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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看完，面上已经惨白到毫无血色，隐隐浮现出了愤怒的黄宇。
以为他会愤然而起，结果却还是掏出了笔不得不乖乖签字的时候，顾小念还是生出了一点儿不甚明显的同情来。
照眼下这一幕看来，在商场上，陆辰爵分明就是一匹狼嘛。
你说他惹谁不好，非要惹他！顾小念丝毫没意识到，她自己才是这件事情的起源。
想的入神，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在这个短短几分钟时间的过程里面，其实陆辰爵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脸上，眼底阴鹜云集，冷的骇人。
打破一室沉静的，还是黄宇有气无力的声音。
“陆总，字我已经签好了，如果您看着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一步。公司那边还需要调整一下。”
灰头土脸的样子完全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输了最主要战役后的颓败无力，已经让他连面子上的应承也不愿意再继续下去。
不过好像貌似也没有那个必要了，伸出修长的手指捏过几页文件，淡淡地扫了一眼，陆辰爵没什么诚意地颔首点头。
“黄总慢走。”
客套一句也不再继续，一直等到对方的一只脚都踏出了包间的门之后，才再次续上未完的话语。
“奉劝黄总一句，以后想要玩，就去找能玩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女人都随便能碰的，尤其是这一个。这次的事情，你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是，我黄某记下了，多谢陆总提醒。”话是朝着陆辰爵说的，不过黄宇最后离开的时候，却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小念。
没有怨恨，更加不可能有感激，怪异的当即就令顾小念后背上所有汗毛集体起立。
到了此时，她才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可是对上陆辰爵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又一直反应不过来，到底是不对劲在哪里。
只是反复回响着陆辰爵的那句，尤其是这个女人呢不能随便碰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她不能碰？说的好像她有多特别似的。
当然了，她也不是自找晦气给自己找麻烦，只是莫名就觉得，那句话里的深意，已经大大滴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一次倒是没有人主动为她解惑，眼见着黄宇的人已经不见，包间门被重新关上，陆辰爵这才露出一抹几不可查的淡笑，将手中的合同文件交到了秘书手上，沉声吩咐：“让他们尽快办理好交接手续，争取在下一个季度的销售上起到作用。”
别有深意地望了眼顾小念，周若佳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好像这个结果根本一早就已经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当即就接过了文件，低声应答的同时也起了身。
“是，陆总，我知道了。”
很快，包间里面就只剩下了两个人，终于能够清静下来，可是面对着一桌子已经冷掉的菜肴，顾小念却是没有丝毫的食欲。
拿着筷子斟酌了半响，放下去的时候，还是觉着自己不能白白就这么被人给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