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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手，看着她。
心意在眼波中流转，她没再说什么，只拍了拍我的手。
我吸了吸鼻子。把泪忍了回去才转脸看向我爸他们。
目光在这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我才开口：
“行。这钱我收了。”
我的话，让这几个人都是一愣。他们大概已经做好了我要跟他们吵，跟他们闹的准备，没想到我这样爽快。
叶凝欢最沉不住气，张口就逼问我：
“你说话算话。收了钱，就赶紧去离婚。浩浩可马上就要过周岁生日了。到现在连个身份都没有。太可怜了。”
她这话也是说给我婆婆听的。说话的时候她还拿眼瞟了我婆婆一眼。
我无心去观察她们两之间的小动作，只觉得这可怜两个字听得太过刺耳。
她的浩浩可怜，那我的东东呢？他躺在那冰冷的墓碑下，岂不是更可怜？
我心里难过极了，没忍住，抬眼看着我婆婆说道：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那东东呢。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有谁梦到过他？”
我是故意让我婆婆难受的。上了年纪的人，对鬼神之说很迷信。
我这么一说，她就算不内疚也会怕。
果不其然，我婆婆听了，脸都白了。厌恨的瞪着我，说道：“东东是病死的。现在还扯他干嘛？”
听听，多么绝情凉薄的话。
我替我儿子难过。不想再说什么。看了看我外婆后，就对我婆婆又道：
“我什么也不扯了。你们先走吧。这件事我会考虑。”
“你考虑？你钱也收了，还不给个痛快话？”
我婆婆生气了，对我吼了一嗓子，我想起刚才在律师楼律师跟我说的那些话，对着她冷冷一笑：
“五十万而已。跟林家资产比起来也不算什么。再说，我舅舅公司是怎么回事，林森自己最清楚。给五十万做补偿是应该的。”
“你……”
我婆婆气的伸手指着我，“不行，你几天必须给一个期限，你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她逼问我。我伸手从我舅舅手里把那支票捏了过来看着：
“十天时间。我答应跟他办手续。”
昨晚的事情之后，我更清楚的认识到了老婆这个身份是个双刃剑。
能约束林森，恶心叶凝欢，也能伤了我自己。
想了半夜，我之前那些想法就动摇了。
离婚，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我捏着支票想着。我婆婆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之色：“那好。从今天开始算。你别再拖了。不然的话，你舅舅这小公司倒闭了，可别怪我们。”
她又拿我舅舅来压我。我没跟她争。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她也不想多呆，当即转身就往外走。
我爸他们也跟着她转身离去。我看了一眼我爸的背影，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爸。”
我喊住他，他回头时，我说道：“舅舅说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借用了我舅舅的名头。我舅舅愣了一下，看了看我，没戳穿我。
我爸皱了皱眉，对我继母小声说了一句，然后折了回来。
“还有什么事要讲的？”
他问我舅舅，我舅舅则看着我。
我坐在床边，看着我爸，依旧扯着我舅舅的名号：
“爸，舅舅先前问我，我妈的房子，有没有我的份。我跟他们解释了，可他和外婆都不信，这事还要您自己解释一遍。”
我语调平静的说着，我爸却瞬间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