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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业的时间，他就在这里待着，干些能干的活儿，而到了晚上，生意旺了起来，他换上了工作服，充当起了服务员，干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这两瓶洋酒，送到308，小心点，这酒很贵的。”
从柜台服务员手里接过了两瓶酒，李东成把酒放在托盘上，稳稳当当地走到了指定的包厢，敲了敲门，走进去。
这包厢的客人刚到，点唱机里的声音震耳欲聋，有男人在对着麦克风鬼哭狼嚎一样地唱着，李东成只装着没听见那些他不习惯也不喜欢的声音，对趾高气扬地瘫坐在沙发上的顾客挤出笑容，然后把酒放下。
刚想出去，迎面却是几个女人走了过来，都是这夜总会里的坐台小姐，陪喝酒陪唱歌，有时候也陪人睡觉。李东成急忙往旁边躲闪了一下，但视线余光却是瞥见了一个身影，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是柳飘飘。
柳飘飘脸上带着笑意，让李东成分不清楚她是在对着自己笑，还是在对那些要在她们这些坐台小姐身上撒钱的客人笑。
只是，当李东成想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柳飘飘朝自己眨了眨眼，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他才明白，这女人也许是在对自己笑。
不知道为什么，李东成心头微微触动了一下，他躲开了柳飘飘的视线，匆匆朝她点了点头，又低头匆匆走出了包间。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李东成听见里一阵浪笑，几个坐台小姐在叫着‘老板好’，里面也夹杂着柳飘飘的声音。
李东成怔了一下，不让自己再多想什么，转而快步离开，继续像是苍蝇一样在吧台和包厢之间穿梭着。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一点。
“去，308的客人结账要走了，过去收拾。”主管朝李东成说了一句。
“知道了。”
李东成走向308，刚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十分清晰的叫骂声。
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点唱机的声音，包厢里变得安静，而这也让里头的叫骂声变得刺耳了起来。
“妈的！黄老板点名要你出台，你敢不给黄老板面子？”里头的声音，李东成听在耳朵里觉得有些耳熟，随即就反应过来了，那是浩哥的声音。
“我身体不舒服，不想出去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让李东成心脏突然莫名地猛跳了一下。那是柳飘飘在说话。
“不舒服也得给老子去！这是规矩！我警告你啊，少给老子在这儿墨迹，赶紧的，换衣服，跟黄老板走！”
“老娘说了，不去！”
“妈的！你不想挣钱了是不是？”
李东成听着感觉柳飘飘像是嗤笑了一声，又听见她说着：“你缺我这一晚上的台费就吃不上饭了啊？”
啪！
“臭娘们，不想混了就说，老子打死你！”
李东成双眼瞳孔猛然紧缩，什么都没想就推门进了包厢，入眼看到的是柳飘飘捂着半边脸瘫坐在地上，而浩哥则是抬脚作势要踢。
此时此刻，李东成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直接就冲了过去，一把把浩哥抱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