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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泛的人脉,而且还是比较高端的人脉!只是这些人脉活动平时都隐藏着,无人知晓。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很快就发挥了作用。第二天整个城市里都流传着令人神往的消息:“万里之外的优雅东方人向索莫城古老的神奇药品!能让女性漂亮10倍的美丽衣衫!能让婴儿免于疾病困扰的灵丹妙药!真正纯东方的优雅瓷器!甚至还有一千多年前一位中国皇帝画下的名画,非常的漂亮,所有见过的人都说她充满了一种,优雅和高尚的气息。
“那么,什么东西卖的最好,您知道吗?”输金币数的眉开眼笑的港台老头,在大获丰收回家之后眉开眼笑的对云中客等人说:“是那种薄的几乎透明的内衣。我挑的没错吧,我们法兰西人对各种工艺品是非常挑剔。虽然你们东方的工艺品也很漂亮,但是恕我直言,它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必须要非常别致的东西才能有广泛的销路。”
情^趣-内衣~~呵呵呵~~
这种极度不正经的东西还是皇上亲自要求硬塞进来的。当初就连云中客这样玩开的人都觉得:如果在法朗西卖这种东西,会丢大楚的脸!法兰西人一定会嘲笑的。谁知道,最爱的最好的居然是这玩意儿!到底是大楚不正经?还是法朗西人不正经?
“好吧,皇上英明!”青玄子有些尴尬地转换话题:“像您这样具有商业头脑的人物,我认为完全有资格代理我们在法朗西的业务。我现在代表天顶星财团,正式聘请您作为我们的银行收购顾问,协助我们处理您哥哥银行的收购事宜,这是定金。”
一整块金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
“尊敬的李先生,我想请您传授这些卤肉的正确做法。我想把它记录下来,交给我的表弟。”吴燕宁小姐,拿着几块金子可怜巴巴地肯求李守城:“他一个人叫去天竺了,山高路远,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他孤零零一个人远在异乡,一定非常痛苦。如果能吃到美味的饭菜,他会好受一些。”
李守城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反问道:“我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巴黎了,你父亲也去,难道你不跟去?现在还有心思管这小子的事儿?”欧燕妮有些局促的说:“我不去,我要在家里照顾妈妈。”
李守城又随意的问了一句:“这里葡萄园的事儿也交给你打理了?那就的确去不了了。”但欧燕妮的回答则是:“不,爸爸从来不让我管葡萄园的事情,他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让我。插手。先生,我是想~~”
但他的想法又被李守城打断:“你的父亲真不负责任!他做了那么多生意却不教你一点,要是哪天他离世了,你们该怎么办?”
欧燕妮连忙辩解道:“不!我的父亲是个很慈爱的父亲,虽然他平时很吝啬,但他对我很好,他给我留了足够的财产~~”她的父亲每年都会给她许多金币,到现在他已经有几千枚大块的金币了。但这事不能对外人说,而且这些金子已经被她悄悄的转给了堂弟,要是这事被父亲知道,那会把他气疯的!
但是李守城连连摇头:“最大的财富不是那些金子,而是参与生产的能力!你的技术、你的管理协调能力、你的人际关系网络和商业网络等等,这些东西你父亲有没有传授给你?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有了这些你才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得财富,否则你只有守着自己的金子,然后看着金子一天一天的消耗殆尽。”看到欧燕妮在摇头,他便叹气道:“所以说你父亲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
欧燕妮稍微有些不高兴:“请不要这样说,先生!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我的父亲也不可能带着我东奔西走做生意,那样就不是淑女了。你们东方人的传统美德不也是这样吗?三从四德,这和救世主的教导都是一样的,都要顺服。出嫁前驯服父母、出嫁后顺服丈夫,淑德忠贞、从一而终。这些都是世间的美德,也是进入天堂的钥匙。”
“切!”李守城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什么从一而终呀!那是被野蛮种族和虚伪的儒棍篡改后的东西!真正的传统文化根本不是这样!在蛮族入侵之前,比如在宋朝有的女人一生改嫁了5次,但她的财产始终得到法律的保护。我们的法律保护自由劳动和合情合理的收入,只有那些沙漠里的野蛮酋长、四处劫掠的凶残游牧民、和总是阴谋封疆裂土妄图当土霸王的儒棍们才会大搞这种人身依附性的“从一而终”。”
欧燕妮听了直皱眉头:“您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你们希望周围的人都是那些朝三暮四的人?难道你们任由你们的国民变成不忠者、叛国者?”
李守城答道:“欧也尼小姐你很明显没搞清楚状况一一是否忠贞,是否叛国?这与人身依附性没有必然联系。如果人身依附性真能让所有的人变得忠贞,变得忠于国家,那么理论上你们法朗西就不会发生大革命了!因为所有人都会生活在美好的忠贞之下,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呢?好了我不想与你争吵,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很显然,你缺乏自己的思想和独立生活的能力。你的父亲,似乎想把你培养成的金丝雀,而不是一个靠自己的劳动、靠自己与他人分工合作而生活的人。你是一个朴素的人,但是没有人教导你过朴素的生活。”
欧也尼想纠正一下他的错误:“您说的不对,先生。仁慈的救世主就教导我们要过朴素的生活他教导我们美德,让主的光芒照样我们的灵魂。”但李守城摇头打断她的话:“也许我用词错误,我说的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你们那个自封的家伙,他教导的美德,只是原始而且理想化的社群伦理。遗憾的是这些伦理不是以产殖体系作为根基,而是以自己幻想中的美好生活为根基,犹如阔水浮萍,终究是一场虚妄。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你过多争执,因为这样很不礼貌。而且我们开天道也不允许擅自传教给非瀚裔的人。让我教教你夹肝肉的制作方法吧。”
英俊的堂弟带着他的夹肝肉制作方法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而李守城云中客等人也跟着葛朗台老头北上巴黎。但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慢,因为葛朗台老头建议在路上多花些时间,等索莫有东方名贵货物出售的消息传到了巴黎再进去也不迟。而且他已经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一位老朋友,委托他在巴黎的一份报纸上刊登东方贵客来法朗西做生意的的消息,顺便也介绍一下索莫城的销售情况。
“所以说这个葛朗台老头也是一个很有心计有手腕的人,”在海风中迟缓行驶的大船上青玄子等人在合计这几周来的见闻:“他的能力被隐藏在吝啬、胆怯,犹犹豫豫的表象之下,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一个难成大器的小财主,但根据李守城市从他女儿那里旁敲侧击来的信息,再加上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来判断,他应该是一个相当富有的人,从财产总量上讲可以说是大富!”
“但他依然只是一个小资产阶级!”云中客分析道:“他的富裕只是存留了大量的货币,也就是金子。但他实际控制的产业并不多。根据打听来的历史,他更换过很多次产业,每次都选择最赚钱的哪一种,但每一次的产业都不大。他没有能力去调动大量的资产,没有能力将零散的生产系统整合起来。他只是占据产业链上某一个细小的环节,然后像田鼠一样不停地收集储存,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他这种人是小资产阶级的总代表,贪婪、软弱、见风使舵,缺乏足够的意志力和豁达的心态。这怨不得他们,因为他们就是凭此而获得成功的。但这也是他们难以克服的弱点!所以我觉得他没有能力代理我们的银行业务,但可以将其中的一小部分业务交由他来打理。我觉得他做一个推销员还是有潜质的。”
“我同意你的部分说法。”青玄子点头道:“但以他这么吝啬的性格,他能做好推销员吗?推销员要很会花钱巴结关系。而且他太小心了,不愿意冒风险、不愿意做太多的前期投入。我倒觉得他可以做一些稳定的放贷业务。以他的敏锐肯定能够为我们避免不少风险。”对面的云中客回答道:“我觉得可以试一下,人总是会改变的。像格朗台老头这种人,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应该是经历了不少的大事件,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也可以试着把自己变个样。到巴黎搞前期宣传就是他的提议。我们本来想把巴黎主要媒体的负责人和写手都弄来,请他们广为宣传。但葛朗台老头告诉我们:巴黎的这些媒体背后都有不同的后台,他们相互之间经常会拆台。如果把他们都请来,让他们看穿了我们的底细,他们未必会买我们的帐。说不定还会写些糟糕的东西来诋毁我们,你只满足了一些市民的猎奇心理,并提高自己的销售量。所以他建议只联络一家特定的报纸做连续的专题报道,看过报纸的市民肯定会在报道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最后会诞生一些很离奇的事传说。这样对我们更加有利。而其他报纸不了解我们的情况,也就不敢乱说话。这个建议非常到位,如果这次真如他所说的这样,把宣传弄好了,我觉得他还是有很强的推销潜质!”
青玄子点了点头:“那就按你的办吧。这次能找到葛郎台老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是好运不会每次都照顾我们。根据我们前期的调查,在巴黎的推销活动,很可能和预想的不一样。我们原以为可以卖出很多手工艺品,但事实上法朗西的手工艺品并不比我们大楚的差!事实上,绝大部分都超过我们大楚!我们在索莫城的调查清楚地显示出:巴黎周围的中小城市是它的奢侈品产业链上游。这些中小城市的作坊制作各种奢侈品的原料和配件比如上等的丝线、金银器皿、雕刻物、各类漆器等等,最终输送到巴黎周边组装成成品,并直接在巴黎展示和销售出去。所以巴黎行最好的奢侈品制作与贸易中心,我们的工艺品在那里不占优势。当然,个别东西除外,如我们的水墨画,还是比较有竞争力的。我让人统计了一下索莫城的销售数据,销售的最好的是药品,养生用品和华丽的衣服。我们要着重在这方面做文章!打出我们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