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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小姐咬着牙,不断的给遥楚磕头:“公主殿下,是臣女对不住你。”
如太师也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一巴掌把如小姐扇飞:“你这个丫头,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我如家一门清烈,怎生出了你这么个东西,老臣教导小辈不利,请皇上责罚。”
此刻如小姐自己站出来担待了所有的罪行,如妃也赶紧踩着如小姐的肩膀往上爬:“皇上恕罪,臣妾也不知道当年天真烂漫的小侄女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师他忙于教导学生,有疏忽之责,臣妾作为姑姑也有监督不力之罪,请皇上责罚。”
与太师交好的官员也纷纷站出来求情,都称太师劳苦功高,平日教导了国家栋梁,疏忽后院也是正常的。
遥楚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呢。
“太师劳苦功高,一时疏于管理,这情有可原,不过如小姐虽然会武功,却也是闺阁女子,这种歹毒的毒药不是轻易能弄到手的,还请太师劝说如小姐交代出这种毒药的来历,以便于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四个字,遥楚是看着如妃说的,嘴角那抹冰凉的笑容让如妃入坠冰窖,浑身沁凉,脑门上都是汗水。
如小姐狠狠的磕头:“皇上,这毒药是臣女无意之中从书上看到的,然后自己研制的,臣女自知罪不可赦,不仅诬陷公主,还险些害了爷爷和姐姐,臣女唯有一死谢罪。”
楚御风扬起宽大想袖袍,挥动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左岩,把人打入天牢,终身禁闭。”
左岩应声,飞快的指挥禁军把人带下去看好,待回京之后再行关禁闭,遥楚望着被带下去的死士,目光冷却如冰。
这边波日勒没有踩到遥楚的尾巴,便将视线转移到了蓝儿身上,就算对付不了遥楚,扯下她一撮毛也不错。
可波日勒还没开口,遥楚就已经自动请罚了:“皇上,虽然臣女的丫鬟是被控制的,但是她技不如人才中了别人的诡计,也求皇上一并责罚。”
遥楚自动的出言请罚,就算皇上真心想要处置了蓝儿也要顾及一下。
“遥楚想如何处罚?”
遥楚道:“这丫鬟太懒,功夫才差劲,就惩罚丫鬟跟着左岩统领学武,听闻左统领为人要求严谨,更是从未懈怠过,就让左统领好好的操练一番。”
左岩不敢置信的看着遥楚,然后看了看地上这个早就昏迷过去的丫鬟,感觉到遥楚是在整他,更可悲的是楚御风居然答应了。
波娜娜砸了一批又一批的东西,居然接到了遥楚意图行刺的消息,心情大好,翘着腿等着楚御风对遥楚的处置。
波娜娜的心情好了,银多趁机道:“公主殿下,这次料想那东方遥楚也逃脱不了,意图行刺,谁也救不了她。”
波娜娜眉目一转,恶毒乍现:“跟本妃做对,她是自找死路,没想到如妃如此老辣,一出手就是杀招。”
“那是,今日受罪的也有如二小姐,如妃出手,也算是帮公主出了一口气。”
波娜娜咧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哼,那个女,还算有点脑子。”
主仆又呆了一会,却久久没有收到处置遥楚的消息,也没有听到任何拿人的举动,不由得有些心急。
“你去看看。”
银多正要出门,刚踏出房门就遇到了回来的小太监,房中的波娜娜听到动静,急忙忙的就跳出来:“怎么样?皇上怎么处置东方遥楚?是斩首示众还是打入天牢?”
小太监被波娜娜晃悠的脑袋都晕了。
波娜娜急不可耐:“还不快说!”
“回王妃的话,遥楚公主无事,反倒是如家小姐下了大牢。”
“什么?怎么可能?”
波娜娜听不清小太监说了什么,整个脑子都想的是东方遥楚居然没事,该死的,又被她逃脱了。
原本的晚宴,居然就被这小女子给毁了,便早早的就散场了,众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是四国的代表碰面,确定未来三年的和平条约,以及商量今年的商贸分配情况,北凉是粮食生产大国,南晋是铁矿生产大国,北凉则是马匹,楚国在军事上没有占得有利的条件,不过综合国力却是最强的,因为楚国不缺钱,楚国有好几座巨大的金矿,轻工业尤其发达,海运,丝绸,玉器,瓷器都是最好的,而楚国靠近大海,是唯一的产盐大国,其他三国都只有井盐,产量远不足以供给整个国家,凭借这些,楚国这些年招兵买马,也才萌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遥楚让人先把蓝儿送回去,待她醒了之后才送到左岩那里。
凤景澜的轮椅从身后而来,声音很明显,根本不容遥楚忽略,遥楚只得站在路边,看着凤景澜走过来。
“见过澜太子。”
“公主,还未回去休息?”
“这就回去了。”
“既然如此,本殿可否邀请公主同行?”
遥楚暗自翻了白眼,我可以说不吗?
妖魁乐呵呵的脸上暧昧的看着遥楚,还不时露出羞怯的表情,真的是那种小女孩的羞怯,看的遥楚一阵哆嗦。
这个长得一身肌肉的大块头居然叫妖魁,印象中的妖精不都是魅惑无双,窈窕无比的吗?还有他那个替身,长得平凡无奇,一副老实善良的样子居然叫魔魂。
妖魁推着凤景澜的轮椅缓缓的压过石子堆砌的小道,发出参差不齐的声音,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癖好,明明一双腿完好无缺,非要坐着轮椅。
“是不是在想我?”
凤景澜突然出声,吓了遥楚一跳,还被戳中了心事:“谁在想你?”
凤景澜闻言一笑,原本一张平凡又惨白的脸上居然荡漾出迎风而开的花,只见他眉眼带笑露出不属于这个凤景澜的眼神:“如果你想闹得人尽皆知,本殿倒是不介意。”
遥楚后知后觉的瞪了凤景澜,回眸间已经将周围的人都扫视了一边,还好只是在远处有几个宫女太监。
“我还没跟你算你欺骗我的账呢。”
凤景澜虽然带着人皮面具,可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面部表情,慵懒的笑意一览无余。
“本殿早就告诉过你,何来欺瞒之说?”
居然还敢耍赖,遥楚并不买账:“那你为何在出云峰的时候说你是岚景,而不是凤景澜?”
凤景澜幽幽一笑,一副你却是傻的表情:“无尽山脉,出云山庄是江湖势力从不牵扯朝堂,本殿自然要以江湖人的身份出现。”
虽然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是遥楚却找不到好的理由去反驳,便又道:“那为何逍遥居的时候还是不说?”
“你傻还是本殿傻?楚流云如果知道是本殿毁了他的消金窟,你可就要守寡了。”
凤景澜频频得意,不起眼的眉毛上竟然也染上了不属于这张脸的风采,遥楚暗道死性不改。
“那后来呢?你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告诉我的,制作花灯的时候,比如我们一起出宫去宋家庄的时候。”
凤景澜皱着眉头,嘴角却荡漾出好看的笑容,拉过遥楚的手,遥楚一时不察便顺着凤景澜倒下去,遥楚还来不及反抗就听得凤景澜低声道:“那日在床上,你也称呼我为澜,我以为以你的智商应该会猜到。”
遥楚猛然脸色一红,她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被逼迫了,谁知道此澜非彼岚!
“本殿还说过你长得跟本殿的太子妃很像,只是你自己不承认……”
遥楚不甘心还要反驳,却被岚景阻止了:“到了,你回去早点休息,距离那些烂桃花远点,如果被本殿发现,后果自负。”
遥楚顺着凤景澜的目光望过去,正巧看到楚流云从她住的地方往这里走来,他的脸色很沉,目光灼灼的看着凤景澜和遥楚还异常亲密的姿势,一口铁牙紧咬,双拳青筋暴起,好像抓到了正在偷情的妻子。
不过楚流云虽然喝的有点多,却并未失去理智,以一种笑里藏刀的表情问候了凤景澜和遥楚。
“澜太子怎么会跟遥楚在一起?”
凤景澜少了往日的冷冰和漠然,带着一丝愉悦道:“本殿是第一次来行宫,便邀请公主相伴,赏阅了景色,顺便便送公主回来。”
“原来如此,时间不早了,明日还有聚会,澜太子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会送遥楚回去。”
凤景澜却装作没有听懂一般:“本殿说过要亲自送公主回去,怎好劳烦沐王代劳。”
一个是战神云,一个是诸葛景,当今天下最耀眼的两个男子居然会为了遥楚这样一个小女子对峙,想想都觉得可笑。
凤景澜全程都是云淡风轻,可楚流云却隐隐多了不耐,原本楚流云是可以和凤景澜并驾齐驱的人,凤景澜的出众,北凉墨都不及,唯有他,楚国的战神。
可是中元节那晚,凤景澜暴露了自己的武功,虽然只是小露一手,可也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原本同样惊才绝艳的两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居然是对方不屑展示的东西,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堪。
可是时机不对,他只能将这种难堪狠狠的掩饰起来,不给对手一点察觉,可是他没有想到,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这个抢尽他风头的对手还把手伸向了自己不要的这个女人,这让楚流云像是平白矮了一截!
虽然怒气恣意的肆掠,可是楚流云依旧没有失去理智:“澜太子,再进去便是女眷休息的地方,太子是男子,可能有诸多不便。”
凤景澜轻笑一声:“沐王这话倒是让本殿不解了,难道沐王不是男子不成?”
凤景澜不识趣,这更让楚流云坚信遥楚跟凤景澜肯定有点什么,这让他肝火大动。
“本王是找公主有点要事,希望澜太子行个方便,稍后本王会亲自将她送回去。”
遥楚知道楚流云今日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便对凤景澜使了眼色,凤景澜却好似没有明白遥楚的意思。
“既然沐王和遥楚公主有要事要谈,本殿便去前面等着,等你们叙完话,再送遥楚公主回去,本殿也是答应了要亲自送她回去,沐王不会让本殿当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
楚流云几乎咬碎了一口铁牙,他在凤景澜那里找不到话反对,就把目光移到了遥楚的身上,企图用灼热的嫉妒让遥楚明白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沐王,有什么事当着澜太子说也无妨,你我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应该无需其他人回避才是。”
“你!”楚流云的眼角抖了抖,袖中的大手握的死死的,但是面上的难看却很快就消散了:“遥楚说的是,我们之前确实光明正大,澜太子自然不用回避,本王就是想告诉遥楚,她是楚国的公主,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不要怠慢了澜太子。”
凤景澜笑笑:“这一点沐王放心,遥楚公主很好。”
“既然如此,本王先行一步,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澜太子也早些休息。”转头又对遥楚道:“天色晚了,更深露重的,你就不要影响澜太子休息了。”
遥楚淡淡的撇撇嘴,根本没有回答。
凤景澜道:“沐王慢走。”
楚流云的脚步很快,每一步都是重重的踩在青石小路上,石子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凤景澜见遥楚还望着楚流云的背影,便酸溜溜的道:“还看,再看本王吃醋了。”
遥楚失笑一声,重新推着凤景澜的轮椅往自己的住处而去,两个人走的很慢,虽然没有什么逾矩的动作,也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声,可是气愤却十分契合,相谈甚欢。
将遥楚送到门口,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凤景澜叮嘱了几句,见遥楚走了进去,这才转身离去。
遥楚的心情不错,径直穿过游廊往里面走,当她意识到有人躲在暗处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黑暗中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抓住了遥楚的胳膊,随之而来的是一身的酒气。
尽管很黑,遥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楚流云,他一手抓着遥楚,另外一只手上还捞着酒坛,酒气很重,可见喝了不少。
“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楚流云好一会也没有声音,遥楚也懒得跟一个酒鬼废话,想要挣脱他的手,抬腿就要走。
“不准走。”尽管只有三个字,可是遥楚还是断定楚流云已经醉了,手握的遥楚更紧。
遥楚有点恼怒瞪着楚流云:“沐王,请你自重。”
“呵,自重?你深更半夜跟一个男人在外面幽会,居然让本王自重。”
黑夜中,遥楚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看样子,楚流云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在远处监视他们。
楚流云狠狠的将手中的酒壶砸在地上,夜里一阵稀里哗啦,十分气愤道:“说,你跟凤景澜是什么关系?”
遥楚嘴角一抹轻蔑的笑容转瞬即逝,目光寡淡若水:“我澜太子送我回来,我们就是闲聊了几句,没有什么关系。”
楚流云暴怒的吼道:“你说谎,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了私情,要是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能深更半夜聊半个多时辰。”
遥楚顿觉的好笑:“私情?沐王指的私情是哪种情?”
“你休要狡辩,如果你不是跟凤景澜早就有了苟且之事,他会多次帮你吗?沐王府,刑部,中元节,还有今日的宴会,他哪次不是在故意袒护你!”
遥楚的嘴角染上凉意,目光无遮无拦看着楚流云:“苟且之事?你指的是你和波娜娜做的事情吗?你有婚约,却背弃未婚妻子,带着另外一个女人登堂入室,这算苟且吗?”
楚流云咬着牙:“这……”
遥楚的目光逼人:“请沐王回答我,这算吗?如果你觉得这都不算苟且,那你觉得我现在孑然一身,婚姻自主,何以谈得上与谁苟且?”
遥楚以为这样可以打发了楚流云,可他太低估了楚流云的不要脸。
他甩了甩头,迫使自己清醒一些:“东方遥楚,你这是承认了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遥楚笑了,无声的笑意,楚流云看着她晃花人眼的笑意,心中莫名的有些揪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溜走,而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突然遥楚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中却没有半分的失落,痛苦或者悲凉,有的只是嘲讽和冷漠,一把将楚流云推开,楚流云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人半靠在墙上,目光依旧灼灼的看着遥楚。
“楚流云,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更何况现在他未娶,我未嫁,你是我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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