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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连碰都不肯碰她一下,她就是有心想替他治疗,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而且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让他重振雄风,而是让他敢于面对两性生活。
弄一瓶烈酒将他灌醉?
不行,要是他醒来后看到自己又失身了,一定会杀了她。
给他吃一些催情药?
更不行,就是因为唐琳给他吃了那东西,才导致的他失去了性功能。
用什么方法呢?司徒兰心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她刚想缩回手,突然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压在了身下。
司徒兰心惊悚的瞪大眼,一时间慌乱无措,结结巴巴的说:“你……你醒啦?”
咔一声,床头边的灯亮了,上官瑞双眼血红的望着她:“你怎么在我床上?”
“我一个人睡太冷,所以……所以来跟你借点暖气。”
“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上官瑞切齿的质问。
她视线睨向床头柜上放着的钥匙:“妈给的。”
“你怎么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他狐疑的猜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司徒兰心目光闪烁的摇头,为了替上官瑞保留自尊,撒谎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上官瑞从她身上翻下来,颓废的说:“没什么,你出去吧。”
她牙一咬,伸手抱住他的腰:“我不出去,我们分开这么久,难道你都不想吗?”
已经把话说得很直白,司徒兰心希望逼上官瑞主动向她坦白自己的隐疾,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帮助他。
有些话让他自己说出来,总比她开口问要好的多。
她往他身上挤了挤,开始亲吻他的脸颊,从刚毅的下巴到性感的双唇,又从性感的双唇到挺拔的鼻梁,再从挺拔的鼻子到紧闭的双眼,突然,她意外的吻到了一滴苦涩的眼泪。
“兰心,你放弃吧,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已经不能再像个正常的男人,满足你基本的需求……”
她的身体蓦然僵硬。
要有多少的勇气才能坦白自己的无能,上官瑞踩着自己的自尊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令司徒兰心心疼至极的话。
司徒兰心心疼的抱住上官瑞,说:“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没关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完美的,我愿意帮你走出困境。”
上官瑞身体突然僵硬得像块石头,他痛心的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相信曾经爱我如生命的你,不会因为二年前我的离开,而恨我到连看一眼都觉得厌烦的地步。”
她的这句话软化了上官瑞一颗冰冷绝望的心,他头缓缓埋向了她的胸前,像个受伤的孩子,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
“不要难过,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一些不好的回忆而已,只要我们有足够坚定的决心,无论是什么样的阴影,都可以从我们的心里驱逐出去。”
司徒兰心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受伤的灵魂:“从现在开始,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就算再别人面前再难以启齿的事,在我面前也不需要保留自尊,我就是你的影子,影子是不会讨厌自己的身体。”
“兰心,我可以吗?我已经对自己不抱希望了……两年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重新挺起来……”
“你可以的,相信我。”
司徒兰心给了他一记笃定的眼神,她其实不是相信上官瑞,她是相信她自己,她相信以她在上官瑞心中的地位,一定能唤醒他身体里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关灯好吗?”
上官瑞提议。
“好。”
司徒兰心重重点头,愿意配合他的一切要求,只要能让他重新回到过去。
灯关了,他们陷入了一片模糊的黑暗中,所幸的是窗外的月色很明亮,他们能够借助柔和的月色,看清彼此朦胧的身体。
上官瑞手指颤抖的解开司徒兰心睡衣领口的纽扣,他们面对面的坐着,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抱着一丝紧张的情绪。
啊—
司徒兰心发出一声尖叫,可那种痛是快乐的,因为她的男人终于挺起来了,两人都兴奋的发晕,而就在这时,两人突然从云端狠狠的摔了下来,那种快乐竟是如此短暂,身体才刚刚感受到,上官瑞就焉了下来。
气氛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司徒兰心怔怔的望着身旁失落至极的男人,突然伸手抱住他:“没关系,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虽然时间短,但至少是起来了,这就是好现象,我们再尝试一次好吗?”
上官瑞木然摇头,疲惫的说:“下次吧,我累了。”
司徒兰心明白他心里难过,便不好再勉强。
两人俱都沉默下来,过了很长时间,司徒兰心假装沉睡,这时背对着他的上官瑞翻过了身,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伤感的说:“对不起,兰心,让你失望了。”
我不失望,我不失望,我一点也不失望!
司徒兰心在心里呐喊,却没有睁开眼睛当着上官瑞的面说出来,这个时候,她越是表现出不介意他就越会觉得内疚,说不定又要将她推开了。
她听到他发出了一声无奈而沉痛的叹息,然后他起了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黑暗中,连那跳跃的火光都显得无比忧伤而落寞,是的,他的男性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那么那么的努力,最后,却还是没能逃脱出失败的结果。
这令他感到沮丧,无比的沮丧……
司徒兰心凝望着窗前那一抹孤单的身影,眼泪悄悄的滑出了眼眶,多想起身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让他别对自己灰心,可她却不能那样做,每个人都需要喘息的空间,她不能因为急于帮他摆脱困境,而让他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晚,她的目光一刻也未从他的身上移开。
这一晚,他手中的火光燃烧到天明,一支熄了,一支燃起。
上官瑞经过这一晚的失意,连续几日心情都是非常阴郁,司徒兰心很识趣的没再去打扰他,想给他一些时间整理好情绪。
这天傍晚司徒兰心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罗罗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
她疑惑的问。
罗罗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盯着她,半响才说:“你是不是知道了瑞总的隐疾?”
司徒兰心心咯噔一声,不是因为罗罗的质问,而是因为她竟然也知道上官瑞的秘密,难道这个女孩,对上官瑞来说很重要吗?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试图打探别人的隐私,为什么你还恣意妄为?看到瑞总这几日心情苦闷你满意了是不是?”
司徒兰心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但也不想跟面前的女孩解释太多:“我懒得跟你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她拿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回到家她脸色很不好,吃饭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婆婆关切的问:“兰心,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她摇头:“没有。”
“那怎么闷闷不乐?”
自从搬回白云公馆,司徒兰心为了给这个家增添一些欢乐,每次吃饭都要说一堆的话,尽管上官瑞很少说什么,可他总是很耐心的在听,今天她几乎不开口,除了老夫人无法适应外,上官瑞本身,也有些不适应。
晚餐结束后,她坐在客厅里陪婆婆聊天,婆媳两人一直聊了两个多小时,司徒兰心也没有上楼。
这时,她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给我泡杯咖啡送到书房来。”
呵,她没好气的哼一声,敢情把她当成奴婢使唤了是吧?
不满归不满,她却还是起身给他泡咖啡去了,进了书房她没有敲门,把咖啡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走,上官瑞开口问:“你怎么了?”
她蓦然停步,本不想说的,可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委屈,转身愤愤的说:“我知道你的隐疾很重要,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罗罗却知道?你千方百计的瞒着我这个妻子,瞒着生养你的父母,瞒着你最好的兄弟,到来头一个来历不明丫头却比我们先知道,难道她比我们都重要吗?还是说你觉得她比我们更能理解你?!”
上官瑞平静的望着她一张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庞,轻轻的问:“你介意吗?”
“是的,我介意,我很介意你们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司徒兰心吼完之后,便带上房门拂袖离去……
周末的晚上,上官瑞把罗罗约了出来,望着桌上的红酒佳肴,罗罗脸上绽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瑞总,今晚怎么约我出来吃烛光晚餐了?”
上官瑞用手示意她坐下:“说得好像我吝啬的从没请你吃过晚餐。”他调侃。
“晚餐是吃过,但似乎没有这么好的气氛。”
罗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该不是要在如此气氛下,对我说出什么残忍的话吧?”
“先吃饭。”
上官瑞岔开了话题。
两人面对面的吃着面前碟子里精致的食物,闲聊着一些生活中琐碎的事,晚餐结束后,罗罗起身走到上官瑞面前,柔声问:“最近你都有到王医生那里看过吧?”
“恩,看过。”
“那要不要我帮你试试,恢复的如何了?”
上官瑞定定的望着她,郑重的说:“小罗,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以后我不需要你帮忙了,司徒兰心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会帮助我。”
罗罗表情一僵:“你告诉她的?”
“不是,她自己发现的。”
“你骗人,你若没有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
“她去找了王医生。”
呵,罗罗嘲讽的笑笑:“她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的话,当初又为什么要弃你而去?”
“那不是她的错。”
“你这是替找她理由。”
“我不需要这样做,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你不会懂的。”
“那我对你的感情呢?你懂吗?”
罗罗突然激动的质问。
上官瑞叹口气,抱歉的说:“对不起罗罗,我爱司徒兰心,因为爱她在面对她的时候我至少会有一点冲动,可是面对你,我是一点冲动也没有,完全只是为了看治疗效果,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他停顿一下:“这两年谢谢你的陪伴,以后你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离开公司吗?”
罗罗的双目晕上了一层水雾。
上官瑞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支票:“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进修吗?这些钱是我的一份心意,请不要把它看成对你两来的付出给予的报酬坦然的接受它。”
“这是不是她的意思?”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
“我不想让她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不开心。”
罗罗哭了,没有接受那张支票,哭出奔出了充斥着浪漫气息的西餐厅。
周五这天,沈清歌来到了B市,他要求司徒兰心请假陪他一天,司徒兰心没有拒绝。
半个月没见,沈清歌一下飞机,便飞奔着向她扑过来,伸手抱住她:“青沫同志啊,你真是想死我了。”
司徒兰心别扭的挣扎了一下:“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的?”
她接过他的公文包,两人并肩往机场大厅外走,沈清歌没个正经的回答:“我整天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出远门,完全就是思念的力量。”
她扑哧一笑:“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假的啊,铁公鸡?”
“谁铁公鸡?”
“你呗,第一次见面时说好面试成功就请我吃饭,结果吃完饭还是我付的钱。”
“那是你自己要付,我又没让你付。”
“我当时是看你囊中羞涩,偏偏我这个人又极具绅士风度,所以才给你找了个台阶下,但你之后工资一再上涨,却提都不提请我吃饭,这不是铁公鸡是什么?不过没关系,本少爷我向来大人有大量,不会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计较。”
“呀,那边有头牛。”
司徒兰心故作惊讶的指了指天空。
“牛?”沈清歌吓一跳:“哪边有牛?”
“你没看到吗?那边有头牛被某人吹到天上去了?”
“……”
沈清歌两眼一翻,表示对她的冷幽默很无语。
吃了午饭,司徒兰心陪沈清歌逛遍了B市的大街小巷,她细心的为他讲解每一条巷子的来历,沈清歌诧异的问:“你怎么对这里这么了解?”
“我都在这边工作一两个月了,怎么可能不了解。”
“你不说工作很忙吗?让你回F市你就说忙得饭都没时间吃,怎么有空来熟悉这些地方的?”
司徒兰心吞吞口水,目光闪烁的回答:“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熟悉这些地方只要一天时间就足够了。”
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吃的晚饭,吃了晚饭后去KTV玩了大半夜,沈清歌要送司徒兰心回去休息,为避免他误会,司徒兰心让他把她送到了客户公寓。
临下车时,沈清歌一把抓住她的手,她迟疑的问:“怎么了?”
“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的意思应该来一个离别之吻,司徒兰心颇是为难,正巧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马上缩回手,嘟嘟嚷嚷的说:“谁啊,半夜三更的还给我打电话……”
一边按下接听一边推开车门:“喂?”
“你今天为什么又请假了?”
电话是上官瑞打来的,司徒兰心请假只需跟组长说一声,不需要跟总裁报备,所以上官瑞是到下午才知道她没有上班。
“哦,沈总来了。”
司徒兰心微笑着跟沈清歌挥手,转身疾步走进了公寓。
“你今晚不回来了?”
“恩是的。”
话一落音又想到上官瑞肯定会曲解她这句话的意思,马上解释:“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就在公寓里睡了。”
“一个人吗?”
“对啊。”
嘟嘟,上官瑞挂断了电话,司徒兰心对着手机郁闷的哼一声:“什么嘛,这样就挂了。”
第二天是周六依然不用上班,沈清歌一早便来到公寓接司徒兰心出门,她上车时问:“今天想去哪?”
“出海。”
“出海?”她惊悚的瞪大眼:“出什么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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