与久积成毒而伤了根本。”
这话一说完眼看着文长封脸上神情一震:“你是说本相是中了毒么?原来本相真的是中了毒?!”
他问的相当急切,以至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当中的尖利。
“不算中毒。”萧若离淡淡摇了摇头:“在下刚才说了,相爷是服食了一些不恰当的事物,以至于跟自己体质相冲。”
“这么说本相可以痊愈?”文长封竟一把抓住了萧若离的衣袖,激动的几乎胡须都在颤抖。
“假以时日,未必不可。”
文青羽低了低头,掩住眸中笑意。萧若离什么时候学会神棍一般说话模棱两可了?
偏他的语调一向轻缓低柔,拥有着奇异的力量,让任何人听了都能全身心的信服。看如今这景况,文长封已经完全信任他了。
他身边的郎中朝着萧若离看了一眼:“这位先生如何称呼?在下行医多年怎的从未听过一个姓凤的郎中?”
这话便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眼看着文长封眼中的激动便缓了几分。
萧若离朝着他笑了一笑:“在下并未开馆行医,没人听过在下的名声本也无可厚非。但在下的师父相爷该是知道的。”
干净的声音缓缓说道:“世人喜欢称他为,公-孙-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