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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姜璃,道,“你捆的时候把我的手臂一起捆进去干什么?”
“这个……”姜璃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试着松开了抱住苏鎏脖子的手臂,但两人间仍捆着腰带,所以还是紧贴在一起的姿势。她又想去解腰带,但发现双臂根本没有力气,连抬一下手也困难,于是又躺下来,道,“我再缓缓。”
苏鎏是趴在姜璃身上的姿势,拼命地往上仰起头,不想靠在姜璃的身上,但实在辛苦,好几次要垂下来,又拼命地往上仰,口中道:“你缓够了没有?”
姜璃动了动手臂,还是没力气。她看着苏鎏一脸辛苦,哭笑不得,道:“身体都贴着了,你还在乎头靠在我身上?”
“这不庄重,我不要。”
“庄重个鬼。”
“林羽离你故意的。”
姜璃大笑,躺在那里,道:“我是你妻子,故意又怎样,乖乖靠着,别折腾,让为妻我缓一会儿。”她还真不是故意的,刚才跌下来时她是垫底的,一条腿断了,双臂被撞得麻木,是真的动弹不了,可这人偏一副贞洁被玷污的表情。
苏公子总算是扛不住了,不情不愿地靠在姜璃的颈间,刚才的徒劳无功花掉了他所有的力气,此时拼命喘着粗气,全从姜璃的领间灌进去,惹得姜璃直笑。
“好痒,相公,不要啦。”就算此时她也不忘逗他,声音娇羞,她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现在不是她的身体,也不是在现实中,所以更加胡作非为。
果然,苏鎏被激得又仰起头,脸又是通红,骂道:“你乱叫什么?”
“痒啊,相公,很痒。”
“林羽离,我回去休了你,马上休了你。”苏鎏气急败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身体动了几下,催道,“动,快动。”
姜璃就差没哈哈大笑了,硬憋着,娇羞地说道:“相公,你一面要休了我,一面又让我动,为妻好为难。”
苏鎏的脸“噌”的一下烧起来一样,声音都变了,道:“我让你动是让你解腰带,你胡说什么?”
姜璃抬了抬手,手上稍稍恢复了点力气,却赖着不动,盯着苏鎏通红的脸,忽然又正色起来,道:“我是你妻子,肌肤之亲天经地义,跑哪里去理论都不会说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当我像毒药一样。”
苏鎏一怔,没想到她这时候忽然这么问,皱眉,道:“我要娶的是守礼、识大体的女子,而不是像你这样举止轻佻大胆、毫不庄重的女人,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我苏鎏。”
“守礼?什么都规规矩矩吗?两人独处时也一样?”
“当然。”
“那要怎么生孩子?”
“我……我自然会安排的。”
“连碰触都说是不庄重,怎么安排?”
“碰触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像你这般轻佻。”
“轻佻?”姜璃眼睛往下看了看,道,“那么请问相公,你现在顶在为妻小腹上的东西算不算轻佻?”
姜璃毫无意外地看到苏鎏的脸“秒红”了。这次他竟然没有反驳,而像是被姜璃大胆的话吓住了,看着姜璃。姜璃原本只是想趁这个机会替自己身体的主人讨个公道,但说着说着就成了现在的局面,她以为自己是现代人无所谓,但下一秒脸也红起来,两人就这么互看着。
好半晌。
“你还算是女人吗?”苏大公子边红着脸边咬牙切齿,“大家闺秀会说出你这样的话吗?”
姜璃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就差没捂耳朵,心想,既然都扯到这个话题,那不如说个清楚,于是说道:“相公,你那东西似乎越演越烈了。”
“谁、谁让你一直动!”苏鎏说话都结巴了。
“相公既然这么讨厌我,就不该有反应。”
“那是意外。”
“所以谁都可以,不管是不是守礼的女人,谁都可以?”
“不是,不是,说过是意外。”
“我的命好苦。”那边抽噎起来。
“林羽离你够了!”
两人闹得正欢。
“人还活着吗?”忽然,从上面传来一个人声。
两人顿时都静下来。
“快,快把腰带解开。”苏鎏催道。
姜璃不理他,解腰带需要时间,当然是先求救,张嘴正准备答,苏鎏忽然低下头来用嘴堵住她的嘴。
姜璃脑中一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人是忽然开窍了?只是开窍的不是时候吧?
好一会儿,苏鎏才松开,脸又是红的,说道:“先松开腰带,我可不想有人救我们的时候,看到我们这样,太不庄重。”
姜璃傻眼,原来并不是开窍,随后道:“叫救命比较重要吧。”
“你再说,”他的唇又凑上来,刚刚相触过的唇上带着晶亮的唾液,竟然有些诱人,苏公子此时毫无羞耻心,“快解,不然我……”
如果可以姜璃还真想再逗他,但此时真的救命比较重要,手上虽然还没多大力气,但已经可以动了,她咬牙拼了命地去解那个绳结。刚才为了救苏鎏,那个结竟然打得很死,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怕上面的人走掉。
好不容易解开,还没来得及喊救命,从上面抛下一根绳子来,只听有人道:“如果还活着,就抓住绳子,我把你们拉上去。”
苏鎏爬过去想拉住。
“等等。”姜璃一把将他扯回来,她忽然想到,上面的人如果就是那个想杀苏鎏的人怎么办?
“做什么?”苏鎏回身看她。
“我腿断了,你先让我上去。”自己先上去,看看上面的人究竟是谁,反正人家想杀的不是她。
苏鎏看着她歪在一边的腿,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见姜璃爬过来,把手中的绳子系在她的腰间,然后拉了拉绳子,冲上面道:“用力拉。”
林羽离是个很娇小的女子,轻易就被拉了上来,姜璃这才看清,他们并没有掉到崖底,而是掉在了离崖顶不远的一块突起的石头上,也亏得两人命大。
姜璃被拉了上去,看到拉她上来的是一个年轻和尚,看上去二十不到,看到姜璃时,笑着道:“还有位施主在下面吗?”
看来是寺里的和尚,不像坏人,姜璃稍稍放心,看他竟然在笑,有些古怪,道:“我们差点摔死,你笑什么?”
和尚抓抓亮光光的头,仍是在笑,道:“施主有所不知,你们能掉在那块石头上也是你们的缘分。”
“缘分?”
“是啊,那石头叫‘命不该绝’,山上大觉寺的创寺高僧戒空师祖还未出家时因为走投无路想跳崖自杀,结果掉在了那块石头上。他在那块石头上不吃不喝三天三夜终于大彻大悟,被人救起后,就在山上建起了大觉寺。说起来这块石头是本寺的圣地呢,只是太过危险,所以不准寺僧上去修行,”和尚边说边又把绳子扔下去,“问我为什么会笑,是因为你们被‘命不该绝’救起,也算有佛缘了。”
和尚虽然年轻,但力气竟然很大,一边跟姜璃说话,一边已经把苏鎏拉了上来,万丈深渊在脚下晃,苏鎏被拉上来时脸色苍白,抚着胸口倒在地上。
姜璃慌忙爬过去,将他平放在地上,一只手轻轻地抚他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苏鎏总算顺过气来,和尚在旁边看着,伸手搭苏鎏的脉,见苏鎏睁开眼,念了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