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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说到了南海那边的战事。
原本云洛在那边的时候几乎是战无不胜的,只是云洛回京以后,南海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接连几次挑衅东阑。
这件事本来跟云洛没有多大关系,只是右相却笃定,南海那边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或许就是有人给了他们这个胆子。如若不然,就算云洛回京,威严早已立在了那里,又怎么可能容人肆意挑衅?难道南海那边的人就不怕云洛再次回去直接灭了他们吗?
言下之意很明白,这一切其实都是云洛在暗地里操作。
其实事实如何右相并不知道,但是皇后连夜派人跟他说,在这两天上折子参云洛会事半功倍,而近些日子云洛也确实处处找他茬儿,所以即便原本还有些犹豫,想了半个晚上之后也终于下定决心,畏畏缩缩难成大事!
更何况,他这怀疑有理有据,也不算是平白诬陷吧?
谁知道云洛背地里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儿呢!
于是乎,朝堂上原本只有左右相对峙的场面立刻就变了,中立的将军府也成了右相攻击的对象。
所有人都认为帝王不会予以理会,毕竟多少年了,云家是所有人眼中的几代忠臣,而帝王对云将军的偏袒也一直很明显。
可是出乎意料地,君墨影闻言只是冷淡地瞟了云洛一眼。
“云洛,你对这件事什么看法?”意味不明地问了这么一句。
“若是末将说,什么都没有,此乃有心之人刻意陷害,皇上信吗?”同样冷冷淡淡不起一丝波澜的嗓音,连声线都是直的。
右相的脸色登时一变,沉声呵斥道:“云将军这话什么意思!”
这不摆明了说他要陷害吗?!
熟料,他这厢气得变了脸,云洛那边却连眼神也没朝他扫一下,目不斜视地看着上首的帝王,蹙着眉似在等着那个答案。
右相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一阵阵的青白交错。
左相轻轻咳嗽了一声,低下了头,右相转过头去分明看到了他嘴角一闪而逝的嘲笑讥讽。
一口恶气堵在心头,立刻扬声道:“皇上明鉴!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老臣既然敢上这折子,就不怕被人这样说!”
“证据呢?”
良久的沉默之后,帝王声音寡淡地问了一句,眉目间却掠过一丝浓重的戾气。
右相想了想,正要开口,另一道偏冷偏低的声音却在他之前响起:“难道现在,被陷害的已经需要自己找证据来证明清白了吗?”
云洛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即便座上那人是帝王,他的气势也稳如泰山巍然不动,把朝堂众人全都吓了一跳。
右相先是一惊,不过他惊讶的点和众人都不太一样,他以为帝王刚才那话是在问他啊!
抬头看了看,才发现帝王犀利的眸光自始至终落在云洛身上,压根没有要看他的意思,也没有看过他的意思。
很显然,刚才那句话帝王不是对他说的。
正沉郁得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几不可闻的笑声,右相气急败坏地转过头,就看到左相绷不住笑了出来。
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无视!
铁青着一张脸瞪了一眼过去,他一甩袖子,狠狠站回他的原位,再不开口。
朝堂上原本属于右相和云洛的战场瞬间好像就变成了君臣之间的对峙,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那表面的平静之下,君臣二人似乎都隐藏着一股极大的暗流涌动。
右相不由再一次想起皇后跟他说的话,难道帝王和云洛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今日才会有这一幕?
“若是你所谓的陷害——证据都已经齐全,人证物证俱在。”君墨影冷眼嘲讽,“云将军当真还觉得你不需要自己找证据证明清白?”
被陷害的不需要找证据,难道这年头犯了罪的人还要别人想方设法替他们找证据开脱?!
君墨影眉心一阵阵地狂跳,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对上帝王冷冷的带着怒火的眼,云洛点了点头,“末将明白了。”
早朝结束之后,云洛被留下,跟着帝王一块儿去了御书房。
左相身后跟着几个人,一块儿走到右相面前,左相便凉飕飕地叹了口气,“哎,人老了大概就是不中用,说两句话还能接连被无视。”
右相跟他身后那些人一片脸色铁青。
“老夫不中用也总比你好,起码老夫是国丈,你充其量不过就是个左相,有什么好得意的?!”右相口不择言地怒骂,实在是今日在朝堂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现在逮着个机会还是自己撞上来的,他当然不能忍也不会忍!
然而向来都能跟他吵得吹胡子瞪眼的左相,今日听到他这么说,竟然破天荒地没有生气。
只是走到他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右相……国丈大人,你确定你这国丈的位子能坐得稳、坐得长吗?怎么据老夫听到的消息,皇后娘娘似乎不太受宠呢?哦,对了,不是不太受宠,而是……从来没有受过宠。”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冷言讥讽道,“所以,如果不确定能永远稳坐国丈这位子的话,右相还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万一将来哪日不是了,岂不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说完,他大笑着愉悦地离开。
右相身后立刻有人骂道:“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回事儿了!咱们相爷可是国丈!”
“闭嘴!”右相冷声呵斥,脸上青白交错。
御书房里,君墨影一言不发地睨着下面的人,若是换一个旁人在这里,早就被他的眼神吓得腿软了,可偏偏那人是云洛。
“皇上既然让末将来这里,可见皇上心里是相信皇贵妃的。”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既然如此,证据就该由皇上去找。”
君墨影怒极反笑,“朕信她,不代表朕信你。”
从喉骨里蹦出的声音含着一丝压抑的沉怒,薄唇噙着冷笑,君墨影捏在龙椅椅背上的手青筋暴露,“她说是被人带去的,你呢?你又是怎么过去的?朕记得,你是自己离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