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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告诉我,我妈妈究竟怎么了!”苍小豆真的挤坏了,她片刻都等不及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林医生来电话,他说阿姨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第一句话说的是,我女儿去哪了。”
风禹尊一直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她,说完话的那刻,他清晰的看见了她整个人都仿佛呆滞了一般。
有时候,人能承受巨大的伤痛却承受不住过度的惊喜,对于苍小豆来说,这就是超过接受程度的惊喜。
她茫然失措的看着风禹尊,大脑里一片空白,甚至想不起他刚才说了什么。
但是,半响之后,她的脸上却挂满了泪水。
“暖暖,你还好吗?”风禹尊有点担心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
“快一点,再快点,我要马上见到她!”苍小豆突然抓住风禹尊的胳膊,无比焦急的催促。
如同天上掉下来的惊喜,苍小豆不敢相信却又万分的期待,泪水泉涌般流出来,沾湿风禹尊的衣袖,他干脆将她揽在怀里。
“不要哭了,你也不想阿姨见到你时,会因为你哭红了眼睛而不认识你吧。”
苍小豆不断的点头,低咽着说不出话,风禹尊说的对,她要用最好的样子去见莫曼丽。
这是几个月以来他们母女第一次“相认”,她不能让她为自己担心。
到了医院,苍小豆几乎是狂奔进莫曼丽的病房,可是,当推开门的瞬间,她却站在那里没有进去,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风禹尊双手按在她肩膀,仿佛在为她传递着力量,她渐渐放松下来,扯出丝紧张的笑容。
“妈,妈妈。”
莫曼丽在林医生的陪伴下正在吃东西,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双眸子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打转。
心情激动到无法克制,苍小豆紧张的看着她,似乎很怕从她口中听见“儿子”或者“贱女人”几个字。
林医生将莫曼丽手中的餐具拿掉,指了指苍小豆,“你不是说想见你的女儿吗?你看看那个是谁?”
莫曼丽上下打量她,就像不认识她一般,她眼神中的迷茫没有逃过苍小豆的眼睛,她心中一紧,失落感袭来。
也许,莫曼丽还是不认识她吧,也许,又是她期待过度了。
“暖暖?”
豁然抬头,对上莫曼丽带着犹疑却又温柔的眸子。
一声轻唤,唤起的是被埋藏了许久的冰冷的心,苍小豆瞬间泪如雨下,扑向莫曼丽。
“妈!呜呜,你总算认识我了!呜呜!”
风禹尊和林医生对视一眼,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现在的时间,还是让给她们母女两个人好了。
一声“暖暖”,仿佛包含了相隔千山万水的思念,经常见面的两个人,此刻却像长久未见般紧紧拥抱在一起。
喜极而泣的苍小豆如论如何也克制不住眼泪滑落,这样的场景她幻想了太多次,以至于真的等到了,反而显得那样的不真实。
“妈妈,你真的认识我了对吗?”
“你,你是暖暖啊,我怎么会不认识。”
“对,我是暖暖,我是你的暖暖。”苍小豆声音哽咽,曾经相见不相识的场面在脑海中化作片段闪现,每一次的不认,打骂,驱赶,每一次的心如刀绞悲痛万分。
在这一刻,都慢慢的淡化模糊,最后只剩下莫曼丽对她微笑着叫她名字的场景。
虽然惊喜万分,但是莫曼丽的声音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并没有逃过苍小豆的耳朵,她推开莫曼丽,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她。
“你仔细看看,我真的是暖暖,是你的女儿……”
莫曼丽果然开始认真的打量她,瘦弱的手指在她脸上慢慢抚摸,从眉毛到鼻子到嘴巴,一字不落。
“对,你是我的女儿,虽然我记得我女儿只有几岁,而且你看起来好像长大了,可是我不会记错你的脸,你就是暖暖。”莫曼丽露出温暖的笑容,最后确认般的点点头。
喜极而泣,苍小豆泪如雨下,声音颤抖又激动的叫了一声“妈妈”。
等了那么久,终于让她等到母女重新相认的时候,她心中不断的说着感激的话,从我主耶稣到玉皇大帝到观音弥勒全都谢了个遍。
“暖暖不哭,妈妈在这,没人敢欺负我的暖暖。”莫曼丽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