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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走进来,是想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是想和你牵手走到白发的那一天,而不是让你拿着刀在我的心里肆无忌惮的乱砍乱划,看到我现在这样的狼狈的样子,你真的没关系吗?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愧疚,伤害了一个因为你愿意重新相信爱情的人?”
“是否我只要说我觉得愧疚,你的心就不会再痛?是否我向你解释原因,你就能原谅我的一切?是否我只有向你下跪,你才会认为我知道错了?”
司徒兰心含泪质问,上官瑞更加气愤:“你知道错了吗?你真的知道错了吗?我给你三次机会,你连一次都不珍惜,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相信我,相信我会原谅你,没有信任的爱情根本算不得爱情,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的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知道错了?”
“那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爱过我,如果你活在一个只有仇恨的环境里,你也会对爱情患得患失,你也会时刻担心,你唯一的爱人会不会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你放弃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愚蠢也好,说我懦弱也好,在冷酷的世界里生活了十几年的司徒兰心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改变的,即使时光倒退,我依旧不会选择向你坦白,如果爱情需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那难道信任的基础上就不需要包容了吗?”
上官瑞闻言松开了手,嘲讽的笑笑:“把我的心从谷底找回来,又从悬崖上重新推下去,难道我应该先对你表示感激,然后再包容你的伤害,说一声,没关系,只是摔了一下而已?”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上官瑞你的心从悬崖上推下去,如果你的心掉了下去,你也不用担心,因为在万丈深渊的最底层,我的心一定比你先到那里。”
呵呵。
上官瑞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笑得极尽嘲讽:“司徒兰心,是不是每一次你都用这样的花言巧语来安抚被你欺骗的男人?十年前,你以十万元卖给李甲富那个傻儿子,十年后,又以一千八百万卖给我,看来这十年,你像黄金一样增值了不少,不过我相信再过十年,不管你把自己卖给谁,都不会卖到这么好的价格了,因为再也没有人,比我跟那个傻子更傻了。
他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砰一声,重重的带上了房门,一扇门,犹如一座城,至此,隔在了彼此的心间。
司徒兰心终于撑到了极限,双腿无力的瘫坐到地上,很久后,才爆发出心碎欲绝的哭声,也终于相信了妈妈的话,爱情就是一颗毒瘤,没有及时处理总有一天会恶化,变成一根刺,扎到哪里你疼到哪里。
窗外一道雷电闪过,接着下起了磅礴的大雨,司徒兰心哭了很久,才踉跄着离开,浑浑噩噩的走进雨里,雨水很快淋湿了她的全身,混合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直线下滑,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仿佛走到哪里都是伤心,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海边,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那惊悚的海啸声似乎在嘲笑她,既然活着比死还痛苦,为什么还要活着?
就在那一天,她差一点点就陪着上官瑞葬身海底,却因为他并没有想要死的念头而终止了轻生,如果那一天真的死了会怎么样,也许他们在阴曹地府会很相爱很相爱,因为那些活着的人,再也没有理由和机会来迫害她了。
她一步步的朝海水里前进,海水无情的漫过了她的大腿,从来不会游泳的她,竟没有一点惧意,她继续前行,直到海水漫过了她的腹部,耳边突然传来了呐喊声:“嗨,姑娘,是要轻生吗?”
司徒兰心缓缓回头,被泪水和雨水模糊的双眼不是很清晰的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海岸上冲她挥手,她短暂的愣了愣,继续往前走,身后的声音却又响起了:“姑娘,如果要轻生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司徒兰心再次怔住,看到那身影竟然已经跳了下来,她连忙走回去,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终于看清喊她之人是一位衣衫破旧的乞丐,六十来岁,或许是因为饥饿的缘故竟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
“老爷爷,你干什么?”
她声音沙哑的质问。
“轻生哪,你不是要轻生吗?能不能带我一起,我已经想死过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都没有勇气,今天看姑娘勇敢的往水里跳,就想着能不能借姑娘的勇气了却我的求死之心。”
“你为什么想死?”
“因为饿呗。”那乞丐指了指身上:“你看我穿的这样破一看就是个行乞的,这天气不好讨不到吃的,饿的实在受不了,还不如一死了之。”
司徒兰心摸了摸口袋,没有带钱出来,情急之下,把母亲留给她的耳环摘了下来:“这个你拿着吧,应该能卖点钱,别再跟着我了。”
乞丐接过她的耳环掂了掂,摇头:“不行,这耳环顶多只够我生活十来天,那十来天以后又怎么办呢?我还不是得寻短见。”
司徒兰心有些恼了:“你就那么想死吗?难道你以前生活的很好?”
“以前比现在生活得还要潦倒,只是以前没想过以死解脱,但现在想到了。”
“既然以前都没有想过,为什么现在反而想死了?就算是苟延残喘,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啊,天无绝人之路,十天以后不一定就要饿肚子,你可以拿卖耳环的钱买注彩票,或许中了几千万,从此后便能过上了好日子,可以活到一百岁的情况下,就请老爷爷你不要让自己的生命终止在六十岁。”
那乞丐闻言笑了笑:“劝人的话姑娘倒是挺会说,那自己怎么就非得寻短见呢?我苟延残喘也好歹活到了六十岁,姑娘你才多大?什么事情要绝望到活不下去的地步?”
司徒兰心被他质问的无言以对,短暂的沉默后,她已然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哽咽着对乞丐说:“谢谢你,你是一位好人。”
“呵呵,我可不想做好人,这年头,好人吃不饱肚子,恶人反而活得逍遥自在。”
“以后你若饿肚子得话就请到白云公馆找我,只要报我的名字就可以,我叫司徒兰心。”
乞丐微笑点头:“好,姑娘也是位好人。”
司徒兰心鼻子一酸就说不出话来,她确实是好人,只不过好人也会有坏的时候。
“那我走了,请你保重。”
“好,各自保重。”
司徒兰心走了几步忽回转头,很抱歉的说:“老爷爷,能不能请你把刚才的耳环还给我?”
“啊?为什么?我会饿死的。”
“那是我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礼物,刚才求死心切,以为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可是现在……”
“呵呵,我明白我明白。那还给你吧。”
乞丐把耳环递到她手里,司徒兰心看着他瘦弱的身体,很于心不忍:“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拿点钱给你。”
“不用了。现在姑娘心情也不是很好,我还是改天到府上找你吧。”
“那也好。”
司徒兰心道了声再见后,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那乞丐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后,便也朝着相反的方向迈步离去。
回到家中,公婆吓了一跳,看着眼前像落汤鸡一样的媳妇,上官老爷很茫然,可上官老夫人却是隐隐有些心知肚明。
她失魂落魄的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婆婆跟了进来,心疼的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他都知道了吗?”
“恩。”
司长雅未语泪先流。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妈,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下来,如果这时候放弃了,那便是彻底放弃了。”
“我可以坚持,可他不一定会原谅,他对我已经恨之入骨了。”
“那你就加倍的爱他,不管什么情况下,爱都是化解恨最好的方式。”
爱是化解恨最好的方式,这句话是司徒兰心最秉承的名言,她可以用爱去化解别人的恨,可她自己心中的恨,谁能来替她化解?
如她预料的一样,上官瑞这一晚没有回来,她独自坐了整整一夜,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决定像婆婆说的那样,用爱来化解上官瑞心中的恨。
她给他打电话,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于是到公司找他,却被告知,没有总裁的允许,她不可以进去。
上官瑞用他的态度表明了他的立场,司徒兰心黯然离开,傍晚下班后,她再次来到公司门外,想守株待兔,可等了整整两个小时,也没见上官瑞从里面出来。
所幸的是,她等到了季风。
“太太,在等瑞总吗?”季风上前询问。
“恩,他下班了吗?”
“你别等了,瑞总三点多就离开公司了。”
“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现在应该是他最难受的日子。”季风意味深长的睨一眼司徒兰心:“或许你应该让他独自冷静一段时间。”
司徒兰心失落的点头,憔悴的转身离去,而在她的身后,却有一双眼睛正从高处冷冷的凝望着她。
纸醉金迷的皇家玫瑰里,上官瑞与张齐墨等人坐在包厢里猜拳喝酒,几个朋友都没有发现他眸中的冰冷,于子霖还大哧哧的嚷着:“叫小姐,叫小姐,听说最近来了一批尤 物。”
吕明超附和:“那敢情好啊,再不来新人,我都准备挪地儿了。”
包厢领班没多大会便领了五六个貌美如花的女人走进来,恭敬的说:“几位爷,人给你们带过来了,都是些初经风月场所的女孩子,可得温柔点哦。”
张齐墨吹口哨:“放心吧,不会吓着几位姑娘的。”
待领班一走,四个男人便上前挑了四位中意的小姐,剩下一位便傻傻的站着,吕明超冲她使眼色:“赶紧到瑞少这边来啊。”
那女孩子也不知道瑞少是谁,看着其它几个都有人陪了,便坐到了那个没人陪的男人身边。
上官瑞自顾喝着酒,也不理睬身边的女人,那女孩子或许真的是初经风月场,竟也不知道主动与他搭讪,过了好一会,他才把视线移向她:“干吗一直看着我?”
女孩子吓得赶紧低下头,两只手无措的绞在一起,忐忑回答:“经理说,坐在客人身边就要一直看着客人。”
噗。
于子霖一口酒喷出来:“这黑扒皮挺有能耐啊,从哪找来这么纯的妞?”
黑扒皮便是这皇家玫瑰的老板,因为赚的全是黑心钱,故为他们戏称为黑扒皮。
“那你们经理有没有告诉你们,怎样才能偷走客人的心?”
女孩子摇头:“没有。”
“那你要不要来偷偷看?”
上官瑞一把揽住她的腰,近距离的贴向她,用迷人的双眼暧昧的问:“怎么样,我是不是长的很帅?”
“恩……”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如果我把你从这里拯救出去,你会不会一直对我死心塌地?”
“会……”
“演技很不错。”
上官瑞嘲讽的笑笑,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改掐到她脖子上:“我见过比你还要虚伪的女人,所以,别给我装纯情。”
女孩子被他阴晴不定的态度吓得失声哭起来,张齐墨赶紧拉开他的手,不满的训斥:“咋回事,我刚才跟人家领班保证不会吓到她们,你这不是让我难做人吗?”
上官瑞冷哼一声:“对虚情假意的女人就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她们会趁你不备之时,毫不犹豫的将你推入万丈深渊。”
几个人面面相觑,对他反常的言行深表不解,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对他的话提出疑问。
司徒兰心憔悴的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上官晴晴敲门走了进来。
“嫂子,还是联系不上我哥吗?”
“恩。”她失落点头。
“我这里有一个我哥的新手机号,你跟他联系试试。”
司徒兰心诧异的睨向小姑子:“你怎么会……”
“我管季风要的,季风对我可好了,除了我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背叛我哥。”
上官晴晴说到季风便是一脸的幸福小女人样,司徒兰心想着自己也曾这样幸福过,只不过幸福是短暂的,便有些黯然伤神,她记下了上官瑞的新号码,待小姑子离开后,忐忑的拨了过去。
那端很长时间才接通,很吵杂的声音:“喂?”
她深吸一口气,说:“是我,司徒兰心,我们……”谈谈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电话便挂断了,看着上官瑞如此冷漠,她难过的蹲到了地上。
很久后,她突然起身穿了件外套奔出了家门,心里猜测上官瑞应该是在皇家玫瑰,因为刚才在电话里,她隐约似乎听到了张齐墨的大嗓门。
到了皇家玫瑰,找到管事的稍作打听,便打听到上官瑞果然在这里,她静了静心,作好了被他冷落的准备,直接推门入内,对于她的到来,除上官瑞外,个个都十分惊讶。
“司徒小姐,你怎么来了?该不是来查岗的吧?”
吕明超戏谑开口。
她没有回答,径直走到上官瑞面前,定定的说:“我们可以谈谈吗?”
“出去。”
上官瑞毫不留情的赶她走,她即已做好了准备,便不会轻易退缩:“那就在这里谈吧。”
她视线睨向上官瑞身边的女人:“可以请你出去吗?”
那女孩子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刚准备起身,上官瑞却一把将她按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没资格赶你走。”然后转向司徒兰心:“该出去的人应该是你。”
到这时候,张齐墨等人才预感到情况不秒,他们都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纷纷起身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二位有话好好说。”
于子霖冲那女孩一使眼色,那姑娘便惊慌的跟着他们一起闪了人。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司徒兰心刚想坐下来和上官瑞语重心长的谈谈,他却猛得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包厢。
司徒兰心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到底要有多恨她?连这样一秒的时间都不肯给她?
她吸了吸鼻子,拨腿追了出去,夜总会的门外,上官瑞正与张齐墨等人不知说着什么,司徒兰心找到他的车,等在他的车门旁,过了一会,他话说完了,径直向车子边走过来,却视若无睹的拉开车门,发动引擎冲向了滚滚车流。
司徒兰心迅速拦了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追上那辆车子 ,快。”
前方便是红绿灯,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司徒兰心目视着前方像血一样刺眼的红灯,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一天,上官瑞以为她真的被车撞了,生气的命令她以后不许打车的画面,脑门一热,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嗳,小姐,你干吗?”
司机惊慌的呐喊,可她却充耳不闻的继续往前走,步伐并没有停在上官瑞的车子旁,而是停在了马路中央。
待绿灯亮起的时候,她闭上眼睛毅然决然的迈出了死亡的脚步,她是再赌,拿自己的生命赌自己的爱情,只为了上官瑞的那句:“因为我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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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司徒兰心的赌注?上官瑞会作何反应呢?其实两人的爱情并不坚固,依然需要外界的因素来加深感情的坚韧度,上官瑞的爱人还没有回来,如果这个时候不磨炼他们的爱情,那么到时候,就像司徒兰心跟林爱说的,开辟男人感情启蒙的那个女人,要怎样才能赢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