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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三小姐说的可是真话?乐郡主明日要毒杀南晋皇后?”
木宁夕点头,“是啊。而且这样一来必定打草惊蛇,破坏掉月老夫人的原计划。”
“该死!我要去阻止她。”月牧咬牙大怒,乐月瑶竟敢私自行动。
“没用的,她已经准备好了。”木宁夕翘开月牧的手,收回大鱼钩,说:“此时乐月瑶正在和一个男子同赴乌山呢,哪里有空见你呀。”
“是谁?信阳侯的孙子刘士彦吗?”月牧紧张地抓住木宁夕问。
木宁夕摇头,她敢定那男人不是刘士彦,但一样瘦瘦巴巴的,一点看头都没有。
紫线上前,将木宁夕从月牧手中解救出来,说:“是信阳侯的孙子刘士弼。”
“刘士弼?”木宁夕乍然惊呼,“乐月瑶即将嫁入信阳侯府,她人还没到府里,怎么就勾搭出来两个男人呢?她的勇气和能力真真是令我佩服得犹如山峰不倒、大海不干、天雷滚滚呀。”
月牧闷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词儿。不过从小丫头嘴巴里说出来,挺有趣的。
“唉,乐月瑶还真是风流呢。万一哪天爬到信阳侯的床上,我也不会再惊讶啦。”
木宁夕摇头叹气,看来她要好好地守住司徒天逍。虽然早已经被乐月瑶盯着,但是目前司徒天逍还没有被算计呢。万一哪天被……,唉,她不敢想啊。
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疑点,木宁夕看看月牧,再看看紫线,问:“你们是如何认得的?贝州城时紫线仍留在这里,你们不可能认识啊。”
月牧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紫线,笑说:“我与二七……呃不,是紫线姑妨,我们之前是邻居。”
紫线不语,握紧手中的剑。
“月牧,你认为我很好骗,是不是?”木宁夕歪着脑袋盯着男人,“二七是她之前的名字,紫线是跟随我之后我赐给她的名字。说说吧,你为什么骗我?”
月牧皱眉,“三小姐,在下似乎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往事向你坦白吧。”
“当然有必要啦。”木宁夕笑起来,背着小手绕月牧走了一圈,突然问:“你背叛了你的主人,是吗?”
“公主,他尚未成为影阁的人便已犯下大错,被影阅追杀,躲入幻月山庄。”红线已拔剑,恨恨地瞪着月牧,“叛徒,你竟敢带领幻月山庄攻打影阁,害死我们那么多的兄弟姐妹。今日我决不会留你性命!”
“他是月老夫人的男宠,当然要立功邀赏啦。”木宁夕站在月牧身后,小手比出一个手势来,另一手随即在月牧背后一推。
月牧大吃一惊,身体被推向前,迎着紫线和红线的两把剑锋而去。
“受死吧!”
紫线和红线异口同声,剑锋凛冽,杀气腾腾。
月牧一个腾空飞旋,先踢掉紫线的剑,回手打伤红线。他身形如踩在浮云之上,又如弦上行走。青线和黄线拔剑相助,一左一右攻袭。
月牧像旋转的陀螺,接连踢开攻来的长剑。剑与履相撞时竟发出铁器间的清脆磨擦声。
“砍腿!”
木宁夕大喊一声,四婢女齐动作,对准月牧的两只腿便要挥砍而去。
“三小姐真聪明!”
又是一个腾空翻旋,月牧已气喘吁吁落在木宁夕身后,一把明光光的匕首横在细嫩的颈侧。
“三小姐,在下本无心要伤你,可你也该知些分寸。在下是月老夫人的人,三小姐不要忘记。”月牧搂住木宁夕的腰,匕首仍在纤细的颈侧,向对面手握长剑的四婢女冷笑,“你们四人合力都没能杀了我,不如乖乖听话,今后听我差使。”
“放屁!你当我是死人吗?”木宁夕大骂,扭回头瞪着男人,“她们是我的人,我的人,我、的、人——”
“闭嘴!”
耳膜都快被她喊穿孔了。月牧愠怒,在木宁夕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木宁夕气愤地挣扎,威胁大骂:“无耻的男宠,你敢掐我?等我脱身后,一定命人斩断你的双手。”
钳制住乱动的小丫头,月牧厉声斥喝:“你敢!”
“本尊敢!”
一声森冷沉冽的男声徘徊在幽静的夜里,像发自地狱的鬼魅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胆颤。
月牧呆若木鸡,看向穿透漆黑的夜幕,缓缓落下的神祗一般的男人。
一席黑色长袍,金嵌边上绣满鸽子蛋大小的狼头,一张七宝金狼面具遮住半张脸,仍不失那慑人心魄的凛冽。
月牧全身一僵,呆滞的眼瞳里满是恐惧。
“狼……狼王。”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连握着匕首的手都止不住颤抖着。看着狼王大步走来,他仿佛感觉到死神降临,惊恐地紧紧抱住木宁夕,将她挡在身前做盾牌。
“见到本尊竟敢不跪。你好大的胆子!”
“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