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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紧了嘴里的衣服,双臂撑着地,目光开始迷离起来。
吸了吸气,她又把散落的药膏捡了起来,收紧的唇瓣硬是在衣裳上咬出了一道血齿印。
胡乱的上好药,重新裹上纱布,药物的作用下,被烧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只着内衣的她双手抓着被子,面朝下身体前倾跪在地上,汗珠顺着肩头从手臂上滑落,额间的汗直接滴在了被子上,雪白的背脊在灯光下泛着红色光泽,微微颤抖着。
疼痛让她呼吸混乱,眼泪也不听话的混在汗水里滑落,抽噎声一响,嘴里的衣裳便掉在了地上。
她抱着自己的双肩倒在了床垫上,渐渐开始麻木,目光无神的盯着窗外的,阳光被枝丫切割成一道道光束,投进了她的瞳孔,将那一片片花瓣映得更清然,仿佛窗外下起了异常大雪。
让她想起了她去国外的第一个冬天,她被戴着有色眼镜的舍友赶出了公寓,她只能迎着风雪找一个能让她容身的地方。
在风雪里她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的软语问候是她的在国外唯一的支柱,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告诉妈妈自己正在和舍友在公寓里看电影,不能说太久。
挂了电话,那种崩溃的委屈和孤独就是她现在的感觉,所以那时她只能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因此认识一家中餐馆的华人老爷爷。
他给了她一碗热汤,告诉她人有好坏,人生时常艰难,要么你有能力反抗,要么就忍受等待反抗时机,张牙舞爪只会引起更多的攻击罢了。
从此她记住了这句话,让她平安的度过了高中黑暗的时光。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睁着眼呼吸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闭上眼睛眼泪便从眼眶里蔓延了出来。
宫沉不单单是让她觉得害怕,更让她觉得由心而起的恐惧。
不知不觉中,那道高挺的身影在她的梦里作祟,让温南枳昏睡都不安的瑟瑟发抖。
昏睡到傍晚,温南枳发现自己抵住房门的箱子似乎被人挪开了一些,或许是她睡得太死所以没有发现有人进门。
她四处查看自己的东西,并没少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昏睡中这里是不是有人来过。
直到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温南枳警觉的盯着门口,已经认出了脚步声的主人。
是宫沉。
宫沉一脚踹开了房门,将房门踢得只剩下半扇连在墙上。
温南枳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抖,觉得有一头野兽从外面冲了进来。
宫沉直接道,“东西呢?”
温南枳拉过被子搂住自己半裸的身体,“什么?”
林宛昕从宫沉身后走了出来,“南枳,我妈妈唯一留给我的香,你为什么要偷走?”
用到偷这个词,温南枳就知道严重性。
她想起了自己给林宛昕的那一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