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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都使唤我好半天了,你说好不好。
“少夫人”
“少夫人”
“少夫人”
“停——!”苏小匪抖了抖饱受摧残的耳朵,“都给我安静一会。”
一众美人终于噤声。
二姨娘徐锦岚双手并在腰间,端庄得体,“是啊,妹妹们不用心急,听少夫人怎么说。”
苏小匪呼一口气,做前线最新报道:“少爷一切都好,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大夫说了需静养一两天,你们想看,容后再来吧。”
有些人不依了,“少夫人,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瞧瞧少爷安康我们也好放下心罢了。”
“是啊。”一个满是忧虑的娇美女子接话,“听说少爷昏倒我们都急得不行,即便是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
团结就是力量,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恨不得对方立马出局的众小妾们现在同仇敌忾,手拉手心连心打算战胜她这个巨大障碍物去看望她们共同的男人。
妈蛋,苏小匪啐了一下,楚亦的艳福还真不浅。
“锦华轩现在里里外外伺候的人都撤走了一半,为的就是让少爷能静心静养,你们这一大帮子的人蜂拥进去,锦华轩还能有个‘静’字吗?”
“可是,我们”
苏小匪板着脸语气微斥:“我既然说了安好,就必然没有大碍,你们要是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可保不齐会有什么后果。”
几个嗓门大的缩了缩脑袋。
苏小匪露出爱丝梅拉达的灿烂微笑:“这就对了,都散了回去吧,等过个两三天,随你们爱怎么看怎么看。”
大家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见不到心上人的失望,无精打采地行了个礼,“是,少夫人。”
场面算是可控,苏小匪摸摸袖子里的印章,撅嘴嫌弃,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好几名姨娘作势就要抱团离去,结果二姨娘如沐春风的声音又让她们一致停了脚步看后续发展。
苏小匪也停了转身的脚步,只因为徐锦岚对着她柔声说道:“少夫人且等等,少爷需要静养我们都能理解,只是大家确实心怀忧虑。锦岚想做个代表,替众位姐妹去看看少爷。一来不会打扰少爷休息,二来也可宽众位姐妹之心。”
徐锦岚同学浅浅笑着,最后做了个话题总结:“少夫人以为如何?”
综合素质高的另一个体现就是语言艺术高超,瞧瞧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苏小匪觉得这真是个苦差事,要是放了这徐锦岚进去,楚大领导下一秒就能把她送去西天见如来,要是不放这徐锦岚进去,三十道嵌了火炬的目光就跟激光枪一样都齐刷刷死盯着她。
权衡利弊一番,苏小匪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了,少爷方才已经睡下,就连我也都是在外间候着不敢打扰。”
徐锦岚看似柔柔弱弱,却是半点不让,“锦岚虽说不是什么皇室贵胄,但从小也是受过教导,行走无声不在话下。”
这姑娘还真倔。
“少爷交代了,不让进便是不让进。”苏小匪摆出自己的坚决态度。
徐锦岚挺有自信,摇头道,“少爷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苏小匪暗骂楚亦你个风流胚子。
挺直腰背拿出架势,“我这人一向公道,下了命令自然是一视同仁,二姨娘你也不会例外。”
徐锦岚的脸色不大好,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亲切友好,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被挑衅权威有些温愠的女子。
“命令?少夫人如今是已经要打算管理后院了吗?”她嘴边含着冷笑。
嫉妒能让两个女人从友好变情敌,苏小匪是真心不想与她交恶,可她却是已经生了几分敌意。
“那是你的职权,我不会抢夺。”
徐锦岚笑意不达眼底,“那么少夫人又怎么下的命令?我不过想看一眼少爷,什么时候竟这般困难了。”
徐锦岚的一番话激起不少人的不满,苏小匪不冷不热回道:“我没有要夺权的意思,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有绝对的处理权。两天,两天后少爷病好我便不再出现在这阻拦各位。但两天之内,不好意思了,我是一个都不会让进的。”
“少”还有蓝衣女子要说话,苏小匪撇嘴掏出印章,“还有人有异议的,就尽管留下。”
蓝衣女子一滞,歇菜了。
徐锦岚看着她手里的主母印章,白嫩修长的手止不住地发抖,眼睛一酸,直接拂袖而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发动群众的老大走了,剩下的自然是三三两两散去。
苏小匪把印章当成弹珠抛着玩,一路抛进屋子,没好气地扔给楚亦。
楚亦未抬头,手凭空一握,主母印章就赫然躺在他的手心。
“帮你搞定了,安心养伤便是。”
末了又忍不住嘟嚷几句:“没事娶那么多做什么,不想见的时候多添堵。”
“都是倒贴的。”楚亦抬眼,“包括你。”
苏小匪一口乌龙茶喷出来,猛咳了半响挪过去问,“呸呸呸,当时年少无知,做的事出格了些,可千万别再提了”
紫荆给她回忆原身之前的求爱壮举时,险些让苏小匪自挂东南枝。
为了追男人满大街地跑,死活赖在楚家大门前,到处宣称楚亦喜欢自己,殷勤地送吃送喝结果屡次被人拒之门外,知错不改愈演愈烈,直到楚亦顶不住苏家的软磨硬泡软硬兼施以及社会大众的舆论力量,最终敲定了婚期。
真特么丢人。
楚亦瞥了她一眼,“现在倒是知道出格了。”
苏小匪边插花边好奇问,“楚亦,你当初娶我是什么感受?”
楚亦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风轻云淡道:“楚家又多了一只不中用的花瓶。”
苏小匪挑眉,“现在呢?”
楚亦斜睨她一眼又低下头:“发现还能插几朵花。”
“”
苏小匪换一个话题,“你和苏明扬在这场政治婚姻上达成了什么共识?”
“如你所见,楚家出钱,苏家出权,各取所需。”
“就这么简单?”她怎么觉得楚亦对苏家好像特别有敌意似的。
楚亦突然问:“你恨他吗?”
谁?苏明扬?“没有感情,无所谓恨不恨。”且不说苏明扬无视了原身姐弟十多年,就她苏小匪而言,根本没有相处甚至都未见过的人,哪里来的感情。
“所以他是好是坏也与你无关?”
苏小匪反问:“难道不是吗?”
“很好。”楚亦撤去锁定的灼灼目光,“你最好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因为再过不久,他会让苏明扬对他所做的一切,付出血的代价!
十年前的那场事故,楚家遭受的无妄之灾,他、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受尽十年之苦。如今,也该做个了断了。
楚亦的腿过了几天就又能健步如飞,苏小匪恢复了之前的作息,懒洋洋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醒了醒神,带着紫荆出门晨练散步。
紫荆最近总是止不住地激动,围着她说个不停,“小姐威武,听说你昨个早上把后院一群姨娘都给震慑住了,少爷还给了你主母印章。”
给是给了,不过却是有借有还,小丫头尽多想。
苏小匪没答话,紫荆还在意犹未尽地自行脑补,“主母印章啊,听说那是楚家老爷给楚家夫人亲手刻的,意义非凡,可谓是楚家至宝。少爷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即便是管家的二姨娘也不曾摸过呢。”
“哦。”苏小匪反应平平。
相比于紫荆的兴奋,此时身处半夏居的昀娘却是忧愁不已。拿着水勺浇花,一脸的无精打采。回想一下,自打小姐回了楚家,少爷除了那天晚上过来谈一件不知什么事后离开,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半夏居。
夫人临终前嘱托她要照顾好小姐,如今小姐虽然如愿成了楚家少夫人,却被分配到这偏远的半夏居生活,没有管家的权利,俨然就是个空架子。
少爷也真是奇怪,她家小姐虽然长相落了一些下风,但为人友善,心思细腻,善解人意,浑身上下一大堆的优点好处,怎么就比不上后院里的那群美艳姨娘。
昀娘怏怏地把水筲放下,小姐这几天晚上总是对着一幅画像傻笑,嘴里还念念有词。她虽然没有看过那幅小姐视若珍宝的画,但想也知道,必然是少爷无疑。
唉,她可怜的小姐。
“少夫人呢?”耳边突然响起阴测测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