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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楚倪不解，老老实实的摇头，“不饿。”
宋词点点头，随即开口，“那就好，那现在开始跟我对戏，对不好，不准休息。”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楚倪惊愕的睁大眼睛，揉着小腿的手一顿，颤颤巍巍的问，“你不走吗？”
“我走了，你这个笨蛋能自己克服恐惧，好了没，好了就起来，继续。”
“哦！”呆愣了片刻，楚倪爬起来，开始跟宋词对戏，虽然打心底里怂宋词，但是她更愿意在宋词一个人的面前展现丑态。
在别人面前，总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任人观赏。
偌大的排练室中，灯光一直亮着，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几声暴怒的吼声，然后就是各种讲解的声音。
林翰下班晚，看到排练室的灯还亮着，绕过去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
看到宋词拿着楚倪的剧本，示范楚倪的角色给楚倪看，着重给楚倪强调了眼神、说话的语气、还有表情。
然后楚倪放不开的在他面前演示了一遍，宋词脸色一沉，开口骂道：“如果我是观众，你知道我会怎么评价你么？”
“没演技，没表情，僵尸脸，还不如我演得好。”
“你是演员，不是模具，你要有你自己的思想感情，我刚才给你示范的白做了？”
“你倒是告诉我，你回来这个圈子里是为什么？”
“丢人现眼吗？”
宋词的脾气算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楚倪达不到自己的高度，他就会心浮气躁，恨不得将她大骂一顿。
明明每次骂她，她就哆嗦得厉害，却依然会乖乖的站着任他骂。
然后重复犯错。
他简直没办法。
也有些疲惫，他自己不高兴，就会折磨着楚倪一遍遍的重来，楚倪饿得不行，却又不敢跟他说一句我不想做。
忍着一口气，一直做，一直错。
两人似乎就卡在了这个节骨眼上，林翰摇摇头，转身离开。
不是他不给楚倪机会，机会已经给了，明天要是还做不到导演想要的样子，只有撤下楚倪，虽然他不知道宋词为什么这么帮她。
但是该尽力的宋词已经做完了，懂不懂得珍惜，宋词猜测不到，也做不了楚倪的主。
林翰刚走没多久，宋词看到又演完一遍的楚倪，有气无力的说，“楚倪，你是真的想要重新来过么？”
“你真的尽力了，认真了吗？”
“或许是我多管闲事了，你走吧，别继续了，我教不了你。”
宋词起身拿过一边的衣服和剧本，脸色一沉就要转身离开。
楚倪心底一慌，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口，盈盈的美目秋水满溢，可怜兮兮的地盯着他，“我……我……”
宋词扣着她的手，用力掰开，甩在一边，“松手。”
楚倪一颤，对着走到门边的宋词喊了一声，“宋词，求你。”
宋词脚步一顿，扭头过来看着她，她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宋词无意心烦气躁，脸色因为自己的心软，沉冷了好几度。
“别这么看着我，我凭什么去教导一个如此不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