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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耗损时吃的。东西是好东西,就是名字是起的随便了点。我这次一共就带了十粒,现在分你一半,你带给牧状元吃一粒补一补。”
季洺秋打开瓶盖闻了闻,毫不客气的收了药。
稽淮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撑着下巴看好友把药瓶收进了衣襟的口袋里:“我让汀儿避开赤阳先生带牧状元来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没想到到了竟被你误会了,还赔了上好的补药,唉,你说我这是何苦。”
季洺秋翻了个白眼:“要想不被误会,就别做引人误会的事,再说我也不算是误会了你。”
稽淮刚想张嘴说什么,就听帐外一声鹰唳,他坐直身子,正色道:“是那日苏亲王的密函到了。”
季洺秋看稽淮接过密函用银刀划开封蜡,问道:“还有几日?”
稽淮草草扫过密函内容,递给季洺秋:“三日后。”
等季洺秋回营帐时时间已经过了不止两个时辰。
张鸣站在帐门口,看季洺秋回来了,行礼道:“将军。”
季洺秋看了一眼床上的牧青远,压低了声音道:“牧少爷还没醒?”
张鸣也压低声音答道:“没醒,睡得还挺安稳。”
季洺秋脱上的貂绒大氅:“行了,你回去歇息吧。哦,顺便让参军的厨子做点清淡的吃食过来。”
张鸣应了一声,离开了。
季洺秋在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还熟睡着的牧青远的脸,轻声唤他:“如米。”
牧青远毫无反应。
食指的指节轻轻划过牧青远的脸颊,季洺秋看着睡得无知无觉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他起身去桌边倒了杯凉茶,把方才稽淮给他的药丸拿出一粒含在嘴里,用水嘴对嘴的给牧青远渡了过去。
可能是贪恋唇齿之间的那点温存,季洺秋把三日后与戈铄的亲王会面的事暂时放在了一旁,他轻手轻脚的脱下长靴,翻身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人抱进了怀里。
季洺秋抱着人,略微有些不爽的想,若是牧青远没有被下药,早该在自己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就主动靠过来了。
季洺秋就这么抱着人想着些有的没的,一直想到厨子做好了饭菜送了过来,想到桌上燃着的烛芯被灯油几乎浸没奄奄一息忽明忽灭,想到自己的手臂被牧青远枕的发麻时,怀里的人才终于慢慢醒了过来。
牧青远这一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难免睡得头脑发蒙,他睁开眼睛,眼神没有焦距的来回打量了一下帐内摆设,最后目光定格在了近在咫尺的人的脸上。
季洺秋没有说话,他看牧青远愣愣的看了自己好一会儿,半撑起身子,低下头伸出手有些不敢置信的去摸自己的脸。
季洺秋的眼睛里盈满了春意,他听牧青远喃喃说:“看来我可真是太想你了,直想到生出了幻想来。”
季洺秋抓住了自己脸庞旁的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声音含笑:“是么?有多想我?”
牧青远真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重新躺回到季洺秋怀里,把脸埋在对方胸口,撒娇一样瓮声瓮气的说:“很想很想,想到开始觉得‘相思始觉海非深’这句诗不是瞎扯。”
季洺秋低声笑了起来:“你一个读书人,竟说香山居士所书之诗是瞎扯。”
牧青远没有说话,他整个人都挂在季洺秋身上,合着眼睛假寐起来。
季洺秋揽着恋人,低头在对方额头上亲了一口,轻声叫他:“如米,你睡了一整天,该起来吃些东西了。”
牧青远闭着眼睛摇摇头:“起来梦就要醒了。”
季洺秋又笑了起来:“不会醒的。”
牧青远撇了撇嘴:“骗人。”
“不是骗人,”季洺秋声音带着笑意,“因为这根本不是梦。”
牧青远一听这话身子僵了一下,他反应了好一会儿,依旧闭着眼睛,像是要辨别真假一样摸索着用手掐了季洺秋的手臂一下。
季洺秋十分没诚意的配合着喊了一句:“疼。”
牧青远又掐了自己手臂一下,他这次用了力气,一瞬间尖锐的疼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刚说过的什么想来想去的胡话。
牧青远呻吟了一声,把头在季洺秋的怀里埋的更深了:“我这是在哪”
季洺秋低头看着牧青远露在外面的耳朵通红,没忍住抬手捻了捻对方发烫的耳垂:“在我的军帐里。”
牧青远的耳朵被季洺秋揉搓的更烫了,他拨开季洺秋的手,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季洺秋原本摸耳垂的手转而向下去摸了屁股,他的语气是和手上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正经:“说来话长,你先起来吃些东西,我和你慢慢说。”
牧青远被摸得心猿意马,睁开眼睛瞪了季洺秋一眼,可他脸色发粉,这一瞪在季洺秋眼里看起来倒像是娇嗔,季洺秋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
营帐内燃着炭盆,暖和的很,正所谓饱暖思,现下饱虽不怎么饱,暖却是足够暖的,两人原本就尽诉衷肠还没几日,正是情浓时,借着这股暖意施云布雨,共赴巫山。
军帐外是十分朔风凛冽,军帐内却是五分春色五分情柔。等情事毕了,牧青远背靠在季洺秋怀里平复下去喘息,脚向后轻轻踢了下他的腿:“我在你家别院睡得好好的,是怎么一醒就到了这儿的?”
季洺秋从背后抱着牧青远,一枕耳鬓厮磨后答非所问:“你可会说番话?”
牧青远问他:“番话?那个番国的话?”
季洺秋的手在牧青远的小腹上来回摩擦着,回他:“就是戈铄和玥虏的话。”
牧青远按住对方不老实就要往下摸的手:“会说一些,大哥教过我。大哥仰慕前朝博望侯,原本考取功名是想去边灯都护府当个小官的,只是没想到后来竟做了这么多年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