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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艾尔森用阿塞拜疆语叽里呱啦地讲了半天,我一句都没听懂。随即又上来一名上了年纪、穿便服的老人,又接着巴拉巴拉地讲了半天,我还是没听懂哪怕一个单词。直到艾尔森重新发言,用俄语向我们重复了刚才所讲的一切,才知道是在向他弟弟表示祝福。
艾尔森讲完话以后,然后又是他们村里的大叔大伯们轮流到中间去讲话,都是向嘎桑表示祝贺,同时说一些祝福他幸福的话。一直到跳舞开始,都没有人请朱可夫或者波罗苏希上前讲两句话,好像把两人遗忘了似的,换了在中国像这般冷落领导,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婚礼上面为啥没有新娘,我好奇地问波罗苏希。他也是语焉不详,含含糊糊地说可能是阿塞拜疆的传统吧。按照规矩,如果婚礼上没有新娘,是不能再有其他的女性出现在婚礼上的,我的在场绝对属于一个异数。
大家对新郎的祝福结束后,新郎就在两名伴郎的陪同下,回到墙角边的一个桌子前坐下吃东西,至于向来宾敬酒的工作,就由他的哥哥艾尔森代表了。
艾尔森来到我们这桌敬酒的时候,朱可夫非常豪爽地连喝了满满两杯伏特加,波罗苏希也不含糊,也把杯子中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轮到我的时候,我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我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要是喝醉了再出洋相可了不得。
来宾们喝过一轮酒后,纷纷涌到场地的中间,用皮靴踢踏着木制的地板,随着手风琴欢快的节奏起劲地跳着。跳到高兴时,有两个人居然站在舞池旁边往空中撒钱,这些五戈比、十戈比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等钱撒完了,两人又蹲下去把地上的钞票捡起来,重新又撒,就这样周而复始地撒个不停。据说在婚礼上撒钱,意味着新婚夫妻将来有用不完的财富。
朱可夫笑呵呵地看着跳舞的人们,不时地低声和波罗苏希说上几句话。我则化仇恨为食量,反正是这些阿塞拜疆人的后代坑过我,在这婚宴上我就要敞开胃口吃,把自己的损失都吃回来。我把桌子上的鱼子酱、鹅肝、三文鱼之类的,都往自己的碗里扒拉,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地大吃特吃起来。
“少校同志,”我的身边突然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位年轻英俊的上士站在我的面前,他面带微笑地问我:“我可以请您跳个舞吗?”
我搁下手中的刀叉,有些不知所措地瞅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朱可夫,他含笑地点点头,示意我答应对方的邀请。既然他都不表示反对,我就更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了。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和他来到中间一起跳了起来。
他搂着我的腰,在舞池的中间慢慢地转着圈子。他贴近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亲爱的,您长得真漂亮。”
“谢谢,这个是当然的。”我说话的口吻如今已越来越像老毛子女性啦。
“我叫拉依。我该如何称呼您呢?”
听到这个名字,居然和卷我最多货物跑路的那个黑毛子的名字一样,我不禁又恨得牙痒痒地,心想眼前的这个拉依不会是后世的那个拉依的祖先吧?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既然别人都已经非常礼貌地问我话了,我不回答的话就显得太不懂礼貌,于是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您叫我奥夏宁娜吧。”
“美丽的少校姑娘,我们到外面去散散步吧。”我刚说完自己的名字,他突然就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我非常明白,他口中的散散步,不就等于是后世的喝啤酒吃小龙虾,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探讨人生么。这么冷的天,到外面去找个草垛探讨人生,还不冻出病来啊。于是我非常直接地拒绝了他:“对不起,不行。”
“亲爱的,我爱你。”他的表白可真够直接的。
“可是我不爱你啊。”我冷冰冰地回答他。
说完这话,我就想推开他,回自己的座位去。哪知道他却把我搂得紧紧地,左手箍住我的腰,右手非常熟练地从我的军装前衣襟的扣子中间伸了进去,抓住我的右乳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我的血一下就冲到了脸上,想不到这个人这么无耻,可是在这种场合下,却又不能大声地喊叫。换了在美国,这算是性骚扰;可在俄罗斯,这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大家都觉得是顺理成章的好事。我不愿意吃这样的哑巴亏,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便狠狠地在他的脚背上跺了一脚。趁他抱着受伤的脚原地跳着呼痛的时候,我趁机脱身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喘息未定,就瞥见朱可夫低头看了看手表,然后我听见他对波罗苏希说:“上校,时间不早了,我和丽达该回司令部去了。”然后他站起身来,伸出手和上校握了一下,说:“祝你们健康,再见!”
然后绕过桌子,大步地向外面走去。我也赶紧和上校握了一下手,逃也似地跟在朱可夫的后面离开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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