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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她感觉到了熟悉气息,很熟悉很熟悉。猛的睁开眼睛,两字脱口而出:“狐羽。”
陆压挑眉,抬手拉住欲走的风珈。“你要做什么?”
“我要去救他。”风珈气红了眼,挣脱不开陆压手,低头张口就咬。一直尝到铁锈的味道也没有松口,而陆压亦没有撒手。
“你是狐狸,怎么跟只狗似的爱咬人?”他一手拉着风珈,另一只手依然在不停的算。手腕处的血已经染红了袖子,他仍然云淡风轻不在乎。
直到风珈牙齿咬得发酸方才松开口,她尖尖的狐狸牙几乎咬碎了陆压的手腕。唇上染满鲜血,陆压蹙眉不悦,伸手用手指慢慢拭干净她唇上的鲜血,“若你再这么爱咬人,我便拔了你这狐狸牙做手串。”
风珈嘴一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那种莫名其妙委屈的感觉又来了。“狐羽,我要救狐羽。”执着地拉着陆压的袖子,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委屈得令人心软。
陆压瞅着她软软的狐狸耳朵,真的任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摸摸她的小耳朵,又如她小时候一般亲亲她的额头。这亲密举动不止风珈惊得忘了掉眼泪,就连陆压做完之后都愣住了。他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若陪你去,你定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怕陆压反悔,风珈忙不迭点头。跟着她的感觉,两人朝狐羽与微尘所处的地方飞去。越靠近他们,雷声闪电越密集,且越走越偏僻。直至停下,是座山峰山顶。这处山顶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四周翘起,中间平坦,其形状宛如一只盘子。处于盘子中间的有两人。
一见到处于雷阵中间的人,风珈立刻将陆压的嘱咐抛之脑后。失声大呼,“狐羽。”
而陆压另一人也冷了眉眼,竟然是微尘。“微尘。”他急速上前拦在替微尘前面替她挡住了劈下来的天雷。只是情急之下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风珈。
处于雷阵中的狐羽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听闻有人唤他名字,吃力的睁开眼睛。见到朝他急奔而来的竟然是风珈,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勾起自嘲的浅笑,重新闭上眼睛。
“狐羽。”风珈直直冲入雷阵,顾不得劈在身上的雷像要震碎她的灵魂。她抱起奄奄一息的狐羽,泪如雨下。他浑身上下的皮毛已经被天雷烧得焦黑,“你的尾巴,狐羽谁断了你的尾巴?”风珈气极怒极,尖尖的牙齿刺破了自己的嘴唇。
真实的触感,近在耳畔的呼唤,熟悉的气息。狐羽这才醒悟自己并不是做梦,“快点离开这雷阵,风珈。快点离开。”他挣扎着起身,欲推开风珈。
风珈乃真正的九尾灵狐,又是青丘帝姬。虽与狐羽一般只剩下五尾,但她被陆压解了封印,法力自是比狐羽高些。“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是谁?”风珈一怒,周围风声怒起,嚎啕如鬼哭,天空又暗了几分。
这一声惊醒了一旁的陆压,他终于记起跟着来的还有青丘的一只小狐狸。他猛得朝她那边看去,雷阵中的她已经被天雷击得皮开肉绽,她怀里的狐羽已经现了原形。他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字。
微尘。
“轰隆”一声炸雷落在风珈身上,身形一顿。陆压知道此时的她只是在勉强维持着一个人形。
“微尘。”伴随着雷声而来的,还有风珈的一声怒喝。一双碧绿的狐狸眼睛冒着凛冽的杀气。
“青丘风珈。”微尘极淡定,冷冷应道:“若我没有记错,你还欠我两条尾巴。”
滚滚雷声,陆压划了一个结界将她们一并笼罩其中。
“陆压。”风珈气红了眼,咆哮怒吼道:“你答应护我平安,今日便任由她欺负我吗?”
陆压却只是挑眉,“我自是护你,但是你青丘诸狐死活与我无关。且你脚下这只尤为该死。”
“陆压你要护她多久?”微尘身上没有多少外伤,只是在秦宫被狐羽施法伤了魂魄,所以一直脸色苍白,神色不济。她并没有急着出手,亦没有怀疑陆压。只是很冷静的问他,他要护风珈多久,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
这种默契与信念以及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的亲密,都让风珈觉得扎心。这种感觉不异于她看到狐羽困于雷阵奄奄一息,甚至更甚。
她不明白这就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