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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他侧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漠的双眼看着陆景云,“多谢。”
陆景云笑笑,笑容淡淡的,舌尖顶着后牙槽,歪着下巴,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而后说出更加意味不明的三个字。
“应该的。”
气氛有一瞬的凝滞。
陆景云懒散惯了,这会儿靠着墙,在裤兜里摸了一下,才想起烟和火机装在牛仔外套里。
而牛仔外套,此刻穿在丁妙身上。
他走两步,直接将手伸到丁妙的兜里,摸了一下,没摸到。
没多想,曲着四根手指,一把握住她的手肘,正想将她的另一侧的口袋转过来,手腕处却忽地一沉。
陆景天钳着他的手腕,看着他的目光冷又淡,声音低沉又缓慢,“你干什么?”
陆景云微怔,挑着眉峰懒痞痞地笑,身体前倾,下颌骨的线条几乎是贴着丁妙的额头擦过去。
他看着陆景天,在后者沉闷的低气压下,不慌不忙地伸进丁妙的另一只兜里摸了几下。
空荡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拍打在她光溜溜的细腿上,在陆景天越来越深的眸光中,他收回手,同时手里多出两样东西。
烟和火机。
他松松拿着这两样东西,在陆景天眼前晃一下,收回,“拿烟呢,不然你以为?”
陆景天没吭声。
“哥,”陆景云歪头笑,“你这么拽着我,我这烟没法抽啊。”
……
陆景天收回手的同时,陆景云将铜质的火机头弹开,大拇指的指腹在滚轮的地方擦过,擦出一簇红蓝色的火苗。
薄唇的中间,松散地咬着烟,烟尾处的猩红一暗一明。
他懒懒吐出一口烟圈,青白的烟雾顺着风吹的方向斜着往上飘,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几秒,他回过头,对着丁妙,“走吧,送你回去。”
“不劳烦你。”陆景天的声音干脆又冷淡,“我送她。”
“老陆。”陆景云垂着胳膊,两根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你今天不忙?”
陆景天没回答,只反问他,“你不躲了?”
陆景云吸了最后一口烟,随手将还剩一半的烟头按在垃圾桶上,捻灭,轻声笑,“躲不了。”
是啊,躲不了。
吻住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怎么也躲不了了。
或许,他从来就不想躲开,只差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尝过世间最美好的滋味,不想余下的日子都索然无味,就要全力以赴去追逐。——这条理由已经足够。
丁妙看了眼打着哑谜的两个男人。二人皆没有要退让的意思,两道目光一前一后地放到她的身上,无声地等着她的回答。
现在不算太晚,尽管地段略偏,但路上还不时有三两行人路过,他们三人相貌气质出众,吸引了不少过往的目光。
丁妙后知后觉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见两人还直直立在原地,低声叹了口气,“一起吧。”
……
最后,三人一起打了个出租车……
出租车……
租车……
车……
召到车后,两人都没动,丁妙率先一步打开出租车前门,坐到副驾上,系上安全带,松了口气。
今天的气氛,她还是坐副驾比较安全。
陆家两个男人顿了一下,默不作声地钻进后座。
陆景天脊背挺直,沉着脸,面色寡淡。
陆景云懒着腰,斜靠在椅背上,双腿微曲,一只胳膊挂在车窗的边弦上,长指一嗒一嗒地点了两下。
发动机的声音响起,缓缓起步。
出租车的后座比较狭窄,特别是对于两个一米八几个子的男人来说。
陆景天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坐过这种车,但狭小的空间让他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试着调整一下坐姿,发现……并没好到哪儿去。
陆景云这些年过得糙,早已习惯,只是人高腿长,他人又懒散惯了,到底不太舒服。
他坐在丁妙后面,膝盖骨抵着前座的椅背,过了会儿将一只腿伸直,再过了会儿又蜷起来一点。
丁妙坐在前面,感觉后座的人一直在动个不停,抵在椅背上的膝盖像是按摩椅里的滚轮一样,东顶顶西顶顶。
她实在忍无可忍,“你能别老顶我吗?”
这句话刚说出口,车里的气氛便诡异起来。
陆景云:“……”
陆景天:“……”
出租车司机:“……”
丁妙:……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出租车司机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乎同时,后座同时响起两道声音。
一道淡漠冰冷,一道散漫压抑。
——“很好笑吗?”
气氛骤然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的文,质量绝对好得一比!
秋华胜《朕的江山不见了》
当年舒漫牵着陆云山,说他是她选定的驸马爷;
现在陆云山护着舒漫,说她是他娇养的小侄女。
洞房花烛夜不幸醉酒,舒漫醒来后发现,她文质彬彬的未婚夫,成了手段狠辣的陆相爷。
她的江山不见了,她家驸马的温文尔雅也不见了
舒漫:朕平生最是挑食,从不吃亏。
陆云山:臣妇唱夫随,只吃陛下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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