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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因为现在重要的不在那里。
悄悄在雪雀家吃过饭,而后萧寒在灯下打开党春恩的本子——这应该是党春恩到山顶小学的日常笔记,前面几篇大致是说这一次有多少孩子来,分几个年级,随后就是每个学生的文化水平及短期能补上的课程安排。翻到中间,萧寒看到奇怪的一篇,满满一页纸上一直在重复一个词“畜生”。
这时候,萧寒心里其实已经将真相还原,但总有些细节没有最后证实。日记最后一篇很缭乱,党春恩写了几行字:
忍不下去了
忍不下去了
变本加厉的畜生啊
你要欺负我到何时
……
合住日记本,萧寒喊雪雀到他房间,而后将日记本递给她:“这是春恩的,里面有两篇记录将来对破案有利,你保存好。”
雪雀接过去想打开,但看了眼萧寒:“我大致能猜到,实在不想看了!”
萧寒沉重的点点头,雪雀找出一张报纸,将这本子包的严严实实:“你放心,我命在,这些证据就在!”
一夜翻来覆去,萧寒想不出接近那个孩子的办法,他只记得在山顶那孩子说过,如果假期不上学,每天早上都要割一筐草,党老师来了,还选她陪着睡觉这个辛苦就能免了。
不知何时睡着,随即噩梦连连,惊醒时天蒙蒙亮,他浑身如出汗如雨淋。
按照头天说好的,他悄悄起床穿衣,背着包就出门了。雪雀几分钟后也起来,看萧寒不在,有些担心但还是吃口饭就下山回乡里了。除了保存证据,萧寒还交代给她一个任务——找见乡长,只说省报记者在山里暗访栾人豪的父亲胡二成,其它不多说。
坐在村子不远处的一个坡上,萧寒能看到村里的大致情况,稍近些的院落里的人活动都能看清楚。他头天晚上已经知道胡二成的家,还有紧邻的胡大成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两个院落,有些火急火燎。
太阳逐渐升起,安静的村子里逐渐有了生机,有生火做饭的,有扫院落的,但胡二成家一直没动静,他暗暗骂了句“好吃懒做”。胡大成的院子里半个小时前有人走动,应该是去厕所了。突然他的心一紧,因为他发现一个小女孩背着个筐打开院门出来了。
俯低身子,萧寒的目光没有再离开那个小女孩:只见她低着头走出村子,向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到沟底她站住左右看了看、想了想,又向萧寒藏身处的右边地里走去。
萧寒仍旧俯着身子慢慢向下挪动,看着那个小女孩走到一片地旁,放下筐子拿出镰刀,而后在地边开始割草。
没有其他办法,萧寒直接就走过去低声说:“小丫头,你好啊!”
小女孩一惊,下意识把镰刀举到胸前,萧寒笑着摘掉帽子:“不认识记者叔叔了?吹喇叭的叔叔?”
小女孩马上就放下镰刀向他走了两步:“记得,记得!”
萧寒看了看村子方向,没有人走动,随即蹲下来:“我答应给你们的书已经交给秦老师了,开学你就能看上了!”
小女孩手搓着衣角:“我不去上学了,我爸爸不让我去了!”
萧寒没有能力再关心这个,山区的孩子读完小学辍学的很多,尤其是女孩子:“叔叔问你个事情,你要如实回答。”
小女孩子眼睛一亮,随即也左右看了看:“你不用问,我爷爷、爸爸叮嘱过不让我说出去!但我要告诉你,只是你不要说是我说的。”
萧寒盯着村子的方向,咽口唾沫:“放心,叔叔谁也不说!”
小女孩眼睛开始积蓄泪水,她使劲忍住:“党老师是被逼跳崖的!二爷爷半夜上去踹开门,我吓坏了,党老师把我挡在身后,我爷爷一把就把党老师拉起来,后来就拖出了宿舍,我不敢出去,只能听见党老师尖叫,哭喊。第二天党老师脸上就有了伤,她告诉我不要给人说。”
萧寒狠得牙根痒痒,他没有打断,只是用眼神鼓励小女孩继续说下去。
小女孩的眼泪流下来:“过了没几天,二爷爷又来了,他满嘴酒味,这一次他把我撵出宿舍,后来就关上门,党老师一直骂,一直骂。等二爷爷走了,我进去,党老师浑身都没有衣服,我赶紧给她穿,她就哭,第二天就跳了山崖。”
萧寒忍不住骂了声:“畜生!”
眼前一花,一个大小伙子冲到跟前:“你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