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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得飞快。
殷十里看着前边开车的傅司年的背影，忽然觉得眼睛一片湿润升起了几丝雾气。
她用胳膊擦了擦眼睛，傅司年的背影，委屈的开口：“傅司年，如果我去自首的话，能算自当防卫吗？”
“之前他想对我…”她咬了咬牙，小脸绷紧，“他还想杀了小宝，我…我…”
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我杀了他，法官会不会…”
会不会盼她正当防卫？
傅司年打断她：“不会。”
傅司年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开口：“没有人会希望你是自当防卫。”
没有人希望…是什么意思？
她错愕的瞪着他，一双圆眼睛在那脏兮兮的脸上格外明亮。
傅司年看了她一眼：“绑架你的是谁？”
殷十里攥紧了小拳头，肯定的开口：“是温雅，一定是她！”
傅司年又继续开口：“你的仇家还有谁？”
这小丫头的仇家…可不止一个啊。
殷十里听到他这句话，一下就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
她是自当防卫没错，可是…谁能证明呢？
就算她是自当防卫，恐怕如果她自首，案件开庭的话，最高兴的应该是殷小云和纪云她们吧。
一个殷家，一个霍家。
这两家人说话的分量那么高，法官又怎么会公正的给她判一个正当防卫呢？
她一下就沉默了，可心底依然隐隐的不舒服，在想到那一刀时，她的手都忍不住的颤了一下。
而最可怕的是，她竟发现，在这个时候，她能依靠的却只有傅司年。
她看了傅司年一眼，小身子蜷缩在一起，手紧紧的抱着殷小宝，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她的眼神有些失落，可却坚强的没有叫喊出一句话。
傅司年开着车，轻笑了一声，知道这丫头想明白了。
“小丫头，这个世界上，靠山在哪，正义就在哪。”傅司年的眼神冰凉却又洞悉一切，“睡一会，很快就到了。”
傅司年觉得，这小丫头终究还是年轻了些，有能力，但也是极善良的，杀了个人也会如此不安，甚至…还觉得法律能还她公道。
可能她身上的这股坚韧劲，这股不论如何也要保护孩子的决心，才是他真正欣赏的吧。
毕竟…他可以前可没有这样的弱点。
……
现场。
王酒派人到了现场后，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那边角落里的的士车。
在的士车旁边，一个壮汉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天空，气息已尽无，显然…已经是死了一会了。
王酒叹了口气：“把尸体收拾了，处理得干净一点！”
后边人点头：“是！”
刀插在了死者的喉咙上，而死者的脖颈后边还有另一刀的伤口。
王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底感叹，果然是母爱爆发出的力量啊，殷十里看上去小小一只，竟然能捅出两刀。
最后那刀捅在喉咙里的那刀显然是致命伤。
若是平常的女孩，恐怕看到这个场面吓都吓死了吧。
王酒的脑袋中却忽然闪过了一道光芒，可光芒快得他有些抓不住。
他深深的又看了尸体两眼后，摇了摇头：“收拾好了，走吧。这边的痕迹都抹掉，一定要处理干净！”
“放心吧，这事我们不是第一次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