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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对她说过这三个字的龙耀阳，今天竟对她说对不起。
宁婉鱼愣了愣，被他抱在怀里，安静的像是不存在般。
出奇的顺从，安静。
她的手机里有邱堇的录音，明天还有陈婶的做证，过了明天后，他还会对她说对不起吗？
会一脚把她踢出去吧？
也许，今天是最后一晚了，他们的夫妻名分将止于明天。
宁婉鱼的眼圈泛红，主动伸出手，搂住他的腰。
今夜，她要面对真实的自己，只有今夜
她将头枕在他的胸口，双臂紧紧的搂抱着他，感受他身上的热度与踏实。
闷在他的胸口，小声道：“叔叔，我喜欢你，我喜欢上你了。”
没想到她会说这些话，或许也猜到了，龙耀阳的身体僵了僵，用下巴紧紧的抵住她的额头，将她搂的更紧。
宁婉鱼的小脸红通通的，为了第一次的告白，也为了即将到来的分离。
“叔叔，其实那晚，我和林千业什么也没发生过，我的男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我知道，婉婉，别说了。”
他紧紧的闭上眼睛，紧紧的搂着她，紧紧的。
不，她要说，如果不说，之后就没有机会说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在他怀里扬起头，任凭一滴眼泪留下来。
“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上你了唔。”
龙耀阳垂下头，没再让她继续说，直接俯首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跌跌撞撞，双双倒进大床里。
餍足后的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眯着深邃琥珀，低头问她。
小女人羞答答的点头。
其实她不喜欢那股呛人味道，却喜欢他口中清冽好闻的烟草气息。
此刻，赤果果的二人盖着被子，似睡非睡的躺在大床上。
男人漂亮的指尖夹着烟，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嘴边，深深吸上一口，向床的另一侧吐出白色烟圈。
浅淡的月光从落地窗外射进来，交叠着床头上同样浅淡的桔光。
“叔叔，我刚刚从柳氏建设下来，想休息两天，明天先不去龙氏，可以吗？”
趴在他怀里小脸红透的小女人聂聂道。
龙耀阳吸了口烟，伴着烟雾灼哑的喉咙，浅浅的发出一声：“嗯。”
他宠她，却让宁婉鱼更加矛盾。
用力闭了下眼，抬起时，再次扬起笑脸：“很晚了，我困了，先睡了叔叔。”
他勾过她的头，在她唇间印上一吻，潋滟的琥珀深邃的凝视她，释放着让她看不清的光彩。
低沉暗哑的嗓音吐出一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记住了，婉婉。”
宁婉鱼的小心脏咯噔一声，心里一片慌乱脸上却还在伪装。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只丢下这一句，龙耀阳便从床上起身了。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裤穿好。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处理文件，晚点回来陪你。”
直到他走出去，房门关上，宁婉鱼才心慌意乱的从床上爬起来。
先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小声的播放那段录音，确定没有问题后，复制了一份，丢进邮箱里，又给已离开的陈婶打电话。
“明天9点，我在市局门口等你，陈婶，你不要放我鸽子啊。”
电话那边：“放心吧太太，我拿了你的钱，不会不讲信誉的，明天我准时出现。”
战战兢兢了一夜，宁婉鱼睡的并不安稳，恶梦不断。
醒来后倒也记不清都梦到些什么。
进浴室洗漱后，龙耀阳推门走进来，眼底浓浓的红血丝，伴随着呛人的烟味。
“你一夜没睡吗？”她心疼的抚上他的脸，看向他眼中的疲惫。
如果龙母与邱堇联合偷取标底泄漏一事曝光，不止龙母，就连龙氏集团与龙耀阳也会受到牵连吧？
她突然矛盾起来，看向面前的男人时，竟觉得不忍心。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掐住，好痛，好闷。
龙耀阳扯下她的手，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潋滟一闪：“没事。”
他转身进了浴室，之后，宁婉鱼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在洗澡。
小女人定了定心神，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动摇，不能后悔。
她转身进了衣帽间，取出他今天要穿的衣服与领带，在床上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