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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惜文是见识过他的谋略抱负,根本就不同这次他表现出来的‘没用娇宠’。
宇文珏城府深,且忍耐力自制力强,他头脑冷静,且从小即博览群书,见识大,就算真还有些贵族的娇气,可到底是皇族,娇宠长大的龙子,阴毒,狠厉,以及惯有的王者之气都是伴随着他长大的特质。
碧痕就守在马车外,倒是一直都没有见长攻。不过,林惜文倒是见了江玉珩的!
军中的将士们也只当是带了这么的皇亲国戚拖油瓶,加上主帅曹锐一直视宇文珏为无物……林惜文对现在状况只想到了四个字:孤立无援。
马车还在慢悠悠的向前行驶,小小的几案上烟雾袅袅的香片,精致的点心,还有美味的坚果,无一不缺。
宇文珏靠在马车的里角一声不吭。
林惜文依然是一副清隽少年的装扮:“在想如何把这帅位夺回来?”
他动了动,移过来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头,倚在她的胸前长叹了口气后忽然又笑:“有这么便宜吗?本王要的东西自然得有人亲自奉上!”
林惜文微微蹙眉,他的语气……要的不像是这百万兵权,而是……
林惜文有些猜不透了。
可……这可不是就是宇文珏?!
如今在看眼前的男子,依然是二十岁的年龄,可经过在煜王王府这月余的沉淀,他沉稳也要理性多了。
林惜文觉得,现在,他才真正成精了。
这也就相安无事的一路走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先驱的两队骑兵已经在驻扎在辽山脚下,而他们便在离辽山不远的翎临城外驻扎。
宇文珏的帐篷论奢华度是不亚于主营帐的,可位置就偏远了些,且重兵把守,与林子四周的拉长的树木辉映起来,倒有些像是牢房了。
日头渐渐下滑,一直看到那炊烟落下时,碧痕依然没有等到有人送饭菜来,立在帐外,她也不敢进去,不敢报。
林惜文的手里把玩着一只质地普通的白瓷杯,这玩意……放在煜王府中宇文珏拿它来给狗装水都不屑,这一路走来,他这王爷越来越不受重视,就连有的普通士兵都敢轻慢了去,可这位爷——
睨了一眼横在软榻上的人,她想不到,他竟然都忍了!
“饿了吗?”宇文珏只是看了林惜文一眼,轻笑着问。
“你都忍的,我又怎么忍不得。”
“错!”宇文珏缓缓起身,随手拿起几案上的白瓷杯在地上一摔,嘴角却是带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本王能忍的不见得舍得让你也忍,碧痕!”
帐外身影一动,却未掀帘而入:“奴婢在。”
“本王用不着曹将军派人来送饭了。”
“奴婢明白。”语气中竟带了一份轻松。
林惜文还在疑惑宇文珏对碧痕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碧痕这边已经端了饭菜进来,精致的菜肴全都是由上好的如意白玉瓷盘承载,银著玉碗,精致华丽。
宇文珏不说明,林惜文也不是同食物过不去,吃饭皇帝大,他想搞什么,等曹锐察觉的时候,她自然也会知道。
连着两天,宇文珏的起居生活已经不同往日,碧痕若是挑剔起来可一点也不比宇文珏差,你军营不给,可以,她自然有办法弄到。
果然——
“王爷,将军下请您去帐前。”
这太监来传话的时候,宇文珏正在林惜文给她抚琴解闷,美名曰:怕是这一路行军打仗把这女儿家的东西都给忘了。
琴音嘎停,宇文珏眉头一皱,长发披着,一件暗染荷花丝衣,忒不耐烦一挥手:“不去!”
“王爷,这可是将军下的——”
这传话的太监还没说出个完整的话,宇文珏一直攥在手里的紫晶茶盏就朝他甩了出去,正砸在他的脑门上。嘶啦一声,茶盏碎了。
宇文珏纤秀的小指扶着额,要笑不笑的低沉道:“狗奴才,学会顶嘴了,来啊!给本王张嘴,教教他该怎样回主子的话!”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爷饶命啊!”
这太监哭号着就被拖了出去。
林惜文扬了扬眉,他这是——
谁知这宇文珏竟然嬉笑着对她说:“惜文,这个太监你可还记得?我记得咱们行至凤来河边时你想下车方便,可也是他传来的话大军不能停,硬是让你憋到驿馆。”
他要不提还真是忘了这么一茬。
林惜文下榻笈着鞋披散着头发就踱了出去,靠在廊柱下,一手抚了把长发,一边看着廊下两个太监拿着木板轮流狠狠掴着那‘替罪羊’的嘴,血慢慢呛出来,真真可怜。
确也是宇文珏的作风。
也该这倒霉的太监,怎么今天就该他传话呢。正赶上这爷揭竿的兴头——
林惜文理解,宇文珏此举要么便是开始在这军中立威,要么就是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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