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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行倾斜靠在沙发后背,手拉着傅缓的双臂到他的双腿之间站好,继而将她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搭着。
“想什么?”傅缓低声问他,看他眼里神采奕奕的。
“想什么时候才能剥光你吃。”
傅缓忍不住笑了声用立即舒服的方式搭着他肩膀转移话题:“累了,洗洗睡吧。”
“吃点夜宵怎么样?”他突然提议。
“这么晚了不想做。”虽然晚上是没吃好但是这会儿也真是懒得动了。
“那你先去洗澡,我叫餐。”简行立即站起来搂着她在她额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傅缓低着头任由他的亲吻,然后上楼去洗澡。
傅缓对这感觉有些无所适从,她也无法一下子适应他那灼灼的眸光。
浴室里她躺在浴缸里渐渐地放松着自己,想着今晚在会所他跟别的女人暧昧的情景她心里竟然会不痛快。
他们还没到相爱的那一步吧?
可是一颗心为什么好像被拉扯着,这么难受?
洗完澡换了睡衣下去,客厅里并没有见他的人,倒是餐厅里的暖光吸引了她。
当她轻轻地走近饭厅,他正站在餐桌前拿着酒瓶有模有样的往酒杯里倒酒,她忍不住停下步子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
此刻的他安静的像个翩翩佳公子,帅气的一塌糊涂。
傅缓的唇角蔓延着一丝甜蜜,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
简行放下酒瓶的时候看到她站在边上不自禁的浅笑着:简太太请。
傅缓这才从门口迈步进去,看着桌上的烛光,水果,红酒不由的缓缓地笑开。
简行更是先到她的椅子旁替她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
尽管他客套的让她不适应,但是情人间或许就是这样吧?
她让自己学着适应,然后抬眼看着他走到对面去坐下。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对坐,隔着这么远。”
傅缓听他抱怨还是笑起来。
简行悄悄地看她一眼,留意到她脸上温柔的笑意突然认真起来:“敬你。”
“为什么敬我?”她笑着问道,情不自禁的一只手托着下巴。
“原因可以有很多,谢你同意回国跟我举行婚礼这个理由怎么样?”他认真的,但是眉目间又尽是笑意。
“接受。”傅缓说,然后跟他碰了杯。
“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了药?”
傅缓才刚抿了一小口,听到那话立即停住,然后拿开酒杯怔怔的望着他。
“开个玩笑。”他笑了一声,然后修长的手指捏着杯子先喝起来。
傅缓却忍不住直勾勾的盯着他,被耍的滋味虽然不好受,但是这一次她竟然没生气,反而有点害羞的红了脸。
幸好喝了点酒,她又端着酒杯轻抿,想把脸上的温度都怪罪在这杯酒。
“姜爱跟你说什么了?”他又认真的问了句。
“你怕我欺负她?”傅缓好奇的问。
“傻瓜,我是怕她欺负你。”简行柔声道。
“能欺负你老婆的人还没出生呢。”傅缓笑着跟他说,然后将杯子里的酒又喝了一点。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雪,吃了点东西就上了楼,他去洗澡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雪景。
雪花从玻幕前飘落,美的像是梦幻里。
她轻轻地靠在窗边,想到姜爱对她说的话,她只但愿自己不会跟别的女人为了男人勾心斗角。
在生意场上她可以锋利无比,但是她不想在家庭里变的尖锐。
虽然都说她不够温柔,但是她其实内心里无比渴望家庭里温暖无猜疑。
就像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都是相亲相爱的,父亲几乎很少让母亲担心他在外面。
简行洗完澡出来看到站在窗口的女人就立即走了过去,在她身后伸手将她用力勾到怀里搂着: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就是这样,像是新婚的小夫妻那样。
傅缓的心跳加速,转头的时候还不等看到他已经被他脸上的凉气惊的脸红不已。
“没想什么,看雪呢!”她柔声说着又抬眼看向外面,简行这才朝着外面看去。
当看着外面的雪色忍不住开心:“竟然下雪了。”
傅缓笑着问他:去年圣诞就下雪了呢。
“你是说英国吧?中国可没有。”他说,然后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点嫌弃。
傅缓尴尬的笑了笑,他却又将她抱的紧了一些:不过今天晚上好像有些冷呢。
“是么?”傅缓质疑。
“嗯,下雪能不冷么?今晚我们互相取暖吧?”他在她耳边说,忍不住贪婪的去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后。
傅缓的呼吸立即有点不稳,然后伸手抓住他抱着她的手腕:简行……
“嗯?”
他继续亲吻着她的耳后,往颈上的美妙肌肤袭去,傅缓被他亲的有点意乱情迷。
“别亲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当然好!”
他继续亲着她,手却是突然下袭,然后将她打横抱起。
傅缓吓的立即勾住他的脖子,他却把那个亲吻终是移到她的唇齿间辗转勾斗着。
她只是说想睡觉。
外面的雪还在不急不缓的下着,房间里的窗帘缓缓地落下,昏暗的灯光下男人将女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在她的唇齿间展开侵略性的霸道纠缠。
傅缓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一双手又在她身上巧妙的游移,傅缓伸手去抓他的手,可是刚刚抓到他就立即又换了地方。
身上的睡衣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她的喘息开始不稳,简行也开始越来越粗狂的呼吸,然后把那个亲吻改成啃咬,吸吮。
灯光暗了,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却没有因此而打住。
尽管女人已经急了,但是男人却越发的不可收拾。
“缓缓,给我!”
“你疯了,说好了要等的。”
“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了,这是你应尽的夫妻义务。”
“你要我跟你尽夫妻义务?”
漆黑的空间里,大床上两个人互相抵着彼此的额头,傅缓失望的询问,他抬了抬额头,用力的喘息了一声。
“我只是控制不好。”
“那就分开睡。”
她推开他,然后转身将自己包裹在自己的被子里。
简行哭笑不得的倒在她身边,只是稍微休息:傅缓你摸摸它好么?
傅缓明白过来之后羞的脸上滚烫滚烫的,简直是被毒火烤的感觉。
“缓缓……”他沙哑着嗓子叫她。
“不准再说了!”她紧张的低声命令。
简行转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后自己撸了两下起身抹黑朝着浴室走去。
之后他再回来还是到她身边去,哪怕是隔着两条被子也还是将她抱住。
“每天洗澡太多也不好,以后别让我总冲凉了好么?”
傅缓不说话,闭着眼装睡。
“等以后给我转正了,我肯定会弄死你的。”
怀里的女人继续装睡,仿佛没听到这话一样。
其实内心早已经无比混乱,他是在威胁她么?
以后的事情她还不清楚,不过现在她可是清醒着呢。
“以后别再穿这种睡衣,好土。”
傅缓……
“明天我去帮你挑几件,保证好看还舒服。”
“睡了!”受不了他一直停不下她终于开口。
“嗯,你喜欢什么颜色?”
“不能买太艳的颜色。”
“嗯,晚安!”
“晚安!手别乱动。”
“不乱动,就放在这儿。”
不知道是折腾到几点才好不容易踏实了,那时候早就来不及想别的,困的一闭眼就睡过去了。
如果时光一直停留在此时,其实也挺好的吧?
但是人们往往渴望更多的意乱情迷,所以才会走到那样的境界。
清晨的阳光不是很暖,但是很刺眼。
她醒来后他已经不再身边,但是听着外面有些熟悉的声音,当拿起外套搭在肩上打开门出去就看到下人们已经都回来了。
“少奶奶您醒了。”
“少奶奶早!”
“少奶奶好久不见!”
“少奶奶好!”
傅缓无奈的一笑,看正在楼下跟管家交代事情的男人突然抬眼看着楼上不自禁的对他笑了笑。
“先去换衣服,马上早饭了。”
傅缓点点头,跟众人打过招呼后回了房间去换衣服洗漱。
刷牙的时候简行突然闯入,将她从身后搂住。
傅缓红了脸,手上的动作听了下,之后却迅速地将牙齿刷干净漱口。
擦了脸后才转头问他:怎么突然都回来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可不舍得你每天早起为我煮早饭。”他说着抬起手握住她的手到自己胸口,这才发现她的手很凉。
“怎么这么冰?”说着就将她的手在自己的掌心里揉搓着。
傅缓不自禁的心内一动,然后微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有不舍得的时候。
“别人我当然不会,可是你是我的心肝呢。”
傅缓的脸又红了,心肝?
她笑的有点僵硬,他却是灼灼的目光望着她,一只手抬起来捧着她的半边脸低头就亲了下去。
她刚刚刷完牙,唇边还有些凉意,被他吻了一会儿后就热了。
其实每次他吻她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事她还有点不适应,但是他吻的久一点,她就会学着去回应了。
简行满足的望着她:别以为你回应了我的吻我就会很满足,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傅缓一双敏锐的杏眸望着他却不问他还想要什么。
其实心里都明白。
“少爷少奶奶早饭准备好了。”
门口突然想起阿姨殷勤的声音,简行无奈的叹了一声:可以了么?
“还没护肤,你先去吧。”
“我在边上等你。”他说着就在边上双手抱着臂弯处直直的盯着她。
傅缓……
被一个男人盯着护肤是什么感觉?
真的是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别扭的事了!
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前面正在擦脸的女人开始失神。
他们住在一起很久了,久到她回国那晚上好像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那时候他到傅家,她对他充满距离的微笑,还有那草草了事的拥抱……
曾经以为女人出门要打扮那么久真的是很无聊,但是这一刻他竟然情不自禁的享受起来,等待成了一件美好的事情。
早饭的时候他还是习惯的去给她拉椅子,傅缓站在旁边忍不住笑了一声问他:你是打算往后一直帮我拉椅子么?
“有何不可?”他看她一眼,眼里光芒万丈。
“除非你想一辈子都这么做。”
“那好吧,下不为例。”他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傅缓很奇怪,现在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觉得可以。
以后呢?
会一直这样下去么?
吃着饭傅缓突然抬眼看着旁边的阿姨:对了,你们都回来了爸爸怎么没回来?
简行……
“简先生去徒步了啊,我们是少爷好心给我们放了假呢。”阿姨开心的说道。
傅缓脸上的笑意有点没办法收回却是不自禁的抿了抿唇,望着阿姨的眼垂下朝着旁边坐着的男人看去,简行哼哼着挑了挑眉。
“这都是你的安排?”傅缓好奇的问,但是心里已经明白。
“我还不是为了追到你?”
傅缓……
竟然无言以对,只勉强笑了一声然后吃早饭。
就是家里佣人不在的这段日子,差点把她熬死了。
他竟然还说是为了追到她,追到她?
他早就想追她?
上午简行去了办公室忙完公事就打开电脑上网找了最好的睡衣专柜。
丛秘书进去的时候看到他专注的盯着屏幕又不像是在看材料:总裁,王总来了。
“让他进来。”简行望着电脑上的眼没移开。
“是!”
简行想了想又给大设计师打电话“把你们专柜最性感舒适的睡衣一样来一套。”
“就是你想的那样,今晚之前送到我家,挂了。”
王程锦进去的时候就听到他找人要睡衣,不自禁的笑了声:给什么女人送睡衣呢?也不怕被你老婆知道了不让你上床。
“正是给本少夫人买的。”简行严肃且得意的说。
王程锦……
“这种事也要你来替她做?”
“有钱难买本少乐意,你来找我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昨天晚上你跟傅缓走了以后姜爱喝的烂醉如泥,你可是彻彻底底的把她的心伤透了。”王程锦坐在沙发里跟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说道。
简行冷笑了一声靠到椅背:“程锦,我什么时候给过她任何要跟她好的希望呢?作为同学我无聊的时候给她帮过几次忙,还都是你跟顾城求我的,她要对我有好感是她的事情,但是她伤心你可不能怪在我身上,毕竟我也早就是有家室的男人。”
“你就当真这么无情?老实说其实你不该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这么多年你从不拒绝难道不是——”
“不是什么?”简行抬眼朝着王程锦看去,眼神无比冷漠的。
“不是有别的想法?比如若是傅缓不回来,是不是她就有机会成为你简行的女友甚至第二任妻子呢?”
“不可能!”简行眯起眼,棱角分明的轮廓越来越没有温度,表情也越来越冷漠。
王程锦笑了声,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是兄弟,这些话我对你这样说却不会对别人提半个字,你可不准介意。”
“只要你把我当兄弟,我自然可以承受你的猜测,但是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在傅缓面前我不希望你跟顾城任何人多提一个字。”简行明白的跟王程锦说道。
“你就那么怕她不高兴?”
“我不是怕她不高兴,是作为丈夫我有义务让妻子过的无忧无虑。”
“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是个如此称职的丈夫,那就算了,今天我这些话就当没说过,以后我不会再提了。”
简行浅浅的一笑,虽然他不担心傅缓会被姜爱欺负,但是他真的怕姜爱跟傅缓说些不该说的话,他怕傅缓对他有不好的印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愿意有除她以外的女人碰他,虽然他想努力让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
“只是姜爱那里,你真的不要去跟她谈谈?”
“说越多反而越乱,还是算了吧。”简行淡淡的一声,望着电脑屏幕的黑眸越发的深冷。
王程锦点点头,然后又不自觉的笑了声。
谁能想到一个结婚三年都不曾出现过的女人一回来就得到丈夫的心?
简少也很奇怪,曾经入不了他眼,被他嫌弃的厉害的女人转眼就成了掌心的肉。
王程锦从他办公室出来后便给姜爱打电话:他对你没意思,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否则我们的兄弟情分可能不保。
姜爱挂了电话后还在家窝着,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可是她就是突然的倒下了。
助理在她身边体贴的照顾,但是女人跟男人的照顾或许是天差地别?
她突然幻想着简行照顾傅缓的时候,然后默默地傻笑着流下眼泪。
婓云在她下班的时候去找她:简太太的衣服还在我那儿,什么时候去带走呢?
傅缓抬了抬眼,然后把手头的文件签了字给袁欣,合上笔盖后笑着望着她:就放那可好?
“看来简太太是想家里一个外面在藏一个呢,不过小女子可不是那么轻浮的人哦。”
傅缓无奈轻叹:先陪我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去拿行李。
“得嘞,不过你这态度是……你们好上了哦!”婓云继续跟她挤眉弄眼。
傅缓没否认,只是将桌面收拾干净,然后拿着包跟婓云去吃饭。
夜幕刚落,两个人还没到餐厅就接到简行的电话,婓云听看傅缓打电话时候温柔的样子都觉得身上要酥了,傅缓一挂手机婓云就开始取笑她。
——
之后在一家中餐厅的雅间里入座婓云才觉得不对劲:还有别人吗?我们俩不用在雅间啊。
“就是那个女人,给我打!”
夜深,他独自在客厅窗口徘徊,直至她的车子停在隔着玻幕不远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如果不是还有人陪她一起回来。
她像是受了伤被人扶着,头也抬不起。
他就站在那里直直的盯着,直到再也看不到。
那两个人从门口进来,她被扶着到他跟前。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小流氓,她身上可能有些伤,你小心点别再把她弄疼了。”
婓云看简行不太高兴傅缓回家太晚便依照之前商议好的跟简行解释道。
“有没有去医院?”他淡淡的一声,从婓云身边把她接到自己怀里。
好像她是他结婚多年的妻子,他已经另有所爱,只是出于义务不急不慢的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拥着。
傅缓没抬头,只是听着他冷漠的言语觉得他们好像隔着一千公里那么遥远的距离。
仿佛他的第一句话不该是问那句,但是他却的确问了。
“我们刚从医院回来。”婓云看了他一眼后说道,又朝着傅缓看了一眼。
“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傅缓低声叮嘱,两个女人互相信任的对视一眼,然后婓云点点头道别。
简行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弱弱的样子耐着性子叹了一声,皱着的眉头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过。
傅缓抬眼就看到他担忧的眼神里还带着点怒气。
“我没事了!”她低声道,然后突然笑了声。
“有没有事等我检查过之后自然有判断。”他冷冷的一声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着朝着楼上走去。
傅缓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往楼上走,望着他的峻颜有句话要说却迟迟的没有开口。
后来想,索性不说了,等处理完再告诉他也好。
回到主卧以后他真的要亲自给她检查,把她放在大床中间将被子全都推开,然后一双修长的手指要给她解开衣裳。
“简行,别这样!”傅缓立即阻止道,玉指将他到她胸口的手给抓住。
“拿开,别让我说第二遍。”他冷冷的一声,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望着她不容许她反抗。
这晚他再也经不起她第二次的挑衅,她已经这么迟回来,还带着一身伤,她还想怎样?
可是她是傅缓啊,又不是那些会受宠若惊的只会依附男人的瓷娃娃。
“别开玩笑了,我们还没好到那一步。”
“哪一步?”他冷声质问。
“互相解衣裳的那一步。”她直言,脸上的笑意有些牵强。
他这才看清了她的半边脸肿着,不自禁的立即抬了手去捧她的脸。
傅缓疼的唏了一声,尴尬的抓着他的手希望他别再做暧昧的动作。
“他们还打你脸?”
“他们打得过我却打不过婓云,婓云是跆拳道高手。”她故意岔开话题。
“连我都舍不得碰一下,他们竟然敢,简直是不想活了。”
他捧着她的脸低咒,让听了他话的女人不自禁的多看他一眼,因为他那话好像是说她是他挚爱的宝贝。
好像他很珍视她。
傅缓一下子分不清自己心内的感觉,只是屏着呼吸静静地望着他。
她没能岔开话题,但是也不重要了,她只是好奇他为何有这样的表情。
电视剧里当一个男人这样盯着一个女人看,那就是爱上了。
简行像是意识到什么,低眸就与她的眼对视,下一刻又将眼神移到她的颈部:“我再检查一下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有也是小伤,千万别,别……简行……”
他哪肯如她的愿,抓住她的一双手抵过头顶:“再敢乱动小心我绑了你。”
傅缓立即不再动,只是忍受着心里巨大的情绪变化,感受着他的指尖在她的胸口动来动去。
她的身上的确还有些伤,但是好在都是皮外伤。
会不会是因为灯光太亮了?所以她才会脸上发烫的厉害,好像被火烤着那样。
他一点点将她的衣服脱下,只剩下内衣他没碰,当身体愈发的热血沸腾,他却看到她肩上跟胸口上方的淤青,还有腰侧……
这就是她说的没事?
她有那么抗打?
简行的眸子里原本炙热的温度变的越发的凉薄,再抬头看她的时候已经骇人的眼神。
傅缓羞红着脸问他:怎么了?
“上次给你用的药膏还有?”
“嗯,应该还在旁边抽屉里。”她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没敢再质疑他。
简行立即翻了个身去打开抽屉拿了药膏,只是这样一来……
傅缓知道他只是好心替她擦药,但是身心却已经备受煎熬。
那原本就很容易红透的肌肤,在被他一再的温柔揉搓之后更加的粉色,药膏的凉意更是提醒着平躺在床上的女人此时这个男人跟她之间到底有多么的暧昧。
他坐在床上将她的裤子给扒了,她的大腿上也受了伤,他要给她抹药的时候傅缓终于受不了的坐了起来:“真的不要了。”
欲哭无泪,她一去阻止他,他就用那种要杀人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真的不能在继续了,太暧昧了。
“我自己来好么?”她哭笑不得的软声求他。
“躺下别动,否则我真的要绑了?”
“可是……”
“你看过惊悚片么?男人将女人用领带绑在床头,然后一点点的去霸占女人的肌肤。”
傅缓的手不敢松开他,他就坐在那儿瞪着她一字一句的对她讲:我不会霸占你,我只会绑了你帮你上药而已,你自己选是被我绑着,还是就这样?
傅缓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他,不得不承认,她不想被搞的好像是要被强奸。
明明他只是想给她上药,仔细想想自从婚礼后他们之间……
也罢,反正该不该看的他早就都看过了。
然后就剩下了继续忍耐,当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帮她擦药的时候,终于她的一双手用力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那种羞愧不已的感觉越发的强烈,然而除了忍耐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放松一些。
她知道他不可能没有感觉,她知道他也会极力的克制,他像是跟她很要好的关系,好像他对她现在做的事情都是在情理之中。
也是了,他们是夫妻。
但是撇开这一层关系呢?
当他将她全身的受伤处都抹了药再抬眼的时候她已经侧躺在那里睡着了。
他抬手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轻轻地躺在一旁,她那肿了的半张脸在一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看到。
他为自己的粗心生气,同时又不得不为了今晚这一场而愤怒。
本来以为她是故意躲着他才回来这么晚,当听到她在路上遇到流氓的时候他的心里因为对她误会而生起的愤怒全部消失,换上的是对婓云口中那群流氓的愤怒。
他竟然无法想象那个场面,竟然有人敢流氓他简行的女人。
最好别让他碰到那群人,否则他定要那些人断子绝孙。
因为,敢伤他的女人的人,罪不容恕。
——
翌日。
酒店的雅间里,傅缓坐在沙发里悠然的看着手里的杂志,墙根几个男人被捆绑着站在那里。
婓云从外面进去在傅缓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傅缓放下手里的杂志抬眼朝着墙根几个男人看去。
这群人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现在竟然还有心情在她面前装作不惧怕。
“警署的人几点过来?”她淡淡的一声问婓云。
“陈警官有事要迟一点过来,其他的已经在后面。”婓云冷眼看了那三个人一眼然后在她身边说道。
“是要去警署,还是在这里跟我私了你们自己决定,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们,去了警署就别想再轻而易举出来。”
傅缓走上前去,锋利的眼神望着其中一个大高个说道,那个人像是这三个里的头头。
那个男人冷冷的望了她一眼,又仰头看着屋顶。
傅缓冷笑了一声,然后又往前走着打量着这三个人。
“是姜爱派你们来的吧?”她冷笑着淡淡的一声。
他们的眼里一闪而过的震惊,之后又佯装听不懂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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