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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是什么东西!?你要甜死我么!”
谢一听他这么说,顿时笑眯眯的转头又去打了一杯新的热巧克力,果然很甜,那就适合商丘喝了。
谢一打了热巧克力回来,就看到韩长恕木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嘴角上还挂着热巧克力的幌子。
谢一眼皮一跳,说:“你不是酒醒了么?”
韩长恕木呆呆的说:“是……啊……酒……醒……了……”
谢一:“……”什么情况?新玩法?
谢一坐下来,等着商丘回来,韩长恕就坐在旁边,谢一和他聊了几句天,韩长恕说话总是木呆呆的,不过竟然异常的“真诚”。
谢一问他,为什么喜欢毕北,韩长恕回答着:“好……看……想……干……”
谢一:“……”还挺/直白的。
谢一有点受不了他的直白,这个时候商丘就回来了,他刚才和毕北说了一下血玉的事情,谢一融合血玉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毕竟谢一不是修者,万一有人找上来,谢一就有麻烦了。
商丘走过来,谢一立刻抛弃了“真诚”的韩长恕,将杯子递过去,笑着说:“给你,热巧克力,特别甜。”
商丘笑眯眯的伸手拉住谢一的手,端起来喝了一口,果然特别点,那热腾腾热气都冒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商丘回味了一下,因为巧克力太粘/稠了,所以粘在他的嘴唇上一点儿,商丘轻轻一勾舌/尖儿,将嘴边上的巧克力勾进去,那表情真是太勾人了!
谢一感觉自己“咕咚”一声,都咽了一口唾沫,有点觉得口干舌燥。
商丘低声笑着说:“没有你甜。”
谢一心想,什么,自己那么齁嗓子?!
时间不早了,商丘准备带着谢一回去睡觉,两个人前脚刚走,毕北也回来了,看到了沙发上的韩长恕,韩长恕木呆呆的,有点奇怪。
毕北说:“韩长恕?火鸡?嘿,你怎么了?”
韩长恕慢慢抬起头来,傻呵呵的对着毕北笑,说:“好……看……”
毕北眼皮一跳,韩长恕又说:“想……干……”
“嘭!!”一声,韩长恕顿时就顶上了熊猫眼,不过还是傻呵呵的看着毕北。
这个时候孟婆就跑了过来,说:“哪个挨千刀的!把我新研究的巧克力吐真水给拿走了!!!”
毕北:“……”
毕北低头偶看了一眼看桌子,韩长恕面前放了一杯,不过另外还有一杯,似乎也被人喝过了。
毕北忍不住眼皮一跳,回头看了一眼商丘和谢一离开的方向。
进了客房,谢一先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就看到商丘站在浴/室门口,跟门神一样,大黑天的,简直吓人,而且眼神相当不对劲儿,有点……狂野?
闷骚都快变成明骚了,紧紧盯着谢一,盯得谢一觉得自己心跳都要飞出来了,心想着他们才确定关系,难道今天就要……
谢一这么想着,顿时咳嗽了一声,心脏跳得飞快。
不过商丘只是这么看着他,谢一发现他的眼神怎么有些……木可可的?
谢一迷茫的说:“你怎么了?”
商丘则是突然上前,一把搂住谢一,然后埋首在他耳边,轻轻嗅了一下,声音沙哑的感叹说:“好香,好甜。”
谢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商丘的情话简直满点了。
谢一不敢动,就那么站着,商丘则是就那么搂着他,一直在嗅,两个人僵持了十多分钟之后,谢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谢一知道不对劲儿之后,商丘又抱着谢一嗅了半个小时,谢一觉得如果自己是猫的话,此时肯定已经被吸秃了!!
最后谢一使出浑身解数哄着商丘,这才把商丘哄好,两个人睡觉的时候,商丘也一直抱着谢一嗅,不停的闻,而且一直在用沙哑性/感嗓音说:“好香,好甜。”
谢一内心是痛苦的,只是撩算什么大丈夫?
最后谢一被撩的都麻木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谢一才知道,原来自己给商丘打得那杯竟然是孟婆新研究出来的,巧克力味儿的吐真水,谢一顿时有些后悔,没有问些问题,商丘肯定都会乖乖回答。
韩长恕昨天也喝了巧克力味儿的吐真水,毕北是知道的。
韩长恕一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和毕北睡在一个房间,当然自己睡在沙发上,毕北睡在床/上,但是已经够让他激动的,这是历/史的突破!
毕北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丝绸质地,看起来身材高挑,身段风/流,笑眯眯的看着韩长恕,韩长恕差点被他把魂儿都勾走了。
结果毕北笑眯眯的扔给他一张纸,韩长恕捡起来一看,上面竟然是自己的生辰八字、银/行卡密码、保险箱密码,还有各种商业机/密。
毕北笑眯眯的说:“昨天晚上你可真乖,问什么说什么。”
韩长恕:“……”
毕北又说:“下次你要是再抢我生意,我就把这个放在网上,哦对了,你昨天还爆料,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还尿床呢。”
韩长恕:“……”
商丘和谢一回了家,谢一还要去上班,又回归了普通的生活,血玉融合在谢一的手心里,根本没有什么异常。
谢一今天下班直接就去了深夜食堂看店,食堂十分热闹,青骨阿良张枢十六都在帮忙,还有商丘,前面不是很忙,不过后厨就有些忙不过来了。
谢一就进了后厨去帮忙,他和厨子两个人炒菜,还是有些忙碌。
谢一看着远处的调料罐子,犯懒不想走过去,心想要是它自己飘过来就好了,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刚想叫厨子递给他一下,结果那调料罐子突然就浮空飘了起来。
“嗬……”
谢一轻微抽/了一口冷气,厨子也没有注意,那调料罐子,就在厨子背后,自己飘了起来,飘悠悠的窜过来,稳稳的落在了谢一的手心里。
谢一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直到菜发出糊味儿,厨子赶紧说:“老板!你的锅要糊了!”
谢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调料罐子放下来,将锅里的菜拨了拨。
谢一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想着,难道是和血玉有关系,总不能是调料罐子活了吧?
谢一想了想,又看向另外一边,他需要一个萝卜花点缀盘子,萝卜花堆在一边,谢一就看了一眼那萝卜花。
果然,就看到那萝卜花,飘悠悠的又飞了过来,只是有点不稳,左摇右摆的,就好像是初学走路的小婴儿一样。
谢一满眼都是惊喜,眼看着萝卜花就要飘过来了,结果“吧唧”一声,谢一也不知道怎么搞得,那萝卜花就自己掉在了地上……
谢一有些惊讶自己的能力,回了家之后,也试着用了用,商丘回房间去看小天鹅的新小说了,就是那本谢一是女装癖的小说。
谢一进了浴/室,想了想,就在浴/室里对着洗发露的瓶子招了招手,“忽悠”一下,洗发露的瓶子就凌空拔了起来,突然往这边飞过来,谢一吓了一大跳。
紧随着谢一受惊吓的心理,那瓶子也忽悠的更猛烈了,左摇右摆的,随时要掉在的地上似的。
谢一赶紧冲过去,一把抱住洗发水的瓶子,以免洗发水砸在地上,自己还要收拾东西。
谢一在浴/室里玩了半天,感觉特别有/意思,难道因为血玉,自己也有灵力了,他从没想过有灵力是这么简单方便的一件事情。
谢一美滋滋的从浴/室出来,商丘就进了浴/室准备洗澡,谢一吹干了头发,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突然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就走了出来。
谢一轻手轻脚的摸/到浴/室门边,摸了摸门,又摸了摸墙面,也想学着上次商丘的样子,把墙变成透/明的,这样就可以偷看男神洗澡了。
谢一这么想着,他摸/着浴/室门的手突然绽放出一丝丝金光,谢一根本没注意自己的眼睛也一霎那变成了金色。
紧跟着浴/室大门竟然一下变成了透/明的,真的是透/明的!
谢一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手收回来,瞪大了眼睛,因为怕自己惊呼,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里面哗啦啦都是水流的声音,商丘就在浴/室里,雾气蒙蒙的,隐隐约约,那叫一个朦胧暧昧,风光无限好啊。
谢一觉得,他此时此刻不应该捂嘴,应该捂住自己的鼻子,以免鼻血掉在地上,而里面的商丘根本没有发现似的,还在正常的洗澡。
谢一心里感叹着,男神果然吃激素长大的,简直让人羡慕嫉妒恨。
“谢一?”
张枢从客房出来,准备打杯水喝,结果就看到了谢一,谢一站在浴/室门前,一脸痴/汉的捂着自己的鼻子,重要的是,浴/室的门竟然上了术法,变成了透/明的。
张枢睁大了眼睛,说:“你干的?!”
谢一赶紧摆手,说:“嘘——嘘——小点声。”
与此同时,浴/室的大门又变回了原样,张枢差点惊呼出来,说:“天!这术法好高深,你怎么做到的!?”
谢一赶紧拉着张枢,进了他的卧室,然后关上/门,十六也在卧室里。
谢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小点声小点声,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可能是血玉。”
“血玉?”
十六看向他们。
谢一抬起手来,说:“血玉好像融合在我的身/体里了,我现在可能有点心想事成的能力?”
十六皱了皱眉,张枢却一脸兴/奋的说:“血玉!太酷了吧,谢一你会不会变成最厉害的驱魔人,压过商丘!天呢,是血玉啊!”
“嘘——嘘——”
谢一赶紧让他噤声,张枢捂住自己的嘴巴,说:“嘘——我小点声。”
谢一说:“这事情别和别人说。”
张枢立刻说:“你放心,我们俩也有小秘密了!谢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
谢一:“……”这孩子中二病又犯了吧?
张枢特别崇拜谢一身上融合了血玉,谢一其实也想学两手,就让张枢教自己。
张枢说:“你想学什么?跟我学就对了,我告诉你,我可是所有科目优毕业的!”
十六则是淡淡的看着张枢,张枢立刻说:“你是我的式神,所以也代/表我,不算是代/考的。”
谢一:“……”原来那些优是十六的考/试成绩……
谢一想了想,说:“嗯……我想学怎么用术法掂锅。”
“掂……”
张枢睁大了眼睛,伸手拢着耳朵,说:“什么?Excuse me?掂锅?!你要用术法掂锅,血玉它会哭的!”
谢一一本真/经的说:“可是掂锅很累啊,我要是会用术法掂锅,不是很方便么?”
张枢一脸服了他的表情,商丘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谢一和张枢在厨房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像在做夜宵,其实是张枢这个半吊子在教谢一用术法掂锅,张枢是个半吊子,谢一根本没吊子,两个人差点把家里的锅给掂坏了,哪里是掂锅,就是把锅抛上天,然后直接扔在地上,发出“嘭!!!”一声巨响,隔壁的聂小倩都过来看情况了,还以为有什么恶意袭/击呢。
谢一的掂锅有点失败,最后还是乖乖回去睡觉了。
谢一回了卧室,就看到商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还是实体书,谢一心想,商丘终于弃暗投明了,看上正经的书本了,不看小天鹅那些小说了。
谢一走过去,说:“看什么呢?”
商丘挑了挑眉,说:“我以为有夜宵吃。”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嗯……没做成功。”
商丘笑着说:“还有你做不成的食材?”
谢一干笑了两声,和食材无关,而是那个锅,已经摔漏了……
商丘将手中的书递给谢一,说:“刚寄来的。”
谢一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一本小说,小说名字是《嫁给我》,看封面真是太眼熟了,一个穿着婚纱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帅哥。
谢一差点把书摔在地上,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这不是他们拍的“婚纱照”么,幸亏没有围裙照了!
商丘笑眯眯的说:“拍的挺好看。”
他们去韩长恕公/司拍的那组照片,已经做成了书封,看起来那是相当的温馨,西装帅哥搂着怀里的婚纱新娘,低头温柔的拥/吻着新娘的额头。
这一幕简直萌炸了好多少/女心,尤其那帅哥是男神脸,看起来温柔又性/感,十分迷人,然而新娘是个平胸!
谢一简直接受不了自己穿婚纱的样子,而且为什么自己脸上稍微有点红?绝对是被PS了,谢一不承认自己当时被额头杀的时候脸红了。
商丘笑眯眯的将书放在一边,探身在谢一耳边,轻声说:“咱们什么时候去拍个真正的婚纱照?”
谢一脸上“咚!”的一下就红了,说:“你穿婚纱!”
商丘笑眯眯的说:“我穿的话,恐怕会被人当成恐龙。”
谢一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因为他已经脑补了身材高大的新娘,不仅是平胸,而且胳膊上全是肌肉,腹部还有八块腹肌,绝对的“女汉子”!
因为时间已经晚了,两个人就打算睡觉了,谢一明天还要去上班,商丘例行公事给谢一了一个额头杀,谢一感觉自己真是容易满足,而且是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就更容易满足了,美滋滋的享受了额头杀之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谢一去上班,商丘开车把他送到公/司门口,说:“中午我有个委托,就不过来了。”
谢一挥了挥手,说:“你忙就别来了,下午我坐车回去。”
商丘笑了一下,说:“不,下午我就回来了,下班接你。”
因为商丘执意,谢一也挺得意的,就答应了,商丘和谢一告别,很快开车离开了,谢一看着商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才准备转身离开。
他一转身,“嗬!”的吓了一大跳,原来同事竟然站在他身后,同事们笑眯眯的说:“哎呦谢哥!一脸幸福啊,都荡漾起来了,是不是成了?!”
谢一翻了个白眼儿,同事们说:“什么,没有五星级情/侣套房也成了?怎么成的?谢哥你说了多少甜言蜜语,你老实说吧,一看商哥就是那种特老实的人,不会说情话。”
谢一:“……”商丘不会说情话,特老实?
说起来怎么成的,其实谢一心里挺羞愧的,竟然是因为吐真水,不过吐真水这东西好像只出现在警/匪剧里,所以谢一就算说出来,同事们也不会信的,于是谢一就开始吹牛,把牛头吹到天上去了,说自己追商丘的过程,有多么多么惊天地泣鬼神。
偏偏同事们也都是光棍儿,听得津津乐道,还一脸崇拜的看着谢一。
“行啊,谢哥都把商哥搞定了,能个儿!”
谢一美滋滋的,中午出来吃午饭,本来想和同事们一起吃的,大家还缠着让他讲攻略商哥的办法,结果就遇到了张枢。
张枢看到谢一,立刻挥手说:“谢一!谢一!”
同事们一看,一个看起来未成年,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人,那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的,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还水灵灵的,看起来那叫一个漂亮无害,而且特别可爱,还很有活力。
同事们惊讶的说:“你弟/弟?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可爱的弟/弟?”
谢一心说不是弟/弟,是“童工”。
因为张枢在附近,所以谢一就让同事们自己去吃饭,自己跟着张枢走了。
谢一奇怪的说:“十六呢?”
张枢笑眯眯的说:“嗨,今天我接了两个委托,一个两百块钱,一个一百五十块钱,同一个时间,都是上午十一点的,两分钱我都想赚,所以就让十六伪装成我的样子,去应付一个委托,我刚刚完/事儿,估计十六还没完/事儿,我们约好了,一会儿在这儿碰面。”
张枢说着,带着谢一进了一家简餐厅,看起来很便宜的那种,谢一以前也来过这里吃饭,便宜又大碗儿,特别经济实惠,适合工作餐。
两个人找了个四人台,毕竟他们要等人,谢一听着张枢说两百块钱和一百五十块,顿时眼皮狂跳,商丘接个委托恨不得两百万,而张枢竟然两百块钱都是多的,简直是贫富差距啊。
张枢点了糖醋里脊盖饭,谢一点了烧鹅饭,张枢想了想,给十六点了一份菠萝古老肉盖饭,说:“老板,多放糖!”
谢一眼皮一跳,说:“你确定十六喜欢多放糖的么?”
张枢一脸小天使的样子,眨着大眼睛,说:“他主人喜欢,他当然也喜欢了。”
谢一:“……”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从反驳。
两个人吃着盖饭,十六一直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百块钱的委托工作量太大了,还是有事情耽搁了,总之两个人把饭都吃完了,张枢看着那盘菠萝古老肉流口水,最后没忍住也把那盘子给吃完了,别看张枢瘦瘦的,却是个大胃王。
张枢吃完了,拍了拍自己肚子,说:“十六好慢啊。”
谢一看了看时间,他马上要到上班时间了,不能和张枢一起等着,就准备去一趟卫生间,然后回去上班了。
张枢去结账,谢一去了卫生间,谢一从卫生间出来,推开门,顿时有些懵,一下就愣住了,惊讶的看着外面。
按理来说,卫生间外面应该是就餐厅大堂了,但是他一推门,看到的却是黑/洞/洞的四周,好像关了灯一样。
不,这时候是中午,就算关了灯,也一定不会这么黑。
谢一闭了闭眼睛,使劲摇了摇头,但是四周仍然一片黑/洞/洞的,谢一再回头,也是一片黑/洞/洞,卫生间不翼而飞,而他刚刚从卫生间出来,手还是刚刚洗过,甚至上面还潮/湿着,结果卫生间却突然丢/了!
谢一惊讶的看着四周,一片黑/洞/洞,看不见任何东西。
“张枢!?”
谢一大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他,没人理他,谢一有些紧张,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他按亮手/机,手/机明明发出了光芒,但是四周仍然一片黑/暗,不仅如此,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谢一大喊着:“张枢!!张枢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张枢!!”
谢一大喊着,却没人理他,他使劲往前跑,一片黑/暗,永远也跑不到头,谢一累得满头大汗,黑/暗让他心里慌张无比,累的直接瘫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谢一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领带也扯下来,他慌得厉害,身边没人应答他,手/机也没有信号,怎么也打不出去,张枢不知道去了哪里,餐厅的老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儿……”
“怎么会这样……”
谢一脑子里乱七糟的,他一直跑,一直寻找,就这么一直转,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一直到十个小时,谢一有些懵了,手/机上的时间没有静止,十个小时被/关在这种黑/暗无边的空间中,他肚子饿,非常渴,再加上奔跑,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迷迷糊糊的,歪倒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
谢一脑子里一片混沌,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还有一种憋闷的感觉,好像随时要爆/炸一样,目光有些呆滞,很累,慢慢闭上眼睛,在他闭上眼睛的一刹那,突然又睁开眼睛,双眼变成了金色,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好像是一对金色的火焰在跳动着。
“谢一……”
“谢一!!”
“谢一你怎么了?!”
有人在叫他,谢一迷茫的听到耳边有声音,还有人在晃他,谢一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一片黑/暗,而是毕北。
毕北满脸惊慌,伸手把地上的谢一扶起来,说:“谢一!谢一你怎么样?”
谢一一脸迷茫,声音沙哑的说:“毕……北……”
他睁开眼睛,在黑夜中,双眼竟然是金色的,毕北扶着他,惊讶的看着他的眼睛,不过也顾不得这么多,说:“谢一?”
谢一记得自己在餐厅,然后是一片黑/暗,怎么也跑不出,最后陷入了昏迷,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就听到“蹭!”一声,一辆车子猛地停了下来,胡同太窄了,路虎进不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快速的从胡同跑进来,“踏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商丘快速冲了过来。
商丘一把搂住谢一,说:“谢一?”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谢一的额头,谢一迷茫的说:“我……我怎么了?有点……有点冷……”
商丘赶紧把人搂在怀里,毕北说:“谢一身/体里的灵力在激荡,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身/体里融合的灵力在保护谢一。”
不过谢一的肉/身是普通的肉/身,就是一个普通人,禁不住这种巨大的灵力激荡,就好像消化不良一样,自然会很痛苦。
商丘立刻低下头来,含/住谢一的嘴唇,谢一感觉商丘的口/中渡过来温热的气息,非常温暖,从他的唇角溜进来,顺着嗓子吞咽进来,然后是四肢百骸。
谢一“呼呼”的喘了两口气,使劲勾住商丘的脖颈索取,看的旁边的毕北都不好意思了,想着要不要回避一下。
谢一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儿,挣扎着要起来,说:“对了,张枢呢!?”
毕北说:“没事,他只是昏过去了,十六在照顾他,比你的情况好多了。”
谢一迷茫的说:“这……怎么回事儿?”
原来谢一和张枢在餐厅吃饭之后,十六来到餐厅,没看到那两个人,打张枢的电/话也没人接,问了店老板,店老板记忆深刻,十六一说他就记起来了。
说是那两个人突然跑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身材高一些的那个男人先跑出去,也就是谢一先跑出去,然后少年也跟着追出去,老板还感叹,幸亏是给钱了,就跟不要命似的冲出去。
十六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出去找,然后给商丘打电/话,商丘也给谢一打电/话,但是同样没人接。
谢一听着这个,立刻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果然,上面三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堆的短信,但是谢一压根没看见,他能在黑/暗的空间中看到时间,看到手/机电量,但是竟然没有看到短信和电/话。
谢一仍然十分迷茫,说:“那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我和张枢突然发疯了?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商丘没说话,不过皱着眉和毕北对视了一眼,谢一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商丘把谢一带回家,张枢也醒了过来,惊讶的看着谢一,说:“你没事儿!?你醒了!太好了!”
张枢也给他们复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用张枢的话来说,那就是太诡异了。
张枢当时在交钱,就看到谢一从卫生间走出来,还想跟他说句话,问他有没有零钱,老板好像找不开,结果谢一就跟中邪了一样,突然冲出去,大喊了两声张枢,然后一直往前跑,冲开店门,跑了出去。
张枢当时懵了,赶紧丢下钱就追,张枢悔恨的说:“我的一百块钱,老板还没找呢,不知道明天去会不会找给我……”
谢一一阵无奈,说:“然后呢?”
张枢说:“你就一直跑啊,我大喊着你看车,你都不看,疯了一样,我一路追你,追到一个小巷子,你身上……身上突然发出一股金光,我就没意识了。”
商丘和毕北听了,顿时脸色都有些发沉,谢一说:“怎么了?”
毕北说:“恐怕是有心人知道你融合了血玉,所以在故意试探血玉的灵力,黑/暗的空间,消磨意志,是最能激发潜力的办法……”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我也是因为感受到了巨大的灵力波动,所以才会派人出来看看,没想到找到了你。”
商丘脸色不善,伸手握住谢一的手,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谢一感觉到商丘拉着自己的手,这么多人还都在,有点不自然,咳嗽了一声,但是不忍心放开,也回握住商丘的手。
商丘淡淡的说:“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上班。”
谢一惊讶的说:“啊?跟我一起上班?可是我是去上班啊,你也不能总是跟着我。”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我刚刚把你们公/司买下来了。”
谢一:“……”刚刚他不应该惊讶的,因为惊讶需要留到现在用,他差点忘了,眼前的商丘,不只是驱魔人,还是邪魅狂狷的霸道总裁呢!
张枢则是感叹的说:“哇!好酷啊!不愧是男神……”
张枢刚醒过来,他受到了谢一的灵力冲击,还是很虚弱的,一脸惨白的又开始犯中二病了,感觉这孩子真是个傻的。
十六一脸无奈的将张枢公主抱起来,抱着他回房间,说:“大人,休息一会儿,您现在很虚弱。”
张枢一路感叹的就被十六给抱走了,毕北也准备回去了,说:“你们多小心。”
商丘说:“放心。”
毕北说着,就出门去了,商丘给谢一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没事了,快睡吧,你肯定累了,休息一会儿。”
谢一点了点头,说:“谢谢你。”
商丘低笑了一声,在谢一嘴唇上一吻,挑眉说:“不客气,等你身/体好点,我会讨谢礼的。”
谢一感觉自己的段位还是有点低,商丘的话让他脸红心跳的,总觉得商丘手段也忒高了,说他没谈过恋爱谢一都不相信!
谢一也累了,朦朦胧胧就睡着了,睡着睡着,突听身边有动静,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觉得自己特别警觉,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睁眼的一瞬间,眼睛还是金色的,慢慢恢复了深琥珀色。
原来是商丘起了身,谢一看了看窗外,还是黑夜,低声说:“唔?怎么了?”
商丘说:“没事,你睡吧。”
谢一有点狐疑,还是坐了起来,商丘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谢一就听见卧室外面有很轻声音,似乎有人出了门,谢一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多,竟然有人这么早就走了?
谢一惊讶的说:“谁出门了?”
商丘走到窗户边,低头看了一眼,说:“十六。”
谢一更是惊讶了,十/六/大半夜出门去了?
商丘看了一眼谢一,说:“我去看看。”
谢一赶紧跳起来,说:“一起去吧。”
商丘想了想,也不放心谢一,就走过来,拉住谢一,自己一跃,大长/腿猛地跃上窗户,他们家在十几层,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说:“你不会要从这跳下去吧?”
商丘笑眯眯的说:“不……”
他这么说,谢一松了口气,商丘却一把将谢一抱了起来,笑着说:“是我们……抱住我的脖颈。”
谢一都没来得及反应,商丘真的从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谢一差点喊出来,连忙死死搂着商丘的脖颈,不过他们并没有坠楼,也没有摔成馅饼,商丘搂着他,往下一跳,精准的“踏”一声,踏在了下三层突出的阳台上,谢一不看还好,一看都懵了,不到十厘米的凸出阳台!
商丘如法炮制,整个人好像一只身形灵动又矫捷的猫,不,是猎豹,因为更具有力度,夹杂着风声,快速跳了下来。
谢一落地的时候双/腿直发软,真不是他怂,而是商丘贼大胆子。
商丘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腿软的谢一往前走,很快就出了小区,他们藏在暗处,十六的影子立在那里,很快有人又走了出来。
一个身材高挑的背影,看不清容貌,但是看身高应该不是十六的大人张枢,而是另有其人。
那人开口了,声音像是个大叔,稍微还带着一点点烟嗓儿,但是很温柔,说话也慢吞吞,听起来温吞却柔和,给人一种温柔又心安的感觉。
男人说:“事情怎么样?”
十六很恭敬的抱拳说:“谢一已经完全融合了血玉。”
男人温柔的嗓音,轻声呢喃着:“谢一……”
十六又说:“大人,下一步呢?”
男人说:“需要你做的事情,自会通知你,记得,监/视住他,他可不简单……”
谢一有些迷茫,“他”指的是谁?难道是自己?自己不简单?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那是谁?难道是商丘么?
最重要的是,难道十六的大人不是张枢么?十六竟然不是张枢的式神!那他跟在张枢身边,是为了什么?
十六恭敬的说:“是。”
男人挥了挥手,说:“你可以下去了。”
十六点了点头,随即恭敬的抱拳,很快退了下去。
商丘带着谢一没有动,那男人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夜风一吹,长摆的衣袍犹如鬼魅,轻轻飘荡着,他抬头看着月色,嗓音略带沙哑,低低的呢喃着:“谢一……谢一,我们很快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