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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呀,雪花那个飘呀,霉运来到……
被寒拾扛在肩上扛回茶馆的路上,越越姑娘心里就只剩下这首歌了,因为这首歌完全能表达她此时此刻郁闷且悲怆的心情。回到茶馆,免不了会被蔡小耕那帮家伙嘲笑,但她已经觉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她看清楚了寒拾和金之章这两个渣渣的真面目!
特别是寒拾,为此,她决心将自己心里那个身手矫健模样清俊的寒拾撕了,该换成一张面目可憎獠牙歪路的恶魔的形象!她还在心里告诫自己,男人的长相和身材是最靠不住的,一定要告别曾经那个只看男人长相身材的自己,挽起衣袖,全心全意地为了自己事业奋斗!至于之前对寒拾略有想法的那些破事,就挖个坑埋了!
那天傍晚,所有人都收拾东西准备回村去了,唯独寒拾没回来。后来听蔡小耕说,寒拾有事得在镇上再待几天。越越听完心里立马就鄙视上了,哼,有事?是有女人吧?唉,大隋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说话间,新年已经近在眼前了。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本地有外出去林子里拾柴火的旧俗。拾柴拾柴,谐音拾财,是期盼来年能财运旺盛的意思。到了这一天,全家老小都要上山去捡拾柴火,谁家院子里的柴火堆儿堆得最高,就说明他家来年的财运最好。
一大清早,越越和仙儿就出门儿了,与约好了的女伴们碰头后,打村东口出发捡柴去了。到了那片香樟林时,蔡小耕田三哥几个也在,正在那儿设陷阱抓野物,便都停下来一边捡柴一边瞧热闹。
仙儿正低头认真地找着柴火时,兰嫂子忽然凑到她身边,朝前努了努嘴道:”仙儿啊,你觉不觉得越越这几天有点怪啊?“
“嫂子你也觉察出来了?”仙儿直起腰道。
“可不吗?”兰嫂子眉头略略地皱起来,目光朝前面不远一面唱歌一面挽柴的越越瞟去,“这一路都唱这调,听得怪怪的,词儿也挺怪的,可不是有啥事儿吗?”
“我问她了,可她说没啥。”
“肯定有事儿,绝对错不了!”
“那会是啥事儿呢?这几天她一直都哼这调呢!姑奶奶叫她别唱了,她还越唱越起劲儿,洗碗唱,吃饭唱,连扫个院子都唱呢!嫂子,你说越越别是给啥男人欺负了吧?”仙儿担心道。
“我瞧着像!”兰嫂子直点头道,“你听她那词儿是咋唱的,说男人不过是件消遣的玩意儿没啥了不起,这不就是在埋怨那些男人不是个东西吗?仙儿啊,越越是不是私底下跟谁好上了?”
“没有吧?”
“没有咋会唱这种词儿?”
“我也不知道,听越越说这歌好像叫《卡门》来着。”
“啥?卡门?脑袋卡门上了想出来的歌?谁编了这么糟心的歌呀?”
“不知道呢……”
“你俩嘀咕啥呢?”候婶子也凑了过来。
“我们在说越越呢!”兰嫂子指了指越越,“婶子,你没瞧出点不对劲儿吗?”
“有啥不对劲儿啊?那不正高高兴兴的捡柴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