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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势,有一战的把握和资本;二是觉得实在压不下这口气。
今天他太憋屈了,刚才步度根的话又激起了他心头的无名之火。他觉得不象模象样地跟汉军打一下,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在偷袭中冤死的左右贤王等一众兄弟!
莫奕于接着说:“最近,咱们一共和汉军打了三次仗,步度根大人一次,且渠伯德一次,我一次。
这三仗中,汉军有两次都是偷袭,只有且渠伯德那次,算是正面冲突。
这两次偷袭,无一例外的,还都用了火攻;死伤的士兵中,大都是因为火攻引起的,真正死在汉军刀枪之下的,不过三分之一左右。
对汉军而言,怎么死的都无所谓,死了就是死了。
但对我们来说,则不一样,我们可以从中看出汉军真实的战斗力。
步度根大人那次,输就输在轻敌上;且渠伯德那次,败就败在号令不一、指挥紊乱。
而我这次,主要的原因则在于大营安置不合理,帐蓬之间太过密集,由此为汉军所乘。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步度根、且渠伯德点点头,事实确实如此。
“这些说明了什么?”莫奕于说,“这说明,我们这三次败绩,主要的原因不是由于汉军攻势太过凌厉,也不是汉军战斗力太过强大。
而是问题都出在我们身上。是因为我们存在的种种不足,被汉军发现而加以利用,故尔造成了重大损失。
我们败了,不能怨汉军,只能怨我们自己。不管我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事实就摆在我们面前。
当然,我们的对手很聪明,我们的一点毗漏他都能看出来而加以利用;也很有魄力,以区区几千人就敢深入我们的大营,也不怕身陷重围、全军覆没。
这三仗,汉军瞅得很准、攻得很稳、打得太狠。
遇到这样的对手,胜了固然可以骄傲,败了又何必气馁,即使死了又有何憾!”
看到莫奕于说着说着竟然发出了这样的慨叹,步度根、且渠伯德不禁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三仗,”莫奕于接着说道,“我们打得太过被动,太过憋屈,也太过无能!
我莫奕于平生征战无数,不管是胜也好,败也罢,还从没打过这样的仗。
连对手是什么样还没见着,就稀里糊涂地赔上了这么多将官和士兵的性命。
这种状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诚如两位所言,我们再也败不起了。
为今之计,就是要尽快扭转这种局面,从失败的阴影里走出来!怎么扭转?怎么走出来?
一个字,就是打!”
“我琢磨着,这次打,我们有三必胜,汉军有三必败。”莫奕于亢奋地说。
步度根在一旁听了,脑子如浆糊一般:“三必胜?三必败?我怎么没觉出来?”
“我们有哪三必胜?
第一,此一仗,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战,有可能胜;不战而退或者战败了,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亡。
即使在不死在战场上,也会死在这莽莽戈壁上,死在因大旱蝗灾肆虐而寸草不生的草原上。
这是我们的背水一战,只有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我们才能打好这一仗。
因此,战就代表希望,就代表胜利。这一点,要务必跟士兵们讲清楚。
只有全军将士同仇敌忾,那我们就胜利了。而这一点,汉军是不具备的。从这一点上说,我们必胜!”莫奕于激奋地说。
“第二,我们有三万人,汉军只有两千多人。况且我们三人兄弟同心,所向必然披靡,焉能不胜?此为二必胜。
第三,我军连续三败,已为哀兵;汉军连续三胜,已成骄兵。俗话说,哀军必胜,此为三必胜。”莫奕于志得意满地说。
步度根、且渠伯德拍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