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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墨面无表情，目视前方，慕云落还想问，却也不好再开口，就乖乖地坐着，看窗外的风景，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相处方式莫过于此。
他不想说，她就不问，他若想说，她不需要问。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慕云落的眼睛就瞪大了，手慢慢握在了一起，唇角慢慢抿紧，然后忍不住开口。
“我们……还有必要去医院吗？”
慕云落低着头，车子差不多就要拐进平安医院了，昨天顾婉云和夜凉怡的反应已经很激烈了，就算不是她的错，让她们反应这么激烈，对夜凉怡来说没什么好处，她真的不想伤害她。
车子已经停在了平安医院，顾寒墨看着慕云落。
“事情总是要解决，嗯？”
慕云落慢慢抬起头，触到顾寒墨的目光，莫名地觉得暖心，顺从地轻轻点点头，两个人下车，直奔夜凉怡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口，慕云落还是抿了一下唇角，看向顾寒墨，想起昨天的状况就心有余悸。
顾寒墨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给她安慰和力量，敲了敲门。
“请进。”
依旧是顾婉云的声音，顾寒墨推开门，慕云落深深吸了一口气，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寒墨，”顾婉云看到顾寒墨很是冷淡，看到他身后的慕云落表情马上就变了，“你还带她来干什么？还嫌对凉怡刺激得不够？”
慕云落尴尬地站在顾寒墨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无助地看向顾寒墨，早就说现在不要过来，等她们平静下来，再来拜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姐姐。”顾寒墨声音很轻，但是掷地有声，眼神瞥了一眼夜凉怡，“我想凉怡有话想跟你说。”
这是什么话？慕云落眨了眨眼睛，顾寒墨这是发烧说胡话吗？顾婉云和夜凉怡母女说话，跟她慕云落有什么关系，要她在场干什么？
果然，顾婉云听了顾寒墨的话，更是莫名其妙，着急上火，“凉怡有话跟我说，她跟我说就好了，你让她来刺激凉怡干什么？”
“妈，对不起……”夜凉怡突然声泪俱下地哭了起来。
“凉怡，没事。”顾婉云一看，赶紧转身揽着夜凉怡安慰着，“有妈妈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她不能拿你怎么样。”
“妈，你听我说。”夜凉怡摇着头，痛哭流涕，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乖女儿，你有什么对不起妈的？”顾婉云看夜凉怡哭得伤心，眼眶里湿了，“是妈不好，妈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不是这样的。”夜凉怡依然在摇头，“你听我说。”
顾婉云连连点头，“好，好，我听你说。”
“对不起，我跟雨哲没有结婚就怀孕，”夜凉怡边哭边说，扑在顾婉云怀里泣不成声，“让顾家，夜家颜面无光，对不起……”
“女儿啊，”顾婉云紧紧抱着夜凉怡，“我不是老封建，你们年轻人的事，只要你们觉得好，妈不会说什么的。”
“妈……”夜凉怡真的是哭得撕心裂肺，“我早就应该告诉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凉怡？”顾婉云有些迷糊了，扳着夜凉怡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凉怡慢慢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婉云，“妈，我……怕你不能而接受我没有结婚就怀孕，就不想要孩子，但是，又怕你知道，所以……”
“所以……”顾婉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着，“所以什么？”
“所以，我就……”夜凉怡艰难地开口，嘴里吐出几个字，“撞到了栏杆上……”
“什么？”顾婉云大叫一声，险些昏倒过去，指着夜凉怡，“凉怡，你……”
“妈！”夜凉怡伸手握住顾婉云的手，拼命摇晃着，苍白如纸的脸上爬满了泪水，连双唇都没有一点血色，“我不想的，我害怕你骂我，我真的害怕……”
顾婉云看着夜凉怡虚弱的样子，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啊，背过身去，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
“妈，对不起，对不起……”
夜凉怡说了那么多话，靠在床上，声音都有些飘渺，听来很是虚弱的样子，顾婉云听了心疼，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慢慢回过身来，看着夜凉怡。
“妈，”夜凉怡看顾婉云回过身来，“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凉怡，你是妈的女儿，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顾婉云叹了口气，摇摇头，“妈是担心你的身体啊。”
“妈，我没事，你放心。”夜凉怡看顾婉云平静了一些，目光转向一直站在一旁的顾寒墨和慕云落，“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