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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是她已然没有机会再说。
带着惩罚与挑逗的吻到后来显然已经变了滋味,早已不再是浅尝辄止的厮磨,不知不觉中,逐渐被一股热情似火所代替。
专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间或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梦言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就这样神志不清地攀在他肩上,绵软的身体被她抱着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意乱情迷的又何止她一个,君墨影同样是。
虽然起初只是为了向她证明——证明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可是渐渐地,这种带着宣誓意味的吻竟让他自己也陷了进去。
怀里是她柔弱无骨的娇躯,眼前是她如花似玉的颜容,唇舌之间混杂的还有她的甜美,作为一个正常男人,这种时候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忍不住伸手剥她衣服的时候,君墨影还在想,这小东西,果然是他的克星。
火热的大掌顺着扣子绷开的地方探入,不自觉地四处游走,突然之间又重重一捏。梦言“啊”地低呼一声,声音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被男人全部吞入腹中。
梦言在心里骂了一声,又狠狠在他身上捶了几下,可是当拳头真正落下的时候,却成了挠痒痒似的轻拂,更加重了两人之间暧昧互动的气息,险些没把她给气死。
好不容易等到君墨影把她放开,梦言大口大口地粗喘了几声,面色已是娇艳欲滴。
没等她缓过神来,就听男人在她耳边郑重其事地宣布道:“言言,朕要你。现在就要你,一直都要你。”
梦言当然知道他口中这个“要”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就要你”也就算了,“一直都要你”是个什么鬼?
这男人又不是什么发动机活塞,还能一刻不停地重复那种动作不成?
“这种时候还走神?”君墨影在她小小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口气不满地道。
梦言倒吸一口凉气,丫的这厮属狗的么!
她憋着一口气,咬着牙狠狠反扑上去,在男人略带愕然的眼神中,猛地一下撞在他的嘴唇上,牙齿磕得两人都疼,君墨影还好些,梦言却是连脸色都变了,秀眉紧紧地揪成一团。
可是这回她什么都不管了,这厮太可恶,要是她再不夺回点儿主权,还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不成?
忍着唇上的疼痛,梦言学着这几次自己所经历的样子,像只小狗似的啃着男人的嘴,最后又在他的嘴里一个劲儿地乱闯乱钻。心道不就是接吻吗,姑奶奶这么聪明,几次下来早就学会了好吗?
君墨影哭笑不得地任由她野蛮地动作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口轻咬住她乱窜乱动的……再这么放任她继续下去,这小东西非得把他给啃了不可。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动作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一个满是无奈,一个愤愤不甘。
蓦地,君墨影眯了眯梦眸,一把擒住她的后脑,固定着方便自己动作。
御书房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唇齿交缠,身体相贴,这种情况下,想不发生点什么也难。
君墨影百忙之中抽空扫了一眼四周,然后猛地一把打横抱起将梦言,大步朝那张金色的龙椅走去,把梦言看得目瞪口呆。
卧槽,这是要干什么?
坐着做?!
很显然,她的猜测是对的。
御书房里没有床榻,所以整个过程只能在那把宽大的龙椅上进行。
一段时间之后,御书房里传出了这样的对话……
“不要,啊……不要在这里……不方便……”急声粗喘的女音,偶尔掺杂着软媚低呼。
“哪里不方便?”男人的声音挑逗撩人,魅惑异常。
“哪里都不方便……君墨影……你,恩……我们先回梦央宫……啊……”
“不,就在这里。”
“……去,去龙吟宫也行啊!”
说到这里,梦言的声音戛然而止,尽数被男人吞入口中。
又是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之后,御书房里春色渐起,风光无限。
横梁上,“正大光明”四个大字高悬,低奢沉遂,底下的金色龙椅上,却是一片媚色旖旎,阵阵连续不断的低吟浅唱。
当梦言腰酸背痛地在那把龙椅上“被完事”之后,还是没有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明明他们在讨论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不是吗?
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有关于君墨影的都是她的,而她的不是君墨影的这个问题。
确实是个很深刻的问题啊,怎么没说两句,就用这种方式解决了呢?
梦言记得自己只说了一句“负隅顽抗”,然后就被吃干抹尽了,连渣渣都不带剩的。
而饱食之后的某人则笑得意味深长,一脸餍足。
所幸这一回,梦言的衣裳并没有被扯坏,而是用脱的,否则她都不知道怎么出去见人了。
饶是如此,当她发现自己走路的样子又是如此诡异之后,还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暗骂一声禽兽。
君墨影挑了挑眉,笑得一脸邪魅:“言言这样子,肯定走不到梦央宫了,不如还是朕抱着回去?”
“不要!”梦言想也没想就果断拒绝。
上次被曦妃下药完全是个意外,可能因为是第一次,事后真的虚脱得她半点路也走不动。可这回不一样,起码她还能勉强站起来,虽然姿势丑了点,但是她绝对不要再一次被人用那种看猩猩的眼神盯着瞧了!
要是这男人抱着她回去,但凡长脑子的,哪个猜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梦言气得脑门儿都疼:“你在这儿忙你的吧,我自己先回去了。”
君墨影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没什么事了,朕和你一起回去吧。”
说完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把屏风上的斗篷扯了下来,仔细给她披上,牵着她往外走。
梦言步履蹒跚地别扭了一路,无语地看着某个“身轻如燕”的男人,深觉这厮越看越不顺眼。
行至中途,御书房的小太监突然来报,说是左相大人求见。君墨影只说了一句:“让他等着。”然后就搂着梦言继续往梦央宫的方向去。
远远地就看到绮妃站在梦央宫门口,不知在和那些宫人说什么。
梦言敛了敛眸,从君墨影怀里微微直起身子。
君墨影蹙眉看了她一眼,话却是对着绮妃说的:“朕倒是不知道,绮妃和浅妃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三天两头就往这梦央宫跑?”
明显带着讽刺的语气让背对着他们的绮妃身形一僵,旋即才慢慢转过身。
绮妃原本是听说帝王在御书房议政,这才过来找梦言,却没想到来得不巧,梦言也不在,和梦央宫的宫人说了几句,倒是把帝王一块儿等回来了。
那样相依相偎的样子,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虽说她总觉得帝王对梦言的宠爱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可不得不说,那其实也是她自我安慰的一种方式。
她总是不愿承认自己看到的——帝王对梦言确实不一样。
至于不一样到怎样一种地步,只能说,没有人享受过这样的荣宠。长此以往,她甚至怀疑帝王会独宠梦言一个人,甚至……
绮妃心里一惊,没敢继续往下想。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她连忙作了一揖,答帝王方才的话:“皇上误会了,其实臣妾和浅妃早在西阙就是相识,臣妾一直把浅妃当做妹妹一样看待。如今浅妃前事尽忘,臣妾怕她心有郁结,所以想着多来陪陪她,希望她能尽早恢复记忆。”
“哦?”君墨影眉尖一挑,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那朕是哪里误会了?”
绮妃一怔,心里立刻涌上一股懊恼。
确实,她解释得太多了,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嫌疑在里边儿。
君墨影薄唇一抿,不等她开口便又道:“浅妃有朕陪着,不必旁人担心,朕自会照顾好她。更何况,便是她真的心有郁结,难道凭你安慰那么几句,就能消除那些郁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