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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敛着伤痛,周越白低声吼道:“先别说这个,你不是要到医院里去看她吗?把这个放在她手上,估计现在薄风一定很欢迎你,就说这是你们友谊的信物,他会相信。”
阮绥绥低头看着周越白手里的东西,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檀木手串,但应该是从庙里求的,是开过光的,听说要求这个必须虔诚,需要一进山门就跪下磕头,一步一叩首,都说到大殿需要99个头。
这个手串包浆油润,估计是常带着把玩的,她似乎见陶桃带过,应该是情侣串,是他们共同去为彼此求的吗?
阮绥绥接过来,“这是……”
“你不用问,就放在陶桃手心里。”
阮绥绥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什么誓言的,但是却没有,但是沈崇禹却猜出周越白还是很谨慎,他估计是怕薄风在病房里安装摄像头,所以有话也不说。
手串还带着周越白的体温,原来他也是个有温度的人。
他推开门口下车,消失在小巷子里,阮绥绥手里有事一直低着头想,沈崇禹看了她一眼,摸摸头,然后开车。
陶桃的病房里三层外三层,全部有人把守。
那天生日派对晚上的凶手已经死了,是自杀,但是身份已经确定,正是最近和薄风闹的比较凶的一个老大的马仔,他任务失败后自己自杀,现在薄风都拿不出明面的证据可以找正主儿。
阮绥绥不是第一个倒在他面前的女人,几乎是一样的场景,那个年轻的女孩扑在他身上,温热的血把他的胸膛都浸透了,让他的整颗心都灼烧起来,从此化为飞灰。
这些年,他无心的地方却埋着一个人,他没想过找代替品,更没有想给过桃子机会,不过是一身皮囊,但凡知道他点儿事的人要是都来这一手儿,他就是烦也给烦死。
所以陶桃无论怎么努力,都接近不了他,只是被当成了一个玩物。
但是昨日重现,俩个女孩的血都流在他身上,她们俩个已经重叠在一起, 他分不清哪个是陶桃哪个是初恋。
当他决定拿出真心来对待陶桃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她却不愿意醒来。
这一整天,他在她床前什么都说过了,包括她不醒来他就杀了她全家陪葬,但是没有用,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绥绥的到来让薄风看到了希望,他没管沈崇禹警告的眼神儿,把绥绥拉到了病房。
阮绥绥一看到浑身插满管子的桃子心都碎了,她让他们男人出去,她想跟陶桃单独呆一会儿。
陶桃安静的躺着,感觉像睡着了一样,可这样的平静像锥子一样扎着阮绥绥的心。
握着她的手,阮绥绥轻轻的喊:“桃子。”
并没有反应,绥绥的眼泪掉在了她的手背上,“桃子,我听医生说你自己没有求生的欲望,为什么呀?你还那么年轻,你还有爸爸妈妈还有我,你就忍心扔下我们吗?”
“桃子,对不起。到了现在,我能说的也就剩下这句话。都是我当时只顾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多关心你,否则我是不会……桃子,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你醒来呀,我们还有明天,你说过的,明天的太阳总会是新的。”
不管阮绥绥怎么叫,怎么说,陶桃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