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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的士司机爽朗一笑，“不过我们都是普通人，那些事情离我们远着呢。”
的士司机说着一踩刹车，的士稳稳停在市政大楼前。
楚天生直接摸出两张红票子递给的士司机，“哥们，技术不错，小子我开眼了。”
的士司机顿时乐开了花，搓弄着两张红票子笑的更欢了，“那是应该的，告诉你，以后有人跟踪你，就说你是我的士李的朋友，那些孙子们一定帮你甩了他们。”
楚天生点点头，“那就谢谢了。”
的士司机笑眯眯的看着楚天生离开，还在一边摇着头，“真是太牛逼了，老子都快成专业演员了，不过我得和兄弟说说。”
的士司机说着摸出手机打出了电话，“哥们，事情办好了，他在市政大楼下了车……是是是，我看着他进入市政大楼的……没错，保证没错。”
司机笑眯眯的挂了电话，搓弄着手里的红票子，“真牛逼，又可以拿到钱了。”
的士司机说完，这才转身离开。
的士司机离开不久，市政大楼门口楚天生走了出来，玩味的看着离开的车子，“啧啧，千门堂还不赖嘛，连的士都收买了。”
楚天生说完，这才转身再次进入市政大楼。
楚天生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轻车熟路的找到黄永发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进来。”依然稳重的声音传出。
楚天生想都不想开门进去，不由一愣。
黄书记楚天生见过几次，那时候的黄书记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但是正值壮年，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全身上下都有一种斗志。
但是现在的黄书记面容憔悴，眉宇之间透出浓浓的疲惫，很显然，这个金陵市的真正一把手这段时间过的并不舒心。
看到楚天生进来，黄书记愣了一愣，猛地站起来，接着走出办公桌，将楚天生拉进来，往门外瞧了瞧这才将房门关起来。
看着黄书记一副做贼的模样，楚天生一阵好笑，却笑不出来，这得多大的压力才能让一个市委书记露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你不要命了还敢回来？”黄书记呼吸粗重，压低了声音道。
楚天生摇摇头，将手里的骨灰盒递给黄书记。
“这是……”黄书记瞳孔猛地一缩，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骨灰盒。
楚天生也是神色黯然，“黄书记，我……”
楚天生真不知道怎么和眼前老态尽显的中年人说，到嘴的的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口。
黄书记手掌颤颤巍巍，捧着骨灰盒，顿时觉得天昏地暗。
他能爬山这个位置，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小，从楚天生的表情神态，他已经看出了什么。
“黄书记……你节哀顺变。”楚天生面色难看的挤出一句话来。
被楚天生确定了这是自己儿子的骨灰，黄书记眼睛一黑，直直的往后摔去。
楚天生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黄书记抱在怀里，随手接过掉落而下的骨灰盒，扶着黄书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楚天生伸手在黄书记人中穴上按了按，黄书记这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醒来的黄书记老泪众横，手掌颤抖，将抱在楚天生怀里的骨灰盒抓入怀里，厚实的手掌轻轻摩挲着骨灰盒，好像抚摸着黄永发的脸一般。
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书记心如刀绞，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滴滴泪水滚落下来。
楚天生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黄书记，他相信这个在官场沉浮了几十年的人，能够调节自己的情绪。
半个小时之后，黄书记终于平静下来，拿着骨灰回到位置上坐下来，将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前，“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楚天生暗自点头，不愧是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光是这份定力和洞察力就让他佩服。
“我要华子强的命。”
“给我计划。”
“没计划，但是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能拉他下马。”
“没问题。”
对话简短，两人的决心却是彰显无遗，由始至终黄书记甚至没问过黄永发的死因，甚至没问怎么弄回他被华子强抓在手里的把柄。
“黄书记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儿子。”楚天生看着黄书记，真心实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