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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偶尔会和卓韵然说话。
所以，她一直认为卓韵然对霍靖南来说，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虽然他从来没表现出来。
可是，他从来不会因为有人提到卓韵然，而有过这样大的反应。
还是说，她缺席的这五年，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在她各种思索当中，霍靖南忽然开口说道：“不会让她跑掉。”
诶？沈言初更加确定，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霍靖南再度打断她的沉思，“你刚醒来，我先让人给你送饭来。”
“……哦。”其实她现在更想去找卓韵然，将孩子的事情解决掉。
但霍靖南的反应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她暂时先吃饭吧，她都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实在是虚弱。
霍靖南电话打出去之后，很快就有人将粥、米饭还有菜、汤送进来。
霍靖南起身，在她的病床上支起小桌板，然后将饭菜摆好，给沈言初放好勺子。
整个过程中，沈言初都看着他，但他就好像没感受到似的，认真地做着一切。
“霍靖南，如果我们之间有个孩子……”
霍靖南猝然抬眸看她，目光就这样阻断了沈言初接下来的话。
“你说什么？你刚刚要问我什么？”
沈言初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在此刻消散无终。
她也不懂，为什么到嘴边的问题，就可以这样被咽下去了呢？
明明她不是个胆小的人啊！
可霍靖南也不懂，什么叫做如果？为什么会说他们之间如果有个孩子？
这么想着，他就愈发不能理解沈言初的问题了。
沈言初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收回目光，开始吃饭。
边吃边说道：“等我体能恢复了，我们就去见卓韵然吧？”
霍靖南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感到很不舒服，在她晕倒之前，她那样紧地抱着自己，怎么现在却这么冷漠了呢？
难道……这个拥抱，她想不认账？
霍靖南心情复杂地看着沈言初吃完饭。
沈言初将最后一勺粥送进嘴里，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抬眸发现霍靖南在看着自己，她连忙道：“我吃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赶紧收拾吧。
用这种灼人的目光看着她，她也是会受不了的好吗？
霍靖南像个大男孩似的，乖乖收拾好餐桌，又拿了餐巾纸给沈言初擦拭嘴唇。
沈言初说：“我自己来就行。”
“嗯？”霍靖南一个尾音扬起，“你的手不是受伤了？”
“……”她受伤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且又没有伤到连擦拭嘴巴的能力都没有，他这是几个意思？
她还在各种腹诽，霍靖南就已经开始给她擦拭，动作很轻柔，目光很认真。
沈言初差点醉在他这样的柔情里。
好在她清醒得很快，说道：“我们去看卓韵然吧，我想和她谈谈。”
她真的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找到自己的女儿了。
霍靖南却说道：“医生说，你最好要在医院躺两天。”
“我不想，我……”
沈言初挣扎着要起来，可是霍靖南却忽然上前，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
“如果你一个人睡不着，我不介意陪你睡。”
“……”这是什么跟什么？沈言初已经风中凌乱。
难道他忽然对自己这么亲近，是因为在山上的时候，自己情不自禁扑进他怀里的事情？
想到这里，沈言初的脸颊微微烫起来。
她当时真的是情不自禁。
她醒来之后，就一直想要忽略这件事，但霍靖南却似乎很想她记得似的。
“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霍靖南说着，就真的在她旁边躺下来，连着被子一起将她抱在怀里。
“诶？我没……”
她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截断：“嘘——好好睡觉，我昨晚没睡觉，累了。”
昨晚没睡觉？沈言初下意识问：“你去做什么了？”
“你说呢？”他已经闭上眼睛，声音就响在她的耳边，“除了找你，还能去做什么？”
他没有撒谎，昨晚他的确是因为她，才没有睡觉的。
但他没告诉她，自己母亲的态度，只是担心她会难过。
可其实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如果沈言初会因为他难过，哪怕一次，该有多好！
沈言初不做声了，他昨晚竟因为自己没有睡觉？
这么说来，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感情是这段时间复生出来的？还是五年前延续过来的？
沈言初叹息一声，耳边再次响起霍靖南的声音，“阿言，我知道你还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