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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通了纪南的手机。他接起电话,语气里有点儿诧异,“银河?”
“纪南,我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关于平湖晓月项目,其实不是你陷害我的,对吗?”
那头忽然一阵沉默,然后说:“我曾经跟你说过,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是你不相信我。”
“那是谁?”她要弄清楚。
“已经不重要了。”
简银河没再问一句“是不是汪培苓”,他是决意不会告诉她的了。汪培苓对她的敌意以及工作中的种种刁难,她一直了然于心。他告诉也好,不告诉也好,她都清楚地知道,他隐瞒、袒护的人,是汪培苓,他曾经的女朋友。她以为他一向刚愎冷血,但有时候他讲起情义,却比旁人还傻。
“银河……”纪南又说,“你只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要陷你于不义。”
简银河心里有种五味杂陈的手足无措感,“谢谢你。”
“我是心甘情愿的。”他淡淡地说。
她心里说不清是温暖还是苍白,对纪南的情绪,从愤恨到无谓,再到莫名愧疚,他实在让她措手不及。
放下电话,简银河回到房间,盯着天花板的吊灯出神,她好像忽然一下明白了纪南的压力和沉重,那彻夜堆砌成山的烟头,她也更明白了。他是用真心在对待她的,就连让她住到这里,也恐怕是临时起意的一个欲念。她忽然开始了解他的用心——为了帮她解围,他承受误解和压力,为了要靠近她,却不惜继续让她更恨自己。她怎么接受得了?
如果她没有看见艾琳的邮件就好了,那样她不会发现自己原来欠了纪南那么多。如今她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简银河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腹痛中醒来。腹痛来得既猛烈又突然,她被痛醒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钻心的绞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她来不及反应。她起身去倒一杯水,腹部的疼痛却让她直不起腰来。想要打120,却找不到手机,恍惚之中,她记得清晨下楼的时候打过电话,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她只好硬撑着,扶着墙壁走出去。
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没有形状,那些疼痛压迫得简银河的胃部都开始翻滚。走到楼梯口,她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击得眼前眩晕,一个不留神,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晕厥之前,她记得太阳穴磕在了台阶上。
再次睁开眼,已经又是夜幕降临。简银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她全身都是冷汗,身体在微微发抖。她听见手机在沙发上振动,想起来去拿手机,却浑身无力,刚一抬头就一片眩晕。好不容易挪到沙发边,她看见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纪南打来的。她无力地躺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到这个时候,她还是下意识不想向他求救。
没过多久,她听见大门开了。
“银河?”是纪南。他匆匆进屋,看见躺在地上的她,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怎么样?没事吧?”他过来扶起她,看见她头上青紫的伤口,心里发紧。
“不小心摔了……”简银河喘着气,浑身无力,那阵剧烈的腹痛又来了。
“我送你去医院!”他抱起她就往外走。
等电梯的时候,她让他放她下来,他眉头紧皱,低低地吼了句,“给我好好待着!”
她靠在他臂膀里,眩晕中看见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来,他一刻不停地几乎小跑着抱着她进车里,立刻发动了车子。
她不知道怎么到的医院,隐约记得他闯了几个红灯,后来在转瞬间,自己又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周围已经是一片素白。窗帘被拉上,分不清白天黑夜。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觉得浑身沉重,像是陷在一片泥沼中。
隔了一小会儿,门开了。纪南走进来,看见简银河醒了,赶紧坐到床边,“感觉好点儿了吗?”
“你……”简银河刚要坐起来,又被纪南按下去。
“你摔得不轻,”他说,“好在没有大碍。你刚做完阑尾炎手术,不要乱动。”
“阑尾炎?”
“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你痛得厉害,却忍着不说,脸色白得不行,忍到最后又昏迷了。”他的口气,仿佛在责备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他掩饰他的心疼,却反而更明显。他说完用手试一下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