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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长恕的床特别大,他想要和谢一睡一起,让商丘去睡卧室的沙发,但是情况最后演变成了,商丘和谢一睡床,韩长恕睡沙发,韩长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大家分配好了睡觉的地方,时间还早,不到休息的时候,商丘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商丘接起来,说:“喂?”
对方是个委托,而且姓杨!
商丘听了电/话,皱了皱眉,说:“好,我马上过去。”
他说着,挂了电/话,韩长恕就着急了,说:“等等,你去哪里?”
商丘说:“失踪的杨先生家里刚刚打来了电/话,说是家里好像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韩长恕一听,这不是跟自己一样了吗?!
雕刻大师杨先生失踪了,现场留下了一只断手,还有一封恐/吓信,目前警方正在全力寻找杨先生,但是还没有任何消息,甚至生死未卜。
杨先生家里也没有杨先生的消息,而且家中还突然闹鬼了,家里一直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先生的房间被翻的乱七八糟,把家里人都给吓着了,怀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商丘觉得这事情有蹊跷,韩长恕和杨先生家里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说不定和血玉有关系,商丘觉得有必要去杨先生家里走一趟,看看究竟。
韩长恕说:“我呢?我跟着你们一起去?不然你们把我一个人丢下来,我怎么办?”
商丘本想给他留几个黄符,毕竟韩长恕跟着他们也不方便,但是韩长恕坚决不同意,万一黄符抵挡不住那些奇怪的鬼怪呢。
商丘想了想,说:“我叫人来保护你。”
韩长恕说:“谁?”
商丘没说话,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韩长恕,然后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韩长恕看到商丘黑色手/机上的小猫贴纸,突然觉得他叫来的人可能特别不靠谱。
谢一还以为他会叫张枢过来,心想着也是真不靠谱了,商丘说了几句话,言简意赅,电/话里的人似乎起初不太愿意,不过后来,商丘又说了一句:“和血玉有关。”
那个人于是立刻同意了,没有半句废话,很快挂了电/话。
商丘挂了电/话,大家就等着,很快听到了门铃的声音,韩长恕站起来去开门。
“咔嚓”一声,大门打开了,韩长恕顿时有些吃惊,看着门外的人。
门外的人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手里拄着绅士杖,身材高挑,看起来绅士英俊,长相还有些小清秀。
“毕北?”
韩长恕见到毕北,似乎有点高兴,说:“你怎么来了?”
他说着,就见毕北一脸嫌弃,抬起绅士杖,拨/开韩长恕,都不用手,然后径直走进去,好像走进了自己的家一样。
韩长恕:“……”
毕北走进去,嫌弃的看了看左右,地上乱七八糟的,谁也没收拾,好像打劫了一样,都没地方下脚。
毕北走到沙发旁边,看着商丘和谢一,谢一惊讶的说:“你找的人是毕北?!”
不过转念一想,毕北可比张枢靠谱多了,而且毕北正在追查血玉的下落,所以毕北肯定愿意出力。
毕北嫌弃的看着左右,又嫌弃的看着韩长恕,说:“行了,他交给我了。”
商丘点了点头,说:“我们去一趟杨先生家里,有事打电/话。”
商丘说着,招了招手,就示意谢一跟着他,两个人很快出门去了。
谢一虽然走了,但是毕北突然出现了,而且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韩长恕突然有点小激动,因为上次在洗手间里,韩长恕尝了一点儿毕北的“味道”,总觉得甘之如饴,而且回味无穷,简直是食髓知味。
毕北坐在沙发上,就觉得有人用“猥琐”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手中的绅士杖“啪啪”戳了两下地板,挑眉笑着说:“好看么?”
韩长恕没想到毕北突然笑了起来,毕北长相有点小威严,毕竟是阎/王,但是又有点优雅绅士,身材纤细高挑,一笑起来,简直是“风情万种”。
韩长恕有点看的入迷,说:“好看好看……”
他刚要夸奖毕北,结果就听到“嗖!”一声,毕北手中的绅士杖突然一下冒出黑烟,随即一瞬间竟然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没有剑鞘的长剑,开了刃,还有血槽的长剑。
毕北抬起长剑来,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剑背,动作非常温柔怜惜,“哆!”一下,直接甩出去,韩长恕都没来得及躲闪,只觉得双/腿之间生风,有什么东西一下剁在了自己两脚之间。
低头一看,就是那把长剑,长剑剁在地板上,还在晃动,发出金属的嗡鸣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惨白的剑光晃着韩长恕的眼睛。
毕北笑眯眯的说:“再看就切了你。”
韩长恕:“……”
谢一和商丘出了门,用了韩长恕的车子,赶紧往杨家的位置去。
两个人到杨先生家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杨先生家里人不少,父母都健在,还有妻子和女儿,杨先生突然就失踪了,没有任何征兆,之前警方已经通知他们了,杨先生的家人看到杨先生的手的时候,都非常震/惊。
要知道杨先生可就是靠手吃饭的,现在他一条手臂断了,简直就是噩耗,而且到现在生死未卜,如果不及时止血的话,可能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商丘和谢一走进去,杨先生的妻子引着他们进了杨先生的房间,房间很乱,和韩长恕的房间一样,翻得乱七八糟,好像在找东西,但是名贵的东西一样也没有丢。
杨先生的女儿年纪很小,看到有黑影在家里晃来晃去,刚刚开始大人根本不相信,但是看到这个场景就相信了。
现在小姑娘受了惊,发着高烧,还在昏迷着。
商丘看了一眼四周,说:“孩子的眼睛比较干净,有的时候的确能看到奇怪的东西。”
商丘让人带路,先去看看那个孩子。
小女孩还没上学,年纪不大,躺在床/上,脸颊红彤彤的,一看就是高烧,还说胡话,样子非常可怜。
谢一看着都不落忍了,商丘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小女孩的额头,让杨先生的妻子去弄点温水来。
杨先生的妻子赶紧跑出去弄温水,商丘就把一张黄符拿出来,轻轻一晃,黄符瞬间变成了粉末,散在杯子里。
很快杨先生的妻子就跑了回来,商丘把热水倒进杯子里,然后轻轻晃了晃,让杨先生的妻子将水喂给小女孩。
小女孩迷迷糊糊的喝了水,喝下之后没有两分钟,似乎就退烧了,效果非常惊人,已经不说胡话,迷迷糊糊睡着了。
杨先生的妻子一看,简直高兴的不行,说:“太谢谢您了!实在太谢谢您了!”
商丘摇了摇头,说:“你先照顾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杨先生的妻子简直把商丘奉若神明,说:“请便,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商丘带着谢一走出小女孩的房间,进了旁边杨先生的房间,谢一说:“那女孩怎么了?”
商丘说:“小女孩阴气本就重,而且抵/抗力不好,被阴魂影响了,寒邪入体。”
商丘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地上乱七八糟的,和韩长恕那边的情况几乎一样,他蹲下来在四周看,谢一也蹲下来,虽然不知道找什么,但是还是帮忙看。
谢一突然“嗯?”了一声,从乱七八糟的纸堆里拎出一张纸来,因为这张纸上面写的是朱/红大字,所以谢一一眼就看到了,赶紧交给商丘,说:“你看!”
是恐/吓信,和杨先生西装外套里的恐/吓信差不多,笔记也差不多,内容也差不多,无非是恐/吓他交出红宝石,否则怎么怎么样。
商丘皱眉看了看恐/吓信,说:“走,去问问有没有人知道。”
商丘和谢一拿着这封恐/吓信给杨先生的妻子看,杨先生的妻子吓了一大跳,说:“这……这,我没见过这个东西,其实……说实话,他的房间,我们一般不进去。”
杨先生其实有点怪癖,他工作很痴迷,他的卧房就是自己的工作室,所以一般不让人进来,尤其是最近要雕刻红宝石,杨先生看的很重要,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里研究,反正没日没夜的。
杨先生的妻子说:“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太好,他有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和我说,总是说我不能理解他,毕竟我对珠宝玉石,还有这些雕刻没什么欣赏力,最近又忙着照顾孩子,孩子准备报小学,所以我们好些日子都没说话了,他根本没提过有恐/吓信的事情。”
杨先生和妻子关系不好,恐/吓信也没有让家里人知道,妻子只是知道他要参加什么展览,对他很重要,连展览是哪天都不知道,杨先生还说妻子没有欣赏力,所以不用去等等。
谢一心想,这什么丈夫,既然妻子没有欣赏力,当时就别娶啊,娶了之后就知道自己的工作,孩子也不管,责任心也没有,工作再好也是个渣男啊。
杨先生的妻子帮不上什么忙,抱歉的笑了笑,说:“真不好意思。”
商丘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发出“喵喵喵”的声音,有人打电/话过来,商丘很自然得拿出手/机,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在杨先生的妻子惊讶的目光下,接起了电/话,说:“喂?”
对方是韩长恕的声音,大喊着:“商丘?!卧/槽……这边……”
手/机里的声音非常嘈杂,还有巨大的背后音,不知道具体在干什么。
商丘皱了皱眉,韩长恕的声音说:“商丘,救命!我们被袭/击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商丘说:“在家里被袭/击了?毕北呢?”
他的话一出,韩长恕那边稍微沉默了一点儿,声音很弱的说:“在酒吧……毕北喝醉了……”
谢一:“……”
谢一也听见了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他们竟然在酒吧,而且毕北还喝醉了,谢一突然感觉这个发展简直是谜一样!
谢一和商丘离开之后,韩长恕就无聊了,还以为能和毕北单独相处,发展一下良好的感情之类的,哪想到毕北十分沉默,就拿着他那根“凶器”一样的绅士杖。
韩长恕很无聊,都准备睡觉了,结果接到了电/话,是秘/书打来的,韩长恕这才想起来,他今天约了人在酒吧谈生意,现在时间快到了。
韩长恕恍然大悟,还是很重要的生意,他想去酒吧,毕北自然不让他出去,毕竟现在韩长恕被人跟/踪,可能有危险。
韩长恕说:“真的很重要的生意,你跟我一起去,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毕北显然不为所动,韩长恕一咬牙,说:“这样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保证再也不抢你们生意。”
毕北眯着眼睛看韩长恕,韩长恕立刻举起手来,说:“我对天发誓。”
毕北挑唇笑了一下,说:“不必对天发誓,对着阴曹地府发誓就可以。”
韩长恕:“……”怎么觉得阴测测的?
要知道毕北他手里可是有个公/司的,是他们的第六分公/司,毕北以前生意不错,就是因为韩长恕,这些年的业绩急速下滑,偏偏韩长恕上辈子福/报太多,所以是长命百岁的祸/害,一直跟毕北抢生意。
毕北虽然是阎/王,但是在阳间发展是需要资金的,总不能消费冥币吧。
毕北似乎有些心动,韩长恕顺口说:“行,我对阎/王爷发誓,可以了吧?”
毕北笑了笑,说:“我记住了。”
韩长恕:“……”仍然怪怪的,好像毕北是阎/王爷似的。
时间有限,毕北开车,就带着韩长恕去了酒吧,两个人进了酒吧,简直是刚刚好。
谈合作的对方是个女人,其实心仪韩长恕很久了,只不过不是韩长恕的菜,一来年纪太大,二来长得不嫩,三来太高壮了,都不符合韩长恕的胃口,韩长恕就喜欢纤细点的,长相温柔点的,如果那个时候能热情似火就更好了,这么看来,毕北最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因为谈合作,对方很有钱,所以还是需要逢场作戏的。
韩长恕和毕北走进去,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罚酒三杯,我自罚。”
女人笑眯眯的说:“韩先生您真是客气了,这位是……”
毕北还没说话,韩长恕已经说:“我助理。”
毕北:“……”
韩长恕坐下来,和那女人攀谈,两边都没有带人,只有韩长恕和女人两个人,毕北就跟电灯泡似的,全称戒备的看着四周,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是来约会的?
其实就是来约会的,女人答应和韩长恕谈合作,不过要韩长恕和自己约会一次,撩妹可是韩长恕的强项,似然就答应了下来。
韩长恕坐在吧台上,笑眯眯的哄着女人开心,给她叫了几杯烈酒,心想着灌醉了省事儿,灌醉了就不用自己赔笑脸了。
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韩长恕肩膀上,韩长恕身材高大,别看他是个孔雀男,但是长相和身材都有孔雀男的资本,他比毕北足足高了半个头,但是个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竟然不显得韩长恕高。
女人的肩膀和胳膊都比韩长恕宽了一圈,差点把韩长恕压个半残,还要陪笑脸。
韩长恕和那女人“你侬我侬”,毕北坐在一边,没有喝酒,他酒量不好,只要了一杯汽水,目光有些阴霾的看和韩长恕,心想韩长恕果然是个火鸡,到处留情,上次真应该把他的小弟/弟给踹废了。
韩长恕正在敷衍那个女人,结果就收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侧头一看,就见毕北“阴测测”的盯着自己,韩长恕顿时就误解了,难道毕北吃醋了?
他这么想着,伸手搂住那女人的肩膀,女人肩膀很宽,韩长恕差点没够着,和女人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似乎在哄人。
就见那女人瞬间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差点把酒吧的椅子给笑倒了,毕北看的眼皮直跳。
韩长恕笑眯眯的,让酒保给毕北调了一杯酒送过去,看起来是鸡尾酒,度数不太高的那种,毕北就没有拒绝,毕竟看着韩长恕撩妹很无聊,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
韩长恕给那女人劝酒,他酒品很好,那女人则是喝不过韩长恕,喝了也就半个小时,被韩长恕甜言蜜语一劝,一杯一杯下肚,顿时就醉了,“咕咚!”一声,趴在吧台上,差点把杯子撞下去。
韩长恕大功告成,笑眯眯的掏出女人的手/机,体贴的给她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请秘/书来接女人。
韩长恕把女人送走,松了口气,转头一看,毕北竟然也醉了!
毕北喝了三杯那种甜酒,没想到这样就醉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坐上,仰着头,脸颊通红,似乎要睡着了,旁边有人路过,是个美/女,看到毕北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似乎也心动了,走过来,摸了摸毕北的脸颊,说:“小帅哥,今/晚没伴儿么?要不要我来安慰你?”
她说着,低下头来,就要献上红/唇。
就在这个时候,韩长恕大长/腿一下迈过来,伸手拦住那女人,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人。”
那女人看了看韩长恕,似乎认识,说:“呦,韩大少啊,原来是韩大少的人,真不好意思。”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韩长恕笑了笑,转头准备和毕北说话,刚一转头,就听到“啪!!!”一声,清脆响亮,周围的音乐声都盖不住,众人全都转过头来,他们虽然没有看到现场版,毕竟转瞬即逝,但是看到了韩大少脸上的五指扇红。
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
韩长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刚帮毕北赶走了一朵桃花,一转头,毕北迷迷糊糊就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嘴里喃喃的说:“烦……苍蝇……”
韩长恕:“……”
韩长恕有些无奈,摸了摸自己脸颊,疼得要命,简直吃亏,连忙哄着毕北,说:“好了好了,苍蝇我帮你赶走了,咱们回家去吧,你喝醉了,来慢点,跟我走。”
韩长恕把声音放得特别温柔,毕北迷迷瞪瞪的,头一歪,靠在韩长恕的肩膀上,那动作特别乖/巧,还蹭了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被韩长恕半搂半抱着准备离开。
韩长恕把毕北抱上车,有些迫不及待,都来不及开回家,毕北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撩人,因为热,还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子,把领带抽下来,“唰——”一声从桌椅上扔下去。
韩长恕感觉自己“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急色过,立刻靠过去,吻住毕北的嘴唇。
毕北没有拒绝,反而搂住他,低声感叹着:“怎么……好舒服。”
韩长恕被毕北夸奖了,顿时沾沾自喜,得意起来,低声在毕北耳边说:“还有更舒服的,喜欢么,小北……”
毕北“嗯?”了一声,他醉的厉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韩长恕顿时兴/奋不已,笑着说:“真乖。”
韩长恕说着,又亲了亲毕北的额头,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退他的衬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韩长恕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唰——”的一下飘了过去,从他们的车窗外,因为天太黑,还以为是错觉。
韩长恕皱着眉,动作慢了一点儿,眯眼去看窗外,“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好像是一股黑烟。
不,不是黑烟!
韩长恕仔细一看,他竟然辨别出了黑烟的模样,一张人脸,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双眼盯着韩长恕。
“嗬!”
韩长恕倒抽/了一口冷气,毕北却醉的厉害,嘟囔了一声:“真吵……”
然后还在座椅上翻了个身,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睡觉。
韩长恕看到了那黑影,紧紧/贴着车窗玻璃,吓了一跳,连忙去拍毕北的脸,但是毕北喝醉了,根本没有/意识……
商丘和谢一赶紧出了杨家的大门,上了车,商丘开车,把电/话给了谢一,谢一接着电/话,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们到底在哪里?!”
韩长恕的声音很急促,竟然还有后背音,是毕北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发闷,好像呻/吟一样。
韩长恕说:“我们被鬼追了!我擦他娘!现在躲在酒吧的地/下仓库里,我发给你地址,卧/槽这地方阴森森的。”
谢一说:“毕北呢?”
韩长恕说:“除了喝醉了,没什么事儿。”
随即谢一就听到毕北的声音,豪迈的说:“喝!!喝——我没醉,来大战三百回合啊!老/子弄死你!老/子可是阎/王爷!勾了你的魂儿,勾……勾/魂儿……”
韩长恕显然没信,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连忙说:“嘘——是是是,阎/王爷大人,您小点儿声,别把那些鬼引过来,你……现在别扒衣服,已经够勾/魂儿了。”
毕北的声音嘟囔着:“热……”
谢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他们只是去了一趟杨家,怎么发展成了这样,还要临时跑回去救驾?
商丘说:“让他们别动,尽量别出声,别呼吸。”
谢一重复了商丘的话,韩长恕震/惊的说:“别出声我能做到,别呼吸怎么做到啊?”
旁边又有画外音插/进来,毕北笑嘻嘻的说:“我能,我能,因为我是阎/王爷哦!”
韩长恕连忙说:“嘘——你别出声就行了!”
商丘火速开车往韩长恕说的酒吧去,正是夜生活的时间,酒吧人特别多,都没有发现地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蹦迪喝酒。
两人走进去,就绕到了员工通道,直接步行下了地库,下面是员工停车场,还有一个地窖,用来存放库存酒的地方。
两个人走下去,就听到“轰!!!!”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炸裂的声音,地窖里一箱酒突然爆/炸了。
随即就听到韩长恕的闷/哼声。
韩长恕本想和毕北在车里做些不可名状的事情,结果没想到竟然撞鬼了,因为当时韩长恕吻了毕北,他身/体里有毕北的灵气,所以一霎那看清楚了那阴魂的脸,吓了个半死。
毕北还醉着,根本叫不醒,韩长恕开着车,直接从小门冲进了员工停车场,因为没人,所以没有引起骚/乱,那鬼魂被他们甩开。
韩长恕抱着毕北,不敢停留,把车丢/了做诱饵,就藏在了酒窖里,赶紧偷偷给商丘打电/话。
韩长恕听说商丘他们要到了,还在高兴,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凉飕飕的从后背掠过来。
韩长恕一阵吃惊,猛地睁大眼睛,就看到一股黑烟瞬间扑过来,不过不是冲着韩长恕,而是冲着毕北去的。
韩长恕脑子一热,猛地就冲过去,一下扑倒毕北,“嘭!!!”一声,韩长恕将毕北压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听到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旁边的酒箱子一下爆/炸了,木屑横飞,夹杂着酒液和玻璃碴。
“嗬——!”
韩长恕的后背瞬间被炸开了,一下变得血粼粼,肉屑里都是玻璃碴,更寸的是,那是一箱子威士忌,全都喷/出来,洒了韩长恕后背都是,简直就是酷/刑,疼的他满头冷汗,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韩长恕颤/抖着,巨大的爆裂声让毕北吃了一惊,猛地有些清/醒,酒浆从天而降,纷纷洒下来,落在毕北脸上,还有血液。
“韩长恕?!”
毕北猛地清/醒过来,韩长恕苦笑了一下,瞬间有些无力,猛地一软,直接压在毕北身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商丘和谢一听到一声巨响,赶紧冲过去,就看到有黑烟密布,快速的席卷过来,冲着韩长恕而去,似乎想要将韩长恕带走。
商丘眯了眯眼,一把拽下桃木剑的钥匙链,“嗖——!”一声甩出去,桃木剑在空中掠过,猛地炸出白光,一下变大,“唰”的向那些黑烟削去。
一瞬间,一律黑烟被瞬间剁成了两半,还伴随着惨叫的声音,剩下的黑烟稍微有些迟疑,更是疯狂的冲着韩长恕而去。
商丘冲过去,一下拦在那些黑烟面前,黑烟被激怒,快速的围拢上来,发出怒吼的声音。
谢一赶紧跑过去,毕北将韩长恕交给谢一照顾,手一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绅士杖一闪,突然变成了一把长剑。
谢一扶着韩长恕,韩长恕疼的失去了意识,皱着眉,后背都是伤口,谢一想要给他止血,但是又有好多玻璃碴子,根本不敢去碰。
那边浓烟密布,不过一个商丘已经完全能拦住了,还有毕北来帮忙,那些黑烟疯狂惨叫着,毕北一甩长剑,说:“留一个活口。”
商丘淡淡的说:“可能来不及了。”
他说着,就看那些被制/服的黑烟顿时四分五裂,一下变成了粉末,瞬间不见了。
毕北有些吃惊,说:“符/咒?”
谢一惊讶的说:“他们怎么了?”
商丘说:“类似于敢死队,没完成任务。”
他说着,收回桃木剑,“啪”一声挂在手/机上,走过去拽起韩长恕,韩长恕本在昏迷,被商丘的动作一带,顿时疼的喊了一声,说:“嘶……我是伤员啊!轻、轻点儿……”
商丘淡淡一笑,笑容优雅又迷人,说:“你自找的。”
韩长恕:“……”
韩长恕顿时有些哑口无言,被商丘拽着站起来,毕北冷冷的说:“谁让你非要出来泡妞,现在好了吧。”
他虽然这么说,不过还是走过去扶着韩长恕,韩长恕龇牙咧嘴的,被他们带出了地库。
韩长恕说:“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有人要杀我?”
商丘摇头说:“他们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抓你,如果要杀你,刚才你已经死了。”
韩长恕有些迷茫,更听不明白了,抓自己干什么,要钱么?
众人上了车,韩长恕伤的不轻,说:“麻烦送我去医院,谢谢。”
毕北想了想,说:“不去医院,看来有人盯上你了,你暂时跟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他说着,给了商丘一个地址,商丘看了一眼,似乎就明白了,立刻开车过去,路线似乎还挺熟悉的。
谢一好奇的说:“什么地方?”
毕北言简意赅的说:“我家。”
韩长恕一脸兴/奋,刚想着能登堂入室了,结果商丘就淡淡一笑,嗓音低沉沙哑的说:“阴曹地府。”
韩长恕:“……”
其实商丘说的是实话,并没有戏/弄韩长恕,的确是阴曹地府,毕北的家,毕北可是十殿阎/王之一,当然住在阴曹地府。
车子一直往前开,已经是半夜,越来越偏僻,韩长恕都感觉已经开出城了,反正是个不认识的地方。
韩长恕想闭眼睛休息一会儿,哪知道一睁眼,车子就停了下来,停在一个巨大的牌楼面前,上面写着——活人止步。
牌楼旁边还有几个“黑超特/警”,穿着黑色的西装,大黑天戴着黑色墨镜,笔挺的站着,看到他们的车子过来,似乎想要阻拦,毕北把车窗降下来看了他们一眼,那几个黑超特/警立刻恭敬的说:“大人。”
车子很快通行,看的韩长恕一愣一愣的,在一个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四,果然是——阴曹地府。
韩长恕感觉自己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产生了幻觉,“阴曹地府”四个字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的,最后真的受不了,“咕咚”一歪,倒在毕北肩膀上,就晕了过去。
谢一惊讶的说:“他没事儿吧!?”
毕北淡定得多,说:“没事,祸/害遗千年,他命挺长的。”
谢一:“……”
众人进了四合院,毕北让人把韩长恕抬进去,这里可是阴曹地府,要什么名医没有,一抓一大把,而且都是现在阳府根本找不到的名医。
什么扁鹊华佗,统统全有,止个血挑个玻璃擦子什么的,简直小意思。
毕北让人去给韩长恕治疗,又让人给谢一和商丘安排了住处,因为时间晚了,今天就让他们住在这里。
谢一有点小兴/奋,因为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阴曹地府,除了门外的大牌楼和四合院的门脸有点阴森吓人之外,其实其余的还好,房间里面也都是现代化的东西,电脑电视一应俱全,还有咖啡机。
谢一和商丘一人一间房间,谢一走进去,环视了一周,感觉很新鲜,就左边摸一下,右边摸一下,他走到咖啡机面前,除了咖啡,还可做热橙汁,热可可,热奶茶之类的,总之看起来很先进,旁边还有个注册商标,画着一个美/女的大头像,下面写着——孟婆牌。
谢一眼皮一跳,孟婆?
反正从这个商标来看,竟然是个大美/女。他是知道孟婆汤的,据说鬼魂投胎之前都要喝孟婆汤,忘掉前尘旧事,然后孟婆汤会化作涕泪,在你下一辈子流/出来。
谢一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喝过孟婆汤,反正他是不记得味道怎么样了。
谢一有些好奇,就打了一杯热橙汁,喝点热橙汁准备一会儿洗澡睡觉了。
“嗖——”的声音,暖洋洋的水流就从咖啡机里流了出来,流进杯子里,简直是黑/暗料理,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因为这热橙汁,竟然是蓝色的,还带着蓝光!
谢一眼皮直跳,果然是阴曹地府,简直是黑/暗料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喝过正经的热橙汁。
有一股香味儿,谢一试探的端起来喝了一口,顿时“呕——”一声,差点吐了出来,这根本不是热橙汁的味道,有一种宫保鸡丁的汤汁味道,而且滑不留口,直接顺着嗓子眼儿就咽下去了,谢一想吐都吐不出来。
谢一干呕了半天,根本吐不出来,赶紧把那杯黑/暗料理的热橙汁放在一边。
商丘进了房间,先去洗了澡,毕竟他是有洁癖的人,商丘还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咔嚓”一声,似乎有人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商丘皱了皱眉,赶紧把水关掉,将浴袍套在身上,随便系了一下走出来,从浴/室走出来一看,竟然是谢一。
谢一从外面走进来,表情有些不对劲儿,迷迷瞪瞪的,好像喝醉了一样。
商丘皱眉说:“谢一?”
谢一看到商丘,眼神直勾勾的,不只是直勾勾,里面还充满了崇拜和恋慕的情绪,慢慢走过来。
商丘越看越是奇怪,又说:“谢一?”
他说着,谢一已经走到面前,商丘抬手去摸/他的脸颊,谢一的脸颊有些红,还以为他发烧了。
谢一也抬起手来,竟然握住了商丘的手,然后低下头来,一脸羡慕和爱慕的摸了摸商丘的袒露/出来的腹肌。
商丘稍微吸了一口冷气,目光变得深沉,看着一脸探究的谢一,谢一动作有些慢,却特别撩人,声音软/绵绵的,喃喃的说:“好帅啊……”
商丘咳嗽了一声,说:“谢一你怎么了?”
谢一缓缓的摇了摇头,睁大了小天使一样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商丘,张了张嘴,声音有些艰涩的说:“我……我喜欢你……”
商丘一愣,狐疑的看向谢一,说:“什么?”
谢一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比上次流畅多了,声音也更加沙哑,说:“我喜欢你。”
他说着,又说:“我也喜欢和你接/吻……”
商丘心里猛跳一下,随即抬手摸了摸谢一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喝了什么东西?”
谢一慢吞吞的说:“啊……果汁……”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大喊着,隔着门都听得特别清楚,“谁把我刚研制出来的川香吐真水给拿走了?!”
谢一也听见了那声音,还歪了歪头,一脸懵懂的说:“吐……真水,那是什么?”
商丘则是眯眼笑了笑,说:“不用管那个,刚才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谢一迷茫的说:“果汁?”
商丘笑眯眯的说:“上一句。”
谢一似乎想起来了,立刻说:“我喜欢你……”
商丘的声音温柔又沙哑,说:“还有呢?”
谢一乖/巧的说:“喜欢和你也接/吻。”
商丘“呵……”的一笑,笑容苏气的不能直视,说:“真乖,那要接/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