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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结果卢太太摇头,“他甩门出去了,两天都没回家了。”
林雨桐就缓缓收回了手,“这事我办不了!一则,你先生是个洋派的人,提了离婚,那就是他压根就没想过纳二房,他在一夫一妻的事上,是有坚持的。二则,你又怎么笃定鲁小姐愿意做二房呢?她若不结婚,她就一直是受男人追捧的鲁小姐。以她正当年的年纪,为何要跟了你先生,去做二房呢?”
你先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吗?不就是家里有些家资,读书读迂了的人吗?
鲁小姐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找男人那是相当挑剔的。不找一个一时俊杰,也得找一个能庇护她的。
而卢先生有什么呢?
林雨桐强忍着没露出别的神色来,这才接着道,“撇开两个当事人的意愿,只说卢太太你,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呢?其实,我觉得你是可以和明庭她们多交往一二,听听她们的所思所想,许是不是她们太离经叛道,而是你困在笼子里久了,不是没能力走出来,而是不敢走出来。至于离婚这个事,恕我直言。虽说一直以来都是劝和不劝离。但和若是过不好,那和的意义在哪呢?人活一世,就是为了叫自己过的畅快的。若是心里不畅快,每日里因为这样那样的事,心头就跟压着千斤重担似得,那这个过的意义在哪呢?他未必是你钟爱之人,看见他你心头不喜,反添了许多的烦忧,那此人为良人乎?若是他不在家,不回来,你还畅快一些。可一见面,就觉得哽在喉间万般不畅快,那这么着,会比一个人过活更舒服自在吗?”
卢太太愕然,没想到这又是一个赞成她离婚的人。
她有些慌乱,“我跟明庭提过,明庭拒绝了,我以为她年轻,不懂这里面的事……”
这跟是否结婚其实没关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鲁小姐是不会去做二房的。她哪怕在外面做谁的情人,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什么名分,去做什么二房。所以,你求我的事,压根就办不到。”
卢太太好似不能理解,“给了名分,卢家就会管她……”
林雨桐就笑,“若是她只是为了名分,那能给她名分的人多了,为何得是卢先生呢?她认识的政要名人多了,只一个二房的名分而已,能给她这个的男人多到你想不到。所以,拖谁去说也不成,反倒可能惹恼了她,受奚落是小,真给传出去了,不管是你还是你先生,包括卢家和你娘家,都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有些得不偿失的。”
卢太太这才惶恐起来,“得亏先来找了你,不好意思,是我进退失据了。”
反正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了。
送走了卢女士,林雨桐就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如今男女离婚,跟旧式的婚姻告别,好似是一件特别时髦的事。可这里面多少是夫妻不合?多少是喜新厌旧呢?
想写一篇东西,对如今有些男人的行为抨击一下。就像是卢先生,你有种反抗,那你早反抗呀!不乐意,当初你别娶呀!娶回家了,耽搁了人家一辈子了,回头你敢抗争了!为什么?不外乎欺软怕硬罢了。
反抗父母,这叫不孝。
跟原配离婚,却能打着婚姻自由的旗号。
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孬种懦夫罢了。
她不要稿酬,只要文章刊登了就行。可就是奇了,这文章寄出去给几大报刊,人家直接给退回来了。
林雨桐自问,文章还是写的极为不错的,怎么就被退了?
嗣谒就笑:“你触碰到了男性群体的痛了!”
所以就不给我登了?呵!惹急了我,我花钱投资这些摇笔杆子的。报刊再如何,不也得需要钱吗?我花钱养着报刊,总会给我几分面子吧?
嗣谒翻着手里的书,问说,“你有钱吗?”
桐桐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至少养报社的钱是没有的。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她贼贼的凑过去,声音小小的,“叶鹰得了个消息,说是后天晚上,有一车烟TU就运到了……”
嗣谒扭脸看桐桐,脸上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惊诧“你要去抢?”
干嘛一惊一乍的,我弄了不卖了害人,就留着作药用的,你要知道,这玩意用量合适,是止疼的好东西。药品储备也很要紧的!
嗣谒点了点桐桐,“那你知道京城的这些东西,货源从哪来吗?”
不知道呀!
不知道你就敢打这个东西的主意?嗣谒这才告诉她:“这东西有三个来源,第一,是东三省来的,人称东土。第二,是口外来的,人称北土。第三,是晋中来的,人称西土。但不管是哪边来的,这都是军界包销的。”
军界包销?
“是张、姜、阎他们在贩卖的?”
那你以为呢?你打主意的这个东西,人家有三家军F的背景。谁不知道那玩意进出就是钱呀,可谁敢动呀?没人动就证明动不了,那三家连直系都不敢招惹。
而今,你说你要去!
你一个人招惹三家?好大的能耐!我不怀疑你能抢来,但你要弄清楚,你抢来了藏哪?
把桐桐给问住了。
好半晌不见桐桐回话,嗣谒就朝桐桐看过去,谁知桐桐一脸的冷笑,“我抢了没地方藏,那我还不能一把火给烧了吗?”
烧了?然后呢?
然后没货了,自然就贵了。贵了,抽不起的人不抽了,说不定忍一忍就扛过去了。
嗣谒摇头,“可更可能的是,卖儿卖女卖媳妇的更多了!抽了那玩意的,半人半鬼,哪里还算的上是人。”
所以,你以为的以为,只是你以为。结果可能跟你期望的,正好相反。
这东西已经是一个商品了,你突然叫这里少了货了,市场会比你想的乱的多,得到的结果未必是你乐意看到的。
桐桐觉得讽刺的不行,这些人整天颁布条令,禁烟禁烟。可背后呢,谁他娘的当真。靠这个收拢钱财,一个比一个干的利索。
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呀!知道的越多,眼前越黑,恨不能拿出一把剑,辟出一条道儿。
枕头下的手表哒哒哒的走着,在夜里那个声音特别清晰。桐桐伸手摸出来看了,都快十二点了。她知道嗣谒没睡着,也没翻身去看他,只面对着墙,低声道:“我还是打算去干一票……”
嗣谒一下子就睁开眼:你太能干了,一个人挑衅三家JUN阀。我得随时准备着跟你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