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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问了？每回都要问。
星瑶红透耳根儿，气恼地抬脚去踢他，“你赶紧清理浴室去。”
......
等历墨淮清理完浴室出来，星瑶已经睡着了。
白嫩的脸蛋儿半边压在枕头上，情潮还未褪尽的原因，瓜子脸上嫣红娇美。
她的睡颜很恬静，睡着的时候毫无防备，唇角微微弯着。
历墨淮忍不住，俯身亲了几下。
床头的手机调了静音，嗡嗡嗡震动着。
他套了件衣服，拿着手机去阳台外面接听。
电话是阮睿打过来的，声音桀骜，背景有些嘈杂，“人抓到了，你现在过来看看？”
“在哪儿？”
“......”
那边报了一个地址，历墨淮很快收了线，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进去。
他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关了卧室的灯，拿着手机便出去了。
......
商业街某家酒吧三楼的套房里。
灯光明亮，房间里开了空调，阮睿身上就套了一件黑色的T恤，浑身力量紧绷，慵慵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抽烟。
铺了绒毛的地毯上趴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不知道伤了哪里，白色的地毯上血迹染了几片。
门口的地方是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
套房里烟雾缭绕，没多久，门口被人推开，历墨淮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一眼就觑见了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的男子。
“他？”
阮睿喷了口烟雾，眉目邪肆，“人已经教训过了，不敢再说假话，你去问吧。”
皮鞋踩在绒毛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地上蜷缩的男子冷汗津津地被人一把提起来，破布一样扔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明亮的灯光下这下才看清楚了那张被揍的惨不忍睹的脸上，身上应该也挨了不少。
不过阮睿应该是让人掌控好了的，教训教训，但不至于把人打的昏迷过去。
左边的眼球肿的都翻出来了，完全看不出来这张脸原本是个什么模样。
历墨淮皱了皱眉，站离几步，生怕身上沾了血腥的味道，回去会吓着太太。
墨眸如鹰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战战兢兢的男子，“两个问题，第一，人是谁指使你去撞的？第二，对方是怎么跟你联系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想抵赖的，可是那个穿黑色短袖的男人下手是真的狠啊，差点没把他打死。
现在这会儿，他是怎么都不敢隐瞒了，哆哆嗦嗦地全盘托出。
“我也是拿钱办事的，三天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每天到御华苑那边的公寓去守着，如果看见照片上的女人出来，就找机会开车撞她，不管人死不死，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五十万。”
他原本是将信将疑的，但对方很快发了一张照片过来，并且给他转了二十万，他原本就欠了地下赌场一笔钱，还不上的话会被剁手的。
所以当时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就答应了下来。
历墨淮眉心沉沉，很快从手机上调了一张照片出来，那是那天在影楼的时候，他给太太拍的。
“给你的照片上，是不是这个人？”
那人舔了舔血迹干燥的唇，点头，“就是她。”
“那委托你的人呢？”
“他一直用不同的号码给我打的电话，但是今天上午，我...撞了人之后，试着给他打过电话，全部都是空号。”
“你确定给你打电话的是男人？”
没有迟疑，点头，“确定。”
那边，阮睿拧灭烟头，长腿跨步过来。
“对方应该是用了变声软件，我分析，对方应该是女性，所以才会用了变声软件，把自己伪装成男性。”
历墨淮眉心一沉，面色阴翳，和阮睿对视一眼，如果是女性，他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人是......
“有怀疑对象了？”
历墨淮脸色阴沉得厉害，点了根烟，墨眸眯了眯，抬脚往椅子上那人踹了一下，“把人扔警察局去吧。”
他咬着烟一边转头往外走去。
阮睿卧槽了一声，顺手拿了自己的外套披上，同时给套房里两个保镖使眼色，一边跟了上去。
“扔警察局？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我记得你以前......”
历墨淮淡淡打断他，“以前是以前，现在有了老婆孩子，我得为她们积点德了。”
阮睿“......”
夜色温凉，历墨淮扔了手里的烟头，刚要拉开车门，阮睿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
“哦对了，老四让我告诉你，上次连环车祸那件事儿，已经查出来了，不过两个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这个亏你怕是得咽下去了。”
历墨淮握着车门的手紧了一下，“无妨，先让他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