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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飘轻笑着说道,只是她翘起的嘴角不带有一丝温度。

    皇甫政遵守礼教,绝对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就算他再不待见陈玉春,但表面上该有的体面一样都不会少,这让汝飘很难动作,现在不正是是个好机会,去亲自去见一趟陈玉春,在她耳边好好的敲打敲打,让她与皇甫政之间的关系一触即发,传到皇帝耳朵里,皇甫政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没过多久,汝飘就来到陈玉春所在的院子,如今院子里萧索极了,漆黑一片,没有人掌灯,在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嬷嬷们,都在任侧妃的默许下,去别处偷懒,这一踏进院子,一点人气都没有,随着汝飘而来的女婢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了,“这里……这里怎么想鬼屋似的,夫人……咱们……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汝飘可管不得那么多,她提着灯笼,朝里面走去。

    汝飘对正妃的寝院布局十分了解,这完全托陈玉春的福,这位正妃可没少皇甫政的侧妃姬妾们去她那里请安立规矩,所以这就熟门熟路了,汝飘直接来到了陈玉春的寝室前。

    汝飘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声音不大不小的道:“二皇妃殿下,二皇妃殿下,你睡着了吗?我是汝飘啊。”

    屋里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汝飘以为陈玉春睡得死,于是再度敲门,“二皇妃殿下……,二……”

    由于这次敲门用力过猛,汝飘居然将门敲开了,门与门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

    这事身后一阵微风拂过,汝飘身后的婢女闻到一股淡淡的臭气,婢女以为是错觉,然后又深吸了两股气,臭味越发的明显,像是死耗子腐烂的味道。

    还不等婢女反应过来,她面前的主人汝飘已经伸手将寝室的门打开,然后提着灯笼照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是血的女子,女子的双手扒在前方,指甲已经破破烂烂,十根手指全都是血,女子侧着脑袋,趴在地上,干枯的发丝遮住脸,却遮不住她死不瞑目的凸出的双眸,女子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道,那隐隐约约的臭气,正是这具尸体发出的!

    在夜晚灯笼的照射之下,婢女见到此等恐怖之装,惊吓得大声尖叫,“啊————鬼啊————”

    ********

    两日之后,一个平静的下午,郭贵妃出宫,携二皇子皇甫政一起来到陈府登门拜访,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顶大红色的轿子,这轿子看上去华丽至极,厚厚的轿帘掩盖着,在温暖的春天乘坐这轿子会显得十分怪异,因为过于闷热而不透气。从二皇子府一路抬到丞相府,抬进了丞相府的红漆大门,甚至抬到了接待客人的正厅里。

    轿子落下,不一会陈瑾儒与老夫人,长房的陈季修与郭氏前来正厅,除了郭氏的眼神闪烁不定外,其余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老夫人与郭贵妃的感情是很不错的,老夫人连忙打破僵局,陪笑着脸问道:“郭贵妃,您这出宫大驾光临我们陈府,不知是有何事?玉春没跟着您一起来?”

    一听到陈玉春,郭贵妃就全身来气,她冷笑道:“呵呵,本宫这好儿媳正在轿子里坐着呢,她身子娇贵,本宫动弹不得,老夫人您想见孙女,自己去请呗。”

    老夫人被郭贵妃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顿说,以为是陈玉春又闹小脾气,引得郭贵妃与皇甫政不快了,她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今日还得她来做个和事老,把事情压下去才可。

    老夫人走到轿子前,轻声唤道:“玉春,玉春啊,你躲在轿子里做什么?”老夫人说着,走到轿帘前,伸手掀开轿帘,谁知看到的却是个双目怒睁,浑身是血,七窍流血,全身恶臭缠身的女子!

    老夫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何曾被这么吓过,见到此番场景,心脏都快跳了出来了,她双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虽然里面的人死样恐怖,但绝对是自己的宝贝孙女陈玉春没错!

    老夫人往后退了两三步,被身后的郭氏扶住,郭氏狐疑的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颤抖得指着轿子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郭氏,恐惧的道:“玉春……玉春……”

    陈季修见状,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再度掀开轿帘,这次轿子里的景象被众人全都看见了,郭氏当场昏了过去,被老夫人掐人中穴才渐渐苏醒,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指着郭贵妃与皇甫政大骂道:“你们……你们……你们杀了我的女儿!”

    郭贵妃像是听到一天大的笑话,她冷笑道:“到底是我们杀了你女儿,还是你亲手害死了她!你自己心里清楚!”

    郭贵妃只觉得自己上辈子造了孽,才找了陈玉春这么一个儿媳!没头没脑,还自己丢尽颜面,被全皇宫的人耻笑!宝贝儿子生辰当日受辱,都与这个陈玉春脱不了干系,跑去找她算账,居然发现已经惨死在寝室了,汝飘悄悄的替陈玉春验尸,发现她死于五天前,死因因是堕胎药量过重,流血过多而亡,可是根据皇甫政所说,他已经半年没碰过陈玉春了,陈玉春上哪儿怀孕去?!还不是在外偷了汉子!

    郭贵妃怒骂道:“瞧瞧你们陈家教的好女儿!背着丈夫偷汉子!怀上野种就堕胎?!堕得自己命都没了,回头怪本宫?!”

    老夫人闻言,哪儿肯任由郭贵妃胡说,她大声说道:“贵妃娘娘!就算您是贵妃也不该如此诬陷一个人!您怎么能说玉春怀了野种?!您这……这岂不是告诉我们二皇子殿下他被戴了绿帽子?!”

    “我的确被戴了绿帽子呢!”皇甫政咬牙切齿道:“我小半年没与陈玉春同床共枕,她跟谁去怀孕?!而且这件事情你们府中的郭夫人应该是知道的吧!”

    皇甫政此话一说出口,众人齐刷刷的向郭氏看去,郭氏心虚的极了,她断断续续的道:“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郭夫人,您就算不承认我们也有证据,”此刻出面说话的人,正是替陈玉春验尸的汝飘,她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帕子,将帕子打开,里面是些药渣的残留物,汝飘清楚的说道:“锦帕里的东西是我在二皇妃寝院里的小厨房中找到的,这是堕胎药的药渣,这几个月二皇妃足不出户,包括她身边的比较亲近的婢女也没有出门,所以她不可能买到堕胎药,根据二皇子府的出入记录,在二皇妃死亡的那个白天,有陈府的人来到府中,给二皇妃送来一些补品,想必这堕胎药就是藏在补品里的吧。”

    汝飘猜测的完全正确,可郭氏硬着头皮否认到底,她道:“没有!没有这回事,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刚才也说了,玉春与她的婢女们没有离开皇子府,我怎么知道她想要堕胎药?!”

    皇甫政冷声道:“我记得三月初五桃花宴会,陈玉春厚着脸皮硬要跟着来,想必就是为了向你这个母亲求救的吧!”

    “我……我……”此时郭氏哑口无言,实在不好再辩驳些什么了。

    老夫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她?!老夫人气得胸口闷疼,甩手就狠狠的给了郭氏一个耳光,“混账东西!你现在还有所隐瞒吗?!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郭氏被老夫人一个耳光就打蒙了,久久才能回神,“我……我……”郭氏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顿时嚎啕大哭,“我也是迫不得已啊!玉春也是个可怜人,她求我帮她!她在宫廷宴会的那天晚上,她回府的马车坏了,所以不得不徒步回去,半路上遇到酒鬼,被糟蹋了去,她本不想就此声张,可谁知怀了孩子,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求我帮助,贵妃娘娘,二皇子殿下,玉春她也是受害者啊!……”

    若是放在以往,陈玉春还没闹出那么多事来,郭贵妃与皇甫政还能信他们两句,现在呢,那陈玉春害得他们在皇后与太子面前一次次的被羞辱,抬不起头来,可陈玉春自己倒好,一死了之,把烂摊子留下,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如今他们就认定了陈玉春在外有野男人了!

    “她是受害者?!你说的倒好听!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郭贵妃根本不吃这一套,“如今人都死了,死无对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不是……不是……”郭氏拼命的回想着陈玉春在桃花宴上与她说的每一个细节,忽然之间郭氏想起一个人,她眼前一亮,道:“有人可以证明,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郭贵妃挑眉冷笑着问道:“谁啊?”

    “远陌!远陌可以证明!”

    当陈远陌被人从书房里叫出来,急匆匆的赶往正厅时,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行通了。进入正厅后,门被外面守着的小厮紧紧关注,偌大的正厅里有一座大红色轿子,郭贵妃与陈瑾儒这两拨人,除此之外,屋里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很明显,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谈话的内容。

    陈远陌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走到众人面前,一一行礼问安,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叫我前来,所谓何事?”

    陈远陌这话刚一说出口,郭氏就跪在陈远陌的面前,哭声说道:“远陌,远陌!救救大伯母吧!替你堂姐洗刷冤屈!”

    陈远陌还是什么都听不懂的架势,他着急的扶郭氏起来,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好歹告诉我事情经过啊。”

    郭氏擦着眼泪,说道:“在……在今年的宫廷宴会结束后,回去的路上,你是不是碰到玉春了?玉春的马车是不是坏了?”

    陈远陌对此点点头,毫不隐瞒的道:“对啊,二皇妃的马车是坏了,这有什么问题吗?我当时还把马车借给二皇妃了呢。”

    陈远陌的这番话对郭氏来说简直是救命的讯息,她转头向郭贵妃求证道:“你们听到了吧!远陌可以证明那晚上玉春的马车坏了,所以后来她在回府的途中被人掳走!”

    “等一下,郭夫人,事情还没有完,我们从未否认过二皇妃的马车坏了这一事实。”不同于郭氏的歇斯底里,汝飘的反应十分平静,她道:“我们还有其他的证人,”说着,汝飘朝后方唤道:“你出来吧。”

    接着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大汉从轿子后面走出,来到众人面前,汝飘看向陈远陌询问道:“陈公子,这个人你认不认得。”

    陈远陌上下观察了大汉一番,摸了摸下巴,不确定的道:“好像是见过,是不是那晚给二皇妃驾车的车夫啊?”

    “没错,就是那个车夫,”汝飘对车夫道:“告诉他们,当晚事情发生的经过。”

    大汉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他如实的说道:“那天晚上,马车坏了之后我修了好久都没修好,后来陈公子的马车经过,看见了我们的马车坏了,就主动提出把马车借给我们,然后他跟自己车夫一起走了,然后……然后二皇妃殿下没有上陈公子的那辆马车,非要拉着她的贴身婢女走回去,我想跟着一起,一路上有个男子好歹能保护二皇妃殿下的安全,可她非但不让奴才跟,还对我好一顿责骂,让为把马车修好了才能回去,我一直修到清晨天凉了,才把马车修好的……”

    大汉把话说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那陈玉春分明是借着马车坏了徒步回府为由,跑去跟情人幽会了,否则为什么不乘坐陈远陌让出来的马车,为什么不让车夫跟着,只带着贴身婢女大晚上的在路上走,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事已至此,你们应该够清楚了吧!”郭贵妃恨恨的道:“你们的好女儿,好孙女,身为相府嫡女,皇子正妃,竟然这么不要脸,先去参加宴会,再去跟情人幽会,真是够忙的啊!”

    “什么跟情人幽会?!”陈远陌听着可不乐意了,他作为陈家的一份子,自然要为陈玉春辩驳了,“那天晚上二皇妃身边不止这车夫一人,还有一婢女呢,把那婢女找到,问清楚不就得了!”

    汝飘从容不迫的道:“可是那个婢女在二皇妃死去的那个晚上就消失了。”

    陈远陌听到此事,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二皇妃她死了?怎么……怎么死的?”

    汝飘不介意再重新多说一遍,“我是医馆出身,又因此事不宜声张,所以私下给二皇妃验尸,二皇妃因堕胎时流产过多而亡,至于你说的那个小婢女,我想她在给二皇妃煎完药后就不见了,八成是被灭了口,起原因大概是她给二皇妃和女干夫打掩护了。”

    “胡说!胡说!”郭氏此刻悔得要命,早知道她就不该早早了结红梅的性命,如今唯一可以替女儿作证的证人也没了!郭氏辩白道:“我……我承认!药是我送进王府的,红梅是我派人除掉的,可这都是为了玉春的声誉啊,红梅知道玉春被辱一事,我实在留不得她啊!”

    汝飘道:“如今人也没了,就任由郭夫人您随便说了。”

    这汝飘看似站在中立,替陈玉春验尸,她说话虽然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可在不经意间总是在挑拨二皇子与陈家之间的关系。

    其实就这表面证据来看,郭氏的说法也讲得通,但是陈玉春已经让郭贵妃和皇甫政厌恶至极了,所以作为验尸者汝飘第一时间提出猜测,让郭贵妃与皇甫政先入为主的认为,陈玉春在外有染!

    陈远陌看着汝飘,这个表面上看起来甜美无害的女人,他们在前世可算是老熟人呢,因为汝飘是四皇子皇甫恒安插.在皇甫政身边的人。

    皇甫政作为皇位的角逐者,有一个被言官们捉住的痛脚,反对他继承皇位,那就是他没有子嗣!太子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好歹有继承人啊,可皇甫政院子里的女人,连个蛋都没下,这一切多亏汝飘的功劳。

    汝飘这个女子精通医学,深得皇甫政信任,而他就是让这个自己所信任的女子断绝后代。具体汝飘用的什么药陈远陌早就忘了,他只记得汝飘在皇甫政的药膳里放了一味补药,然后又说是为防虫蚁,在洗衣水里加了点类似于皂角的东西,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会让男子在有性.欲的情况下,渐渐的不再产生.精.元,从而无法让女子怀孕。

    现在汝飘借陈玉春之死,挑起皇甫政的疑心,让他与陈家决裂,从而失去丞相府的支持,这后面应该是皇甫恒授意的吧。

    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整件事情背后的真正推动者,却是陈远陌,这个年纪不到十七岁的少年,是他买通太监,换掉了陈玉春的锦帕,是他故意找人弄坏了马车,迫使陈玉春不得不徒步回府,是他派人,引来酒鬼把陈玉春拖进后巷,更是他找来剂量过重的堕胎药,在送去皇子府前偷偷换掉。

    在陈玉春迫害陈玉兰的那刻起,陈远陌就没想着让她活命,既然要害死她,自然要让她最有价值的死去,所以陈玉春的堕胎而亡,打在郭贵妃与皇甫政脸上的十匹云料的羞辱,以及今天的对峙,都是陈远陌计划好的,他的目的很简单,让陈家与二皇子之间心生间隙。

    仅仅是生存间隙就好,他还真不指望皇甫政与陈瑾儒决裂,这种一劳永逸的事情不可能发生。前世那会,要不是皇甫政被流放,永世不得入京,陈瑾儒会支持皇甫政到底的,可想而知皇甫政与陈家的牵绊有多深刻。

    如今事情到了这份上,怎么看都是陈家理亏,此时一直沉默不言的陈瑾儒终于开了口,“二皇子殿下认为,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对你可有好处?”

    郭贵妃闻言,立刻来气了,“陈丞相这是要推脱责任吗?!”

    “不,我并非想推脱责任,而是就事论事,”陈瑾儒十分理性的与他们分析道:“你们觉得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或者这件事被皇上知道了,那之后二皇子殿下会离皇位更近了些,还是更远了?”

    “……”皇甫政一阵沉默,想必他自己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二皇子殿下,玉春是我的孙女,她虽然有些刁蛮任性,但却是个单纯的人,她从小就与你有婚约,她仰慕了你十几年,二皇子殿下人中龙凤,想让玉春变心怕是得找到一个比你更优秀的人,可你瞧瞧,玉春的身边有这样的人存在吗?”陈瑾儒不紧不慢的道:“所以我相信我大儿媳的说词,玉春是出了意外。”

    就这样,三两句的情况下,皇甫政与郭贵妃的火气立刻消停了。

    陈瑾儒继续说道:“二皇子殿下,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追究责任,一味的把事情闹大,而是该想着如何在皇上面前将此事顺利揭过。”

    郭贵妃立刻被说的动心了,她这一想觉得陈瑾儒说的没错,自己真不该这么大仗势闹腾,把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郭贵妃急匆匆的道:“那陈丞相的意思是……”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好地方,陈瑾儒打断道:“还请二位来我的书房详谈,一定能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于是就这样,汝飘花费了大力气,让郭贵妃与皇甫政觉得陈玉春在外有染,就被陈瑾儒几句话给消磨没了?汝飘原本平静的表情逐渐产生裂痕,这不是她想要的啊!

    不过在陈远陌这边,他倒是轻易的接受了这一事实,原因很简单,因为一切还没有完!

    ********

    没人知道那天在书房里陈瑾儒与皇甫政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当天郭贵妃与皇甫政就回去了,留下那个大红色的轿子被小厮们抬进了陈玉春的待嫁时的院子。

    紧接着,丫鬟嬷嬷们在此处伺候着,然后渐渐的帝都里就传出了皇甫政与陈玉春大吵一架后,皇甫政用一顶大红轿子把人送回陈府,似乎是想要和离的样子。

    接着又传出陈玉春整日在府中以泪洗面,谁也不见,茶不思饭不想。

    又过了五日,突然传出陈玉春流产身亡的消息,御医也前来看过尸首,确认无误。

    皇帝知道后龙颜大怒,立刻招皇甫政回宫,想一问究竟,却被告知皇甫政去了丞相府去找陈玉春,却被陈丞相赶了出来,皇甫政跪在陈府门口不走了。

    皇帝这边刚接到消息,刚走出御书房就遇见前来找自己的郭贵妃,郭贵妃眼睛通红,明显得哭过了,她一见到皇帝,就跪在地上长跪不起,抱着皇帝的裤脚,哭着道:“皇上,求求您,去劝劝政儿吧,他是真的知错了,那孩子认死理,怎么都不相信玉春已死,陈丞相也不原谅政儿,还不让政儿领玉春的尸首回去……”

    皇帝对陈玉春的最近印象就是在年初的宫廷宴会上,陈玉春的惹的那场乌龙戏让郭贵妃大受委屈。

    皇帝见郭贵妃哭得跟泪人似的,连忙将人扶起来,问道:“这……究竟出了什么事?朕是听过二皇妃去世了。”

    “其实……这都怪臣妾,”郭贵妃边说着边用帕子抹眼泪,哭着道:“因为年初宴会的事,我生了玉春的气,对她越发的不待见,政儿是个孝顺的,见我这般态度,他对玉春也就冷淡下来,可他们夫妻俩平日里感情好得跟蜜似的,玉春哪里受得了?这不渐渐的就跟政儿闹起来,越吵越凶,那天我出宫去看望政儿,遇见玉春后与她吵了几句,政儿说玉春不孝,说要和离,就用把玉春绑在轿子上送回了丞相府……,可谁知……谁知玉春昨儿个传出来死了,流产死的,孩子都三个多月大了,怕就是年初怀上的……皇上,这说到底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害得他们夫妻俩阴阳相隔……”

    皇帝一听,倒也心酸,这事情不能说谁对谁错,如今人死不能复生,他实在不想看自己的儿子这么消极下去,“朕听说政儿跪在丞相府门口了?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政儿想见玉春最后一面,还念叨着他的皇妃,可陈丞相痛失孙女,觉得一切都怪政儿,所以说什么和离了就不是政儿的皇妃了,不让政儿见她……”

    其实从皇甫政用轿子把陈玉春抬回陈府之时,这事就传的满城风雨,平日里上早朝,皇帝就能看出皇甫政的心不在焉,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了。

    郭贵妃哭声道:“皇上,求求您了,您去劝一下政儿吧,他再怎么无用,也是您的儿子,他就跪在陈府门口,实在太可怜了……”

    皇帝见郭贵妃哭得如此伤心,实在于心不忍,便换了套百姓服饰,与郭贵妃一起出宫找皇甫政去了。

    虽说现在是春季,不想夏季那般艳阳高照,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活生生的跪在大门口,实在支撑不了几个时辰。

    当皇帝赶到的时候,皇甫政嘴唇惨白,神情恍惚,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去似的,可就当他倒下的那一刻,突然靠在了一个人的大腿上,皇甫政睁了睁眼,大吃一惊,仿佛没料到自己的父皇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见皇甫政这副可怜样,气都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狠狠的扇了皇甫政一个耳光,拉着他的袖子,骂道:“混账东西!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身为皇子!你倒好,跪在别人家的大门前了!”

    “父……父皇……”皇甫政张了张口,像是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似的,道:“您……您就别管儿臣了。”

    皇帝见状更是火冒三丈!这还是他的那个文韬武略的二皇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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